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屋子裏的三個人,不約而同,驟然色變。
但頂不住先發難的,還是許薑越。
「許清儒,你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別忘了你跟媽發誓說過什麼,你是想遭天打雷劈嗎!」
許薑越指的,是當年被迫留在我名下的一半公司股權。
「對不起先生,公司設立之初,定有保全條款。任何情形下的無償轉讓,不得超過原先份額的50%。」
薑敏求助了三家頂級律所,最終放棄。
寫字樓走廊的暗影裏。
我永遠記得,她對著一個垃圾桶,把擬好的全額轉讓合同,撕的粉碎。
一邊泄憤,一邊罵罵咧咧。
「賤皮子,死了還擺我一道!」
我不聽懂。
湊上去,關心她出了什麼事。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讓我對天發誓。
孝順他們,讓著許薑越,拚盡一生去經營好這家公司。
若非核輻射蔓延的這麼快。
我想,這是我一生的宿命。
也永遠也不會知道,公司是我媽留給我的。
是因為覬覦公司,許程遠和薑敏才收留了我。
「我準備把公司交給呂曉楠。」
一句話,堵上了許薑越聒噪的嘴。
「我?」
呂曉楠指著自己,不敢置信。
但眼底的驚喜,是壓不住的。
急步朝我而來,她一再確認。
「好端端的,怎麼想把公司交給我?」
「多虧有你,許氏才有今天,交給我,你放心嗎?」
「當然。」
為了讓她放鬆警惕。
我忍著惡心,攬住了她肩膀。
許薑越見狀吃醋,想發作。
被薑敏牢牢扽住。
「你是我未婚妻,公司早晚都是你和我的,交給你經營,跟我自己經營,有什麼區別。」
人之常情的理由。
呂曉楠深信不已。
第二天,不打招呼,直接入駐了許氏大樓。
秘書提著一籃蘋果,心驚膽戰問我該怎麼做。
我接下蘋果,頭也不回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一個公司而已,她想要,送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