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主播看不到我,但我還是給他投去了一個滿含讚賞的眼神。
不開玩笑,方圓百裏的鬼就沒有我打不過的。
五十年前酆都單位還給我過offer呢。
顧雨晴這小姑娘估計害羞,聽了這話也沒有跟我打聲招呼,徑直開門出去找陣法。
我飄在後麵搖搖頭,年輕人不懂禮貌可是要吃虧的哦。
她剛踏出房門,脖子處一涼,瞬間浮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直播間的網友看不到,隻是奇怪她怎麼突然停下不動了。
我湊近她身旁,一條纖細的透明絲線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原來是有人在她房間門口扯了一根魚線,位置不高不低,正對她的喉嚨。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幕後之人安排詭異在房間嚇她,等她受到驚嚇跑出房門時,又會被魚線傷到。
看著這小可憐,我頓時湧起憐憫之心,輕輕揮手撥斷魚線。
顧雨晴也不算笨,魚線突然斷裂,知道是有人暗中幫她,斟酌再三,開口:「謝謝,祖師?」
我脖子都扭飛了雙眼瞪她,祖師?我雖死百年,但一直是位妙齡少年!
沒禮貌!不救了!等死吧!
這句祖師震飛的不止我,還有直播間的諸位。
【她叫誰祖師?】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不瞞你們說,我也是。】
主播倒是沒說什麼,隻讓她趕快找陣法。
顧雨晴根據主播提供的方位尋找。
臥室正南方是陽台,她把所有花盆翻開,最後在吊椅的地毯下,發現了一個繁複的圖案。
【還真有陣法。】
【這個圖案看著就很陰森。】
粉絲則是哇哇大叫。
【到底是誰要害我們雨晴。】
主播眼睛一亮,「就是它,你找點公雞血糊上去,實在沒有就用你自己的。」
他說完又遲疑道:「你應該是處女吧?」
顧雨晴抿唇,遊移的眼神透露出了她的尷尬,不聲不響地在手心劃出道口子,將血抹了上去。
網友在這種緊張時刻依然是樂子人。
【驚天大瓜。】
【驚!二十八歲女頂流竟還是雛。】
找到了第一個,剩下的幾個陣法隻要鎖定範圍去尋找。
位於臥室正北的書房,顧雨晴將書櫃裏的書全部拿出,書桌也翻了個遍。
我飄在滿地狼藉沒有下腳處的房間,無奈的對著牆上的名畫歎了口氣,畫掉在地上牆上的圖案顯露出來。
臥室正西的客房,顧雨晴照例費勁翻找了一番,就連床板都被她掀起查看。
傻點就傻點吧,也挺可愛的。
我任勞任怨地動手揭掉門上貼的福字,顧雨晴沉默地走過來抹血。
完了還不忘感激涕零地對著空氣一鞠躬,「謝謝祖師,以後我一定供奉您,給您燒一大堆金元寶!」
已經坐在客廳沙發的我白眼翻上天,忍住想要一巴掌呼死她的衝動。
正東的陣法在客廳。
任由顧雨晴一口一個祖師的叫,詢問我圖案在哪,我依舊不為所動,甚至在被她叫煩後直接轉身回臥室。
臥室的黑影詭異早就解除了禁錮,但卻被我的氣息壓製不敢動彈。
顧雨晴的粉絲給她出主意了。
【雨晴,不然我們換個叫法吧?可能人家不喜歡這個稱呼。】
【雖然在鏡子看到他很嚇人,但我記得他好像沒有白頭發。】
顧雨晴不為所動,時刻貫徹傳統美德,尊老愛幼,「道長說他是百年厲鬼,這麼大年紀,肯定要稱呼祖師啊。」
這話一出,我在臥室氣得生生掰斷了小詭異的一條黑胳膊。
沒有我的幫忙,顧雨晴隻能自力更生。
忙活了半天的顧師傅總算解決了第四個陣法,連忙開口問主播:「道長,還有一個在哪裏?」
主播正在出租車後坐瘋狂畫符:「你家有閣樓或者地下室嗎?」
「最後一個陣法應該就在臥室正中間的上方或者下方,我馬上就要到你家了,你再等會。」
「買房的時候中介好像有說,但是我沒去看過。」顧雨晴毀掉了四個陣法,已經開始膨脹了,「沒事,不急,我一個人也能行。」
話音剛落,屋內突然斷電,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