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相敬如賓,共度一生,同時重生回到了七十年代。
為了填補丈夫的遺憾,我拚命幹活賺工分,隻希望他能趕上 77 年的高考。
相遇那天的對歌會上我心潮澎湃,當他的歌聲在對岸響起,眼神的對視更是讓我認定這一世還是他。
一曲東方紅作罷,他跨過木橋,滿臉興奮衝到我麵前,同上一世一樣高聲表白。
“方玉梅我愛你!和我在一起!”
方玉梅?方玉梅是我妹妹!
“月桂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去賺工分?這是要去對歌會?”
我沒有理會妹妹的話,對鏡梳妝,還綁上了我壓箱底的紅頭繩。
三月三對歌會,是和我丈夫沈見南初識的日子。
上一世,我和沈見南是公認的愛侶。
他是知青,而我是農村姑娘,他為愛紮根山野。
相伴一生,他用知識托舉著這個家,也讓我的原生家庭擺脫貧窮。
我後續取得了自考本科學曆,妹妹更是留學定居海外。
人人都說我命好,能嫁給沈見南。
我也在背後默默扶持他,助他參加高考,支持他的事業,生兒育女。
我們的感情算不上熱烈,但我從未有過遺憾。
彌留之際,我把心中多年的疑惑問出了口:
“如果能重來,你還會選擇和我在一起嗎?”
他毫不遲疑地親吻了我,我滿懷笑意地結束了這一生。
重生回到了七十年代。
我一心隻想賺工分,賺更多的錢和糧票,我想讓沈見南趕上第一年的高考,讓他不為工分和吃食發愁,能全心備考,大展宏圖不留遺憾。
重來一世,我還要做他的妻子。
公社是輪班製,而我和妹妹是雙胞胎,上一世她嫌做農活累,經常和我換供銷社的閑差。
這一世我不白換,工分和糧票我要拿一半。
為了賺更多工分,我專挑最難的活,頭頂烈陽在田間勞作。
家人朋友都說我財迷心竅,我隻說給自己囤嫁妝。
妹妹打趣問我,是看上哪家的小夥?
我害羞地笑了笑,他還沒出現。
他確實沒出現。
上一世他在對歌會的前一晚,冒雨跑來供銷社。
薄衣被雨水浸濕,他挺拔的身姿清晰可見,我不敢直視,他大著膽子問我喜歡聽什麼歌?我平日裏不愛聽歌,唯一能想起名字的,就是妹妹常哼的“東方紅”。
隔天的對歌會上,他放聲高歌東方紅,一曲之後,越過木橋,當眾表白。
可這一世,依舊大雨傾盆,他遲遲沒有出現。
我帶著失望回家,妹妹卻跟我說,這幾日總有個小夥來問她喜歡聽什麼歌。
我噗嗤笑了,這家夥定是記得我婚後提起,我和妹妹經常換班的事。
所以挑的烈陽日去的供銷社,可這一世我一心賺工分,供銷社偷懶的活我都讓給了妹妹,也恰好錯過。
如此巧合。
他難道也重生了?我欣喜若狂。
“聽說今年的對歌會,周邊不少知青都參加!”
“知青也是人,到了結婚的年齡,也會動心!咱們村的女娃都水靈!”
周邊的姐妹指著江對麵的年輕男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沈見南。
他身高挺拔,比周圍高出半個頭,板正的寸頭,配上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帥得硬朗出挑。他正東張西望,眼神與我對上的瞬間,露出標誌性的虎牙。
我心跳滿了半拍。
23 歲的沈見南,依舊會讓我心動。
他率先起調,周圍的男同誌們會唱的,都接著唱。
還是那首歌——東方紅。
一曲完畢,男人們從橋對麵跑過來向對岸的女子表白,畫麵和上一世交疊。
他跑得最快,衝在最前麵。
我呼吸急促,還是他!他沒變!
我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屬於這一世的幸福。
他從我身邊跑過,朝向我身後的方玉梅。
“方玉梅我愛你!和我在一起!”
他?表白的是方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