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敵國後宮第二年,母後恨恨的把懷孕又身子嬌弱的嬪妃從閣樓高處推下,母子一齊入土。
群臣激憤,滿朝討伐,狗皇帝陰著臉到我母後宮中。
據說那日嬌豔的美人正蕩著秋千,墨黑發絲如瀑,香肩半露,紅豔的唇令人遐想。
母後扭著腰在氣呼呼的人耳邊輕聲呼氣,軟聲道『恩?皇上~你來了,妾身等得好苦呢。今夜要好好折騰你一番才行。』
母後窈窕的身子緊緊的貼在狗皇帝懷裏。狗皇帝口水直流,白日裏大臣的聲音消匿無跡,隻聞到母後誘人催生情欲的體香。
第二天母後安然無恙的活著,隻是又犯了陣惡心惡寒的毛病。
可皇家子嗣被禍害,太後怎麼能忍。狗皇帝千求萬求,最後打了母後五十大板,禁足三年。
母後奄奄一息,病弱癱軟了一個月。狗皇帝卻是個變態,美人身上觸目驚人的傷痕,讓他在床上反而更加興奮,不肯母後靜養,日日宣淫。
這些是我3天未進米糧,摸進廚房時偷聽宮女八卦來的。
我頂著淩亂的發,衣服破爛,一手拿著吃剩的饅頭一手擦著滾燙的淚。若有舊人看見,想必不會認識我是公主了。
母後禁足的第一年,我遇見那個人。
那日是太後大壽,舉國歡慶,母後被放出來一天,匆匆看我一眼叮囑我好好活著便去老太婆的壽宴了。
我心中悲慟,轉念又愁吃食。老太婆壽宴,達官貴人都在虛與委蛇賀壽,後花園人煙稀少。
我隻得去後花園尋果子。果子沒尋到,卻遇到個白衣服被湖中天鵝咬住往水中拖。
白衣服是個少年,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救了說不定能訛點吃的。
我十幾個石頭扔過去,天鵝疼的飛走。小白衣服一臉泥,像個小狗。
小狗還帶著一臉不屑對天鵝喊『不就拔你幾根毛嘛,信不信小爺把你全家燉了!』
幾句話問下來才知道,他身上就兩個棗。
吃了棗,感覺就像沒吃。我這個救命恩人頓時消沉了。
他卻急了『小子你救了我,小爺那什麼泉水,啊呀,反正有恩必報。』
我更氣憤了,我指了指自己臟臟的脖子,又指了指他的喉結,說我是女孩子。
纖細手指不經意碰到他的喉結,我問你的臉怎麼紅了。
他隻飛快跑了,留下一句『我七日後帶著吃的來此地,你等著我。』
立秋之後冷宮像一個冰窖,第六日我身子燙的不行。勉強吃著屋子門口的草根填肚子。
第七日,我踉蹌著走了幾步,竟頭痛發作到撞到台階上。待老鼠咬我,我才醒來,已是戌時。
也罷,那小白衣服未必會來。
我滿院子追著老鼠,額頭傷了兩處才抓到。
不禁苦苦笑出,在這流光溢彩,輝煌聖潔的宮殿裏誰還會抓老鼠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