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提著乳鴿滿場的跑,邊跑還邊與他們對我評頭論足,最後話越說越難聽。
我看著台上的謝景逸,他隻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實在忍無可忍,衝上前一腳將那士兵踹出幾米遠。
乳鴿也飛在了場子中央,眾人立刻閉上了嘴。
這時,謝景逸走了下來:“沈清靈,你終於不壓抑自己了,怎麼?清月能夠嫁給我,你心裏應該很是不滿吧?”
我淡漠的看向他:“我隻是不願意讓他們用汙言穢語來玷汙我未來的夫君。”
謝景逸聽了我的話,臉色立刻變得猶如臘月寒冰。
他猛地將手裏的酒杯摔在地上,一手掐著我:“軍營最忌諱的就是私相授受,為何你的餐食與我們不同?難不成是那夥夫偷來的。”
我深知不能連累他,強忍著不適艱難回道:“是我近日氣血不足,才特意吩咐他給我專門做了乳鴿湯,我身為副將不會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吧?”
謝景逸思索片刻手上的力度鬆了不少。
妹妹趕緊走到謝景逸的身邊:“將軍,雖然夥夫馬上就要成為姐姐的夫君,可到底也是關乎軍營的糧草,您如果這次縱容了,下次大家豈不是都會照做。”
謝景逸轉頭抽出一把劍:“克扣軍糧乃是死罪,我親自去解決掉他。”
說著,他便氣勢洶洶的要往外走。
我轉身跪在他的麵前祈求道:“我是副將,他自然不敢違抗我的命令,如若你濫殺無辜,日後如何統帥千軍?”
“是我身子抱恙需要進補,他都是聽了我的差遣才會這麼做的。”
謝景逸用劍抬起我的下巴:“你氣血不足?真是笑話,清月日夜照料我豈不更辛苦?你整日流連在男人堆裏,有什麼可身子抱恙的?”
我看著他漠然的眼神,仿佛麵前的刀早已紮進我的心裏。
我之所以流連男人堆,是為了幫他訓練士兵。
謝景逸自從受傷後身子大不如前,不能過度勞累。
幾乎所有的訓練都是我替他完成的,可如今在他的口中我卻是如此不堪。
他向後退了一步,指著地上的乳鴿。
“軍糧難得不容浪費,既然是那夥夫親自做給你的,你就把它吃掉吧,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爬到乳鴿旁邊,一把撿起。
乳鴿上麵油脂混合著泥土,讓人倒盡胃口。
而我毫不猶豫的混著泥土將它咽了下去。
直到最後一口吹完,我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謝景逸走過來蹲在我麵前低聲說道:“你若是後悔了,我可以收你做妾室,日後隻好你好生伺候我和清月,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強忍著胃裏的難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選擇了我就不會後悔。”
謝景逸憤怒的起身,大聲說道:“沈副將犯下大錯,依照規矩應該打二十軍棍。”
我一言不發,沉默的看著士兵將長凳和軍棍拿了進來。
我乖乖的趴在長凳上,等著行刑。
妹妹走到我麵前,挽著謝景逸的胳膊。
“將軍開恩,姐姐怎麼說也是個女子,還是將軍手下的副將,被這些士兵打恐怕不妥吧,要不就由將軍親自動手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