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觀賞混戰,起身回房,剛到樓梯玄關處。
突然一個黑球的東西滾到腳下。
“聞小姐,對不起,我跟景司隻是表兄妹關係,我沒有勾引他。”
“求求你別殺我,我給你磕頭了。”
魏景司表妹魏瑩萱渾身濕透,她砰砰磕頭,動靜很快吸引眾人。
我疑惑魏瑩萱怎麼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下一秒,她卻突然抱住我大腿,她的指甲就狠狠的掐入我的大腿。
我掙紮著想要推開。
她卻越來越用力。
“我要讓你時刻謹記,你是人人喊打的惡女不配有幸福!”
然後她就像黑球一樣飛進海裏。
幾乎同一時間,一道黑影躍進海裏。
等我回過神來,魏景司已經救回魏瑩萱,他一臉後怕的樣子。
我想說什麼,迎麵卻對上魏景司恨不得吃掉我的眼神,刺得我呼吸一顫。
偏他很快壓製下去,恢複以往的溫柔模樣,仿佛刹那隻是我的錯覺。
他咬牙切齒說:“書榆,你和瑩萱是有什麼誤會嗎?可以好好說。”
他的兄弟沒他那演技,抬手打了我一巴掌∶“聞書榆,你個毒婦,竟然當眾殺人,你眼裏還有沒有法律!”
其他人附和∶“殺人犯的女兒怕什麼法律,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她說不定就要分屍!”
所有人眼底全是厭惡憤恨,仿佛我就是十惡不赦的人,有幾個男人趁機推搡我就像當年欺淩我的那樣。
肩膀傳來刺痛,我冷漠出聲∶“想看我分屍?我滿足你們。”
整個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生怕我說到做到。
魏景司連忙打圓場,安撫我∶“書榆,你別跟他們計較,”
就在這時,魏瑩萱爬到我腳下,顫聲哀求∶“聞小姐,一切錯在我,如果隻有分屍才能讓你解氣,就從我開始吧。”
“隻求你不要遷怒無辜的人。”
原本護在我身前的魏景司瞬間擋在她麵前,語氣冰冷∶“夠了,書榆,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魏景司在害怕,他怕我真把魏瑩萱分屍。
這讓我想到,十年前魏瑩萱剛接到聞家的那個晚上。
知道是魏景司的親人,又聽說她愛吃蛋糕,我討好為她做了一米高的蛋糕,然而剛打開刀叉魏瑩萱卻一頭紮進蛋糕裏。
我連忙拉她,她卻打掉我的手,朝魏景司喊救命。
魏景司那日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眼神比現在更冷。
當時我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道歉,送了一套房子一輛車給魏瑩萱作為賠禮。可誰知,隻要我與魏瑩萱一起待在一處,她就會莫名其妙摔倒,然後身上多出各種傷。
魏瑩萱養的小貓也被發現在我的房間,失去了生息。
魏景司當即私下將魏瑩萱送到了聞家名下的另一個別墅,卻借口說不想有人破壞二人世界。
彼時單純的我以為被愛了,其實是沒發現,魏景司從頭到尾拿我當蛇妖防。
我沒有回答魏景司,而是冷冷掃過現場∶“我沒邀請魏瑩萱,誰讓她進來的?”
魏景司生怕我傷害魏瑩萱,很早就不讓我接觸她,今天宴會人多,他更不可能帶人進來。
魏景司也意識到這點,眼神詢問魏瑩萱。
誰知,魏景司的兄弟像被踩到了逆鱗,沉聲道∶“聞書榆,你什麼意思!瑩萱是景司的表妹,她怎麼就來不得這種宴會!”
“景司可是你未婚夫,你這樣作踐他的親人,對得起他對你的愛嗎!”
“就是,你是有錢,可是沒有景司跟你結婚,你也拿不到聞家的財產!你再這樣作踐我們,小心景司拋棄你!”
在場沒有幾個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聽了這一番話,認定我用金錢強迫了魏景司,瞬間替魏景司感到不值得。
可笑的是,當時魏景司沒拒絕當我的童養夫,而眼前的他卻做出忍辱負重的表情。
“夠了!書榆,你別鬧了,我會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