自以為是的一番對話,賀之君把自己哄高興了。
他吃定了我離不開他,又怕兩家鬧得老死不相往來,所以根本沒把我的委屈當回事。
我沒理會他,隻是默默開始策劃自己的事。
我借口出差租了一間單身公寓,置辦了一些東西,打算每天搬幾樣過來。
拿著賀之君與學妹那段親熱的視頻作為出軌證據,我已經請了律師幫我打官司離婚。
不出三個月,我與賀之君就會自動離婚,都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五天後臨近婆婆媽原本六十大壽的日子,我才不情不願回到家,想為她上柱香以表悼念。
才剛進門,賀之君就像是瘋了一樣衝到玄關處斥罵我。
“藍馨你還知道回來?你還記得你已婚了嗎?這五天你消失的無影無蹤,電話、
消息都不回我,你在鬧什麼脾氣?”
“明天就是我媽六十大壽的日子,我讓你準備的宴席你都準備好了嗎?你跟我結婚八年了,從小又是我媽看著長大的,你這點孝心都沒有嗎?”
“我覺得你現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趁著這一次我媽過六十大壽,我必須要和他們好好說說你!”
我無視他的斥罵,疲憊的倚靠在沙發上,卻在沙發縫隙裏摸到了一件少女蕾絲文胸,透著滿滿的青春氣息。
這顯然不是我的,尺寸不對,風格也不對。
我笑了,拎著文胸問他。
“還是上次那個學妹嗎?”
賀之君不語,不自然的轉移話題。
“我媽的電話怎麼一直都打不通?她去哪裏了?上次你說要給她報旅遊團,你給她報去哪裏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冷冷地將文胸丟到一邊囑咐他。
“下回在外麵解決了吧,別帶回家裏,我嫌臟!”
賀之君一聽瞬間暴跳如雷。
“藍馨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刻薄了,我和學妹又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兩個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藝術,她隻不過當了我的身體模特,我們兩個很純潔。”
又是為了藝術。
我看破了卻不願意說破,心累至極。
我疲憊的起身想去洗漱,卻被賀之君一把拽住了手。
“你這種漠視的態度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我向你解釋了你又不聽,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說,你給我媽報旅遊團報去了哪裏?明天就是她六十大壽了,你還不接她回來?”
真是可笑。
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指了指客廳展示架上的一個瓶子。
“呐,你媽在瓶子裏。”
賀之君僵住了,手在微微顫抖。
“藍馨你鬧夠了沒有?又在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我早跟你說你媽病逝了,我已經火化下葬了,我怕你會想念,就特地裝了一瓶子給你悼念,你要是不信就倒出來看看,瓶子裏還有你媽的遺物。”
賀之君錯愕地鬆開了我的手,一步步慢慢走向那個瓶子。
兩分鐘後,我在浴室聽見了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