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懷孕的我忽然腹痛不止。
向丈夫求助,他卻盯著賭石直播間的美豔女主播,移不開眼。
“你忍忍,等這塊原石切完我就送你去醫院。”
我因此錯過最佳治療時機,痛失孩子。
丈夫卻不知憐惜,還罵我帶來血光之災,害他賭石全輸。
隨後,我發現丈夫給女主播綁親密付。
“別多想,綁卡隻是為了方便下單付款。”
結果卡裏餘額透支,差點賠到傾家蕩產。
是我以死相逼,丈夫才幡然醒悟。
為作報答,事後他帶我去雨林遊玩散心。
誰知飛機剛落地,我便遭當地食人族綁架。
我向丈夫求救,卻見他摟著同機的女主播冷笑:
“當初你阻止我賭石發財,害我還不起債,所以隻能把你輸給原始部落。”
半年後,良心發現的丈夫趕來為我收斂屍骨。
卻發現我還活著。
“青青對不起,我錯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會用餘生去彌補你的......”
“想讓我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挺著孕肚,將捕獅歸來的酋長帶到他麵前。
“按部落規矩,你得先打贏我雄性才行!”
......
出院當天,陸硯州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無奈,我隻好忍著下腹撕裂的痛楚,獨自拖著沉重行李回家。
結果剛踏入客廳,就看到陸硯州在和人視頻打飛機。
手中還握著小小一枚遙控器。
“硯州哥哥,我好想要~”
“小s貨,哥哥明天就去找你,保證讓你欲仙欲——”
男人的浪語,在看到我時戛然而止。
可即便有一瞬的尷尬,陸硯州也很快調整過來。
“我是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他一邊慢條斯理穿褲子,一邊不耐煩和我解釋。
“而且既沒去外麵嫖,也沒領別的女人回來,青青,你應該知足。”
我垂眸不語。
是啊,我確實應該知足。
畢竟當初火場救我性命的是他。
這七年來,給足我物質享受,讓我成為人人豔羨富商太太的也是他。
恩人是他,愛人亦是他。
所以我應該拋棄一切尊嚴,任由他磨平棱角,接受他出軌的事實。
可這樣的日子,真是我所期望的麼?
不等我心中浮出答案,就被陸硯州打斷了思緒。
“明天我出差,不能陪你去醫院做複查,到時候司機會載你過去。”
“是......為了陪那個叫方小可的女主播麼?”
我忍不住問出口。
陸硯州臉色變得很難看。
“都說了之前害你流產是我的錯,和小可沒有任何關係,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
“而且要不是你在那個節骨眼上出事,讓我財運見血,也不至賭石賠了上百萬!”
我在男人的埋怨中淚流滿麵。
“所以......在你眼裏,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在無理取鬧?”
“不然呢?”
陸硯州冷嗤出聲。
“早不疼晚不疼,偏在我賭石的時候鬧肚子疼,最後還把孩子作沒了......沈青青,你可真是會演戲博同情啊。”
男人的話令我徹底愣住。
夫妻七載,我從未想過,我在陸硯州心中居然如此卑劣。
心像被人砸到地上狠狠踐踏,痛到我窒息,眼淚不爭氣落了下來。
可陸硯州並未有半分同情。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羞愧而哭了?”
男人的篤定像把槍,瞬間擊潰我要解釋的欲望。
我徹底安靜下來。
看我不說話,陸硯州卻煩躁到蹙緊了眉。
“哭什麼,本來就是你的錯,還不讓人說了?”
他說著抬起我下巴,粗糲指腹為我抹平眼淚,語氣裏多了幾分無奈。
“青青,你三十了,不是小女孩,我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凡事都哄著你。”
可結婚那天,他分明說要寵我一輩子。
不等我從回憶中緩神,門鈴又響了。
陸硯州走去開門,露出方小可一張潮紅的臉。
“硯州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啦......”
女人身上帶著震動聲,腿間淅淅瀝瀝淌著水。
聯係之前陸硯州手中的可疑遙控器,我瞬間明白了。
像活吞了蛆,惡心到不住幹噦。
方小可這時注意到我,上前握著我的手。
“保姆阿姨,外麵黑,我送送您吧。”
“我是陸硯州的妻子!”
我曾陪陸硯州探班方小可,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氣憤之下,我猛力甩開方小可的手。
卻見她借力打力,重重給了自己一巴掌。
一切發生的太快,別說陸硯州看不清楚,連我自己都恍神半晌。
“你欺負小姑娘幹什麼!”
“我沒碰——”
我的聲音,被掩蓋在陸硯州甩來的耳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