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卻一朝成了尊貴的攝政王妃,如今已三年有餘。
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天下女子無不羨慕。
可沒人知道,攝政王娶我,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子的重生。
隻是後來我死了,他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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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瑜。
還沒有出生,爹爹便為我取了這個名字。
爹爹說,我在娘胎裏十分的鬧騰,大家都以為是個渾小子,所以取了一個男娃名。
可我出生後,爹爹有些傻眼了,渾小子居然變成了一隻軟軟糯糯的粉團子。
爹爹歎息,他製定的各種教育計劃都沒用武之地了。
不過,我的大名還是保留了下來。
瑜乃美玉,我的小名,叫玉兒。
我是爹爹和娘親唯一的孩子,完全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雖然是個小丫頭,卻在爹爹的溺愛下成了一個小魔王。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魔王。
我曾以為,我會一直這麼快樂地生活下去。
可是,九歲的時候,我經曆了人生第一場生離死別。
我看著娘親一天天地虛弱下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
直握著她握著和爹爹和我的手無力地垂下。
曾經的笑容化作了流不盡的淚水。
我哭喊著讓娘親起來,可照顧娘親的嬤嬤紅著眼眶把我抱走了。
後來,隨著黑色的棺槨,我和爹爹一起,送走了娘親。
爹爹難以接受愛妻的離去,恰逢邊關有敵來襲,便請旨出征。
我還記得,那天的梨花開得真白。
爹爹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殺敵上。
我從未沒想到,再見麵時,會是這樣的情形。
三個月後,爹爹回來了。
由邊境的士兵一路護送而來,還有不少的百姓。
雖然勝了,可是沒有歡聲笑語。
沉默,死一般地沉默。
我很早便在嬤嬤的帶領下到城外迎接他了。
一襲白衣,白得和爹爹離開那天的梨花一樣。
那迎麵而來的黑色棺木,就像黑暗的深淵,一下又一下地侵襲著所有的光,直到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我的世界,再沒有可以遮風避雨的懷抱了。
我沒有家了。
在爹爹一個故交的幫助下,我再一次送走了爹爹。
看著那些前來吊唁的官員,我感覺好冷。
從迎接到送走,我沒有哭,沒有流淚,平靜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