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用自己親生孩子的血液換他的青春永駐,到處搜羅女孩為他生孩子。
我是受害者,但也是他的幫凶。
每個知道真相的女孩都在痛罵我。
“林夕,你會遭報應的!你和他,還有你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我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下一秒,他拿出一張照片遞到我麵前。
“夕夕你看,我們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再幫我兩年,孩子就會回到你身邊。”
我為了女兒,隻能接著幫他幹這種臟事。
直到剛剛,我在收殮小孩屍體時,在一具屍體上看到了我女兒的胎記。
1
鮮紅的月牙形胎記嵌在已經蒼白沒有血色的皮膚上,我顫抖著雙手撫摸著屍體背後那抹紅色。
女兒剛出生時,我就是看到這個胎記才給女兒取名叫小月。
一時間我隻覺得眼前的景象已經天旋地轉。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從喉嚨裏擠出聲音,腦中已經一片空白。
眼前這具青紫色的小孩屍體是我女兒的想法已經在我的腦子裏炸開了鍋。
我呼吸急促,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雙手剛抓住屍體的肩膀要把她翻過來,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的神經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猛然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年輕的臉,是威爾,全球富豪榜排行第一的男人。
還是我的...老板。
他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但其實已經年近五十了。
“夕夕,發什麼呆呢?”
我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突然靠近,瞳孔都在顫抖。
威爾注意到我身後的小孩屍體,眼神冷了一瞬,隨後又恢複到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你臉色好像不太好,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其他人收拾。”
“威爾。”
雖然聽著在關心我,但語氣裏沒有絲毫商量,很明顯對我下了逐客令。
我被他的下屬簇擁著帶了下去,直到現在我的大腦還是懵的,威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還有那具屍體到底是誰?
我被送回房間,像是被推入深海一樣喘不過氣,剛才的事讓我感非常不安。
推開房門衝出去,迎麵撞到威爾的懷裏,他眼疾手快的給我扶穩。
威爾看到我倉皇的模樣,開口問道。
“怎麼了,著急出去?正好我還找你有事。”
說完他自顧自的坐到床上,我看他這幅樣子隻能先把心底的疑惑壓了下去。
控製好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聲音恢複平靜。
“什麼事?”
“這些人身體裏的卵子質量下降了許多,你還需要在幫我找一批新人來。”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雲淡風輕,
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
“怎麼會這麼快?前不久不是剛。”
還沒等我說完,他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話。
“讓你去你就去。”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不會多問,隻是一味的服從他的命令。
可是突然出現的神似女兒的屍體好像讓我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我開始思考威爾到底對我有幾句真話。
威爾看出我的遲疑,眼神逐漸變冷,語氣卻軟了下來。
他從背後抱住我,附在我耳邊說道。
“夕夕,你是知道的,這麼多年我的身體已經有了抗體,我需要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
“我答應你,這次結束了,你就會看到孩子。”
我猛的推開他,直視他的目光,語氣強硬道。
“我現在就要見小月。”
我心裏的想法越來越堅定,這種感覺甚至壓過了我對威爾的恐懼。
威爾似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我和他相互對視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我們僵持了幾分鐘,威爾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好,我答應你。”
聞言我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不過下一秒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不過你隻能視頻看看她。”
威爾彎下腰和我平視,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我雖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要是再討價還價恐怕連視頻也看不到了。
2
威爾給他的助理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助理進來把一部手機遞給我。
我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和頭發,顫抖著手接過手機。
手機裏正是我的女兒小月,小女孩紮著兩個羊角辮,圓潤的臉蛋透著粉色。
眨巴著大眼睛隔著屏幕親昵的喊著我媽媽。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至少小月還活著。
至於那具有著一樣胎記的屍體,我隻能祈禱那是我看錯了或者隻是碰巧。
我努力不去想這件事,隻想趕緊看看我的女兒。
我眼前的景象已經被眼淚模糊,我混亂的擦著眼睛上的淚水,生怕看不清自己的女兒。
想說的話太多了,我的聲音哽咽的斷斷續續。
“媽,媽媽在...小月現在多高了,有沒有好好....”
