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充滿消毒水的房間裏。
慘白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我。
我下意識地護住小腹,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要做什麼?”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一個醫生按住我:“許總說了,這個野種不能留。”
我拚命掙紮,指甲在對方手臂上劃出血痕。
但我的反抗是徒勞的。
他們將我固定在手術台上,注射麻醉劑。
意識逐漸模糊,我好像聽到了水聲的聲音。
“許總吩咐,要用水槍衝洗幹淨。”一個冷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眼淚無聲地滑落,混合著麻藥帶來的混沌感,我徹底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小腹處傳來陣陣絞痛,提醒著我剛剛經曆了什麼。
就在這時,林菲菲走了進來。
她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麵裝著一些組織狀的東西。
她走到我的床邊,得意地看著我。
“姐姐,你醒啦?”
她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
“你看,這是剛從你身體裏取出來的‘好東西’呢。”
我的瞳孔驟縮,那是什麼?
林菲菲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笑容越來越惡毒。
“醫生說,胎兒的活性細胞是最純淨的。”
“用它做香水的原料,一定能讓我名聲大噪!”
我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我紅著眼睛掙紮著撲向她。
林菲菲後退一步避開了我,說出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這可是宴哥哥親自同意的哦。”
“他說廢物利用,也算是你和這個小孽種最後的一點價值了。”
我的心像被無數根針刺穿,變得鮮血淋漓。
巨大的痛苦加上藥效,讓我又暈了過去。
等到從醫院出倆後,我隨意找了一處廉價的出租屋養身體。
可當天下午,我的房間就被人暴力踹開。
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嬉笑著闖了進來,為首的黃毛吹了聲口哨。
“喲,這就是那個假千金?看著是挺慘,不過臉蛋還行啊。”
“大哥,林小姐說了,要‘好好招待’。”
另一個混混搓著手,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我。
他們一步步逼近,我驚恐地抓緊被單往後縮:“你們想幹什麼?滾出去!”
黃毛獰笑,“我們可是來‘疼愛’你的。”
我撲向手機想報警,卻被一腳踹翻在地,手機也被踩碎。
“賤人,還想掙紮!”
我拚命掙紮嘶吼,可無濟於事。
我像個破布娃娃被人撕扯。
突然,房門被推開,林菲菲一臉譏諷地走進來。
“孟知意,滋味如何啊?”
“林菲菲,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疲憊開口。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當然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搶了我的人生就得付出代價!”
她輕笑一聲:“孟知意,你剛剛那個的樣子我都拍下來了哦。”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用高壓水槍衝你的子宮還取胎兒細胞,不是宴哥哥命令的。”
“我就哄了他兩句,他就讓我自己看著辦了。”
我氣得渾身顫抖,想要把眼前的人給撕碎!
可我沒有任何力氣,隻能死死盯著她。
“你簡直就是惡魔!許宴知道你這麼惡毒嗎?!”
林菲菲臉色低沉,還想要開口,突然,房門再次被撞開。
許宴帶著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混混們看到警察先是一慌,隨即立刻指向我,哭喊道:“警察同誌,是她讓我們拍視頻敲詐林小姐的。”
林菲菲瞬間變臉,撲進許宴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宴哥哥,我好怕啊。姐姐要是不想我回家,我走就好了。”
“但她竟然......竟然還找了人要欺負我!”
許宴緊緊摟住她,厭惡地看著我衣衫不整的樣子。
我張嘴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
“你真是下賤到了骨子裏!”
他猛地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胸口。
劇痛讓我清醒了一瞬。
許宴居然不信我!他甚至不屑於聽我一句辯解......
他緩緩轉過身,對警察說道:“警官,這個女人蛇蠍心腸,意圖不軌,我願意出庭指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