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阮嫵都在醫院度過。
莊宴不但請了全國最好的醫療團隊幫她治療手臂上的燒傷,還每天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護士們豔羨不已,每天都忍不住誇讚。
“阮小姐,莊先生真是我見過最深情的男人,怪不得人家說他是純愛戰士。”
“是啊,阮小姐,每次莊先生為你擦藥時眼眶都會紅,人家都說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這句話莊先生在身上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長得帥,有錢,還這麼深情,阮小姐真是好福氣啊。”
阮嫵每次聽見都隻是笑笑不說話。
如果她們也像她一樣深陷火場,直麵即將被燒死的恐懼,而對她深情不移的男人卻轉頭救了別人,她們還會覺得這是福氣嗎?
出院那天,是莊宴親自來接的她,低沉的嗓音柔得幾乎滴出水:“阿嫵,之前是我不對,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阮嫵的心已經如湖水般平靜無波瀾,聞言,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回到別墅後,她才知道莊宴口中的驚喜是什麼。
被大火焚燒過的客廳已裝飾一新,從入戶門開始,粉色的厄瓜多爾玫瑰鋪成花路,盡頭是一隻精美擺禮盒。
莊宴將盒子打開,遞到她麵前:“喜歡嗎?我特意直飛巴黎,從拍賣場拍回來的。”
阮嫵的神色微微一滯。
半個月前,她在一家古董店看上了這支玉鐲,可惜的是,當時已經被人預定,隻能遺憾放棄。
沒想到莊宴竟然幫她買了回來。
可是這算什麼?傷害之後的補償嗎?
阮嫵譏諷地扯了扯唇,垂眸掩下眸底的神色:“原來確實很喜歡,現在我有了另外想要的東西。”
說完,她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刻意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我現在想要的是這個,需要你簽個字就可以。”
莊宴漫不經心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阿嫵想買什麼?是房子嗎?”
阮嫵靜靜望了他一眼,正想詢問他要不要看,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是江真真彈來的微信視頻。
莊宴遲疑片刻後,終究還是按下了接聽,同時向阮嫵解釋。
“她性格極端,總是鬧事。阿嫵,你不要介意。”
阮嫵隻覺得剛剛戴在腕上的手鐲刺骨的冷。
她記得之前,莊宴對江真真的態度不是這樣的。
每次江真真給他打電話,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掛斷。甚至有時候江真真打得次數多了,他幹脆屏蔽。
他說,他厭惡江真真,隻要一想到她曾經讓三個男人將她關到倉庫,他就會後悔當時對江真真的懲罰太輕。
如果不是顧及兩家世家的情誼,他早就將她放進了黑名單。
可現在......竟然全變了。
視頻接通的瞬間,露出江真真醉到酡紅的臉,以及圍在她身邊,四五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莊宴,限你半個小時來找我,不然我就和這幾個男人去開房。”
莊宴墨眸輕眯,眼底湧起連不自知的的滔天醋意。
咬牙切齒地問清地址,他抬腳就往外走,邊走邊向阮嫵解釋。
“阿嫵,江伯父和江伯母對我不錯,我不能眼睜睜看江真真墮落,讓伯父伯母傷心。我去一趟就回來。”
阮嫵聽著他自欺欺人的借口,心臟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沉默地點了點頭。
她不要他了,
所以他和江真真會怎麼樣,已經與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