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有幽閉症的閨蜜雙雙被綁架,
等未婚夫賀蘇言找到我們時,渾身是血的我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以為他是來救我的,可他卻不做猶豫地抱起毫發無損的閨蜜離開,聲音冷冽,“要不是你,蘇酥怎麼會被綁架?萬一她受刺激病情發作,你怎麼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如果明天之前你不來向蘇酥道歉,那我們的婚你就別想結了!”
可我分明因保護蘇酥而被綁匪從正在修建的四樓推下,全身粉碎性骨折,滿是鏽跡的鋼管從大腿穿過腹腔暴露體外,幾近性命垂危。
在被搶救三天三夜轉進ICU後,我聽見隔壁VIP病房裏他們半夜傳來的歡愛聲心如刀絞。
原來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廝混在了一起!
痊愈後,我不哭不鬧退回禮金,離開A城。
五年後,我組織了一場慈善拍賣會,卻在此遇到了賀蘇言。
他言語諷刺。
“現在的我在A城已經隻手遮天,隻要你向蘇酥道歉,我或許還能給你一個做賀家未婚妻的頭銜!”
可五年已過,我早為人妻。
......
“五年了,你跟我料想的一樣,甚至混得還不如當初。”
“離開我的日子不好過吧?竟然為了找到我特意查了我的行蹤,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但今天我可沒空陪你胡鬧!蘇酥心善,為了讓山區的孩子吃飽穿暖,特意要來參加這場慈善拍賣會!至於你,那就等拍賣結束後我們再好好算一算!”
接過競買號牌的賀蘇言突然發現接待人員是我時,收回的手頓了片刻,眼底嘲弄四起。
挽住他胳膊的蘇酥緊貼在他身邊,看向我的神色高貴得像一隻天鵝。
“主辦方邀請我來演奏,桑晚你擋住我了。”
屋內乍然響起的鋼琴試音聲,把我的思緒拉回十五年前。
十二歲時,蘇酥因幽閉症在學校受到排擠,我看不過,於是在所有人的抵觸下和她成為了閨蜜。
得知這個消息的賀蘇言滿臉嫌惡,推搡著蘇酥離開。
“快走開!她發病的時候那麼惡心,我才不要和她做朋友!”
看著被推倒在地,眼眶通紅的蘇酥,我張開短短的手臂擋在她麵前,語氣凶凶地威脅賀蘇言,“那我也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那日之後,我開始每天都守在蘇酥身邊,帶她回家一起學鋼琴、補課,結交其他新朋友。
在外人看來,我們就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
而賀蘇言為了不和我絕交,也漸漸地開始不再厭惡蘇酥。
於是後來,當蘇酥在學校被人欺負時,我不再是唯一一個能擋在她麵前的人。
隻是我從未料想,這段我親手促成的友情,悄無聲息地變質後會化成一支利箭狠狠貫穿我的心口。
見我沒有動作,賀蘇言上下打量著我,號牌冷冷地拍在我的臉上。
“看你穿的這身地攤貨,就連我家保姆的製服都比不上,你這麼不想讓開,一定是在想怎麼求我能讓你重新回到賀家吧?”
“畢竟憑你現在的窘況,恐怕連吃住都成問題,否則的話你也不會費盡心機來找到我了。”
他鄙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忽而露出一絲不耐煩。
“想回來可以,現在當著大家的麵向蘇酥磕三個響頭,我就鬆口讓你回賀家,做、保、姆!”
“但你時刻要警醒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逾矩!”
彼時,蘇酥滿臉厭惡,抗拒地拉著賀蘇言後退兩步。
“我才不要!”
“當年她差點害我死在綁架犯的手上,現在就算她磕死在我麵前,我都不同意她進賀家!”
“阿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件事之後,我就有創傷性應激了。”
聞言,賀蘇言滿臉心疼,將蘇酥抱進懷裏好一陣安慰。
“我知道,委屈你了。”
“不過我現在的說辭隻是想羞辱她而已,你放心,我不會讓她進賀家的門!”
此時,蘇酥掛在眼角的淚才緩緩滑落,嬌羞地埋進他懷裏。
看著眼前膩歪的兩人,我皺眉開口,“你想多了,我跟你們一樣,都是來參加拍賣的。”
自從在上月了解到有很多山區的小朋友每天吃不飽穿不暖後,我和老公不僅主動組織了這場拍賣,更是以競拍人的身份參與其中。
但賀蘇言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不屑冷哼,“就你?”
“這拍賣會可是京城商業巨頭顧總和他的夫人親自舉辦的,你憑什麼能拿到入場券?憑你在這裏做服務員的資格嗎?”
“先不說其他,就你這一身掉價的地攤貨,我倒是想看看你兜裏究竟能掏出來多少硬幣!”
這話引起圍觀競拍者的一陣嘲笑,哄鬧間,兩人大步走進會場。
我不禁感歎,賀蘇言跟蘇酥在一起後,腦子更加地不好使了。
彼時,顧瑾行身邊的秘書小林小跑著朝我走來。
“夫人,顧總讓我來幫您。”
我點頭,看競拍人也差不多都到場了,就隨著小林一起進入到會場內部,順便讓他去替我端來熱水。
可剛走進去,我就被驚到止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