還沒等我說完,手機突然被抽走。
威爾笑著看向我,說道。
“孩子你也見到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我臉上的淚痕彰顯著我的狼狽,被迫從情緒中抽離出來。
雙手在背後緊握成拳,隻能應聲答好。
威爾這才滿意的離開。
十幾年前,那時的他遠沒有現在看起來年輕,但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待人溫和包容,好像有他在什麼事都能成功一樣。
我因為表現優秀很快晉升成他的秘書。
我們一起共事了幾年,我是真心仰慕著他。
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酒。
醉酒的他卸下了全部的偽裝,變得脆弱。
他向我哭訴著,他懼怕變老,身體機能明顯不如以前的時候他由內而外的恐懼。
我輕聲安慰了他,他順勢向我提出了用新鮮血液替換他身體裏衰老的血液。
我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但看著他的眼睛,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我體質差,懷孕不久孩子就沒了,那次孩子沒了對我打擊很大。
那時的我還以為他隻是單純想要一個孩子為他提供血漿。
可他逐漸越來越瘋狂,孩子養到七八歲就可以給他提供血液。
時間久了,他的身體產生了抗性,更加要求血液的質量和數量。
孩子死了就接著找下一個,日複一日。
在這種生活下,我迎來了我第二個孩子,就是小月。
小月的到來 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光亮。
我曾看不下去了想要製止他,但他不僅沒聽勸,還把小月從我身邊奪走了。
我跪在地上一個勁求他,他下定決心要給我一個教訓。
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見過我的女兒。
思緒回籠,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像以前一樣,麻木的聯係人找其他的年輕女孩
來的女孩基本都是自願的,畢竟孩子生下來後會給她們一大筆錢。
這筆錢基本夠她們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也有一部分的人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當成血包直至死亡。
我在剛開始時甚至每天都在做噩夢,隻要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幫女孩衝過來將我分食殆盡。
3
我幹了十幾年這種事,話術和流程早已爛熟於心。
我把那幫女孩帶到別墅,跟他們交代了注意事項和後果。
說完我剛要離開,突然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不一樣的女孩。
平時來到這的女孩基本都是以害怕的姿態呈現的。
那女孩的神態和來到這的其他人不一樣,有戒備,有驚奇,唯獨沒有害怕等負麵情緒。
她看了我很久,我走到那個女孩麵前。
“你有什麼事嗎?”
她看到我走了過來,直接對我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好,我叫周心月,你叫我小月就好。”
我聽到她的名字,心頭一顫,但臉上依舊保持平靜。
“林夕。”
說完我轉身離開。
女孩們也被帶到了各自的房間。
周心月被帶到房間後並沒有老實,用了一個小鐵絲把門撬開了。
我透過監控看的一清二楚,嘴角微微勾起,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周心月從房間出來後在走廊裏到處摸索。
她打開一扇房間的門,裏麵滿是一具一具屍體。
她一個一個掀開罩著屍體的白布,滿臉焦急。
“怎麼都是小孩....”
我走出監控室,快步來到停屍房想把她找回去。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的動作。
周心月對我的到來十分驚訝,說話都有些結巴。
“林,林夕姐?你怎麼在這啊?”
“我怎麼在這?這話我應該問你吧?”
周心月心虛的低下頭,思索應該怎麼應付我。
“我,我在房間裏太悶,出來透透氣!”
“透透氣?透氣來停屍房?”
我看她到底還怎麼編。
我拽著她的胳膊就想帶著她回去。
她卻突然猛的揮拳,隻衝我麵門襲來。
我瞳孔驟然緊縮,反應及時迅速向側麵移動躲了過去。
“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走!我要找人!”
“我姐姐到底在哪?”
我們兩人纏鬥到一起,最後周心月被我甩到牆上,她從牆上狠狠摔下。
胡亂中把停放屍體的車給撞翻了。
車上一具一具小孩屍體都滾到地上。
坐在地上的周心月被嚇了一跳。
她剛想要尖叫,我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
“閉嘴!你要是叫了咱們兩個都完了!”
她嚇得臉色蒼白,聽到我這麼說才點了點頭。
我鬆開捂著她的手,轉身想把屍體收殮起來。
突然在一堆屍體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麵龐,小小的一張臉蒼白著躺在中間。
我整個人如同被冰封住了一樣,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聲音啞在喉嚨處,過了一瞬才驚呼出聲。
“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