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是航運王的獨女。
20歲那年,蘇父給十二個童養夫下藥送到她床上,一夜迷情,她意外懷孕。
所有人都知道她未來老公必須從這十二人裏選,可他們都以為是她下的藥。
就連她喜歡的顧京洲更是冷眼相待。
發布會前夕,蘇父問蘇眠誰是孩子的生父,她選擇抽盲盒隨機選老公。
結果抽到了玩得最花的謝臨川。
“那就謝臨川吧。”
看著手中的證件照,蘇眠失笑。
緣分這事,強求不得,順其自然最好。
蘇父卻不讚同地看著她,“謝臨川就是個扶不起的爛泥,隻知玩樂,身邊的女人無數,你想好了?”
“發布會一旦召開,就再沒有回旋的餘地。”
蘇眠當然清楚,可顧京洲不喜歡她,何必強人所難。
不能嫁喜歡的人,商業聯姻對象是誰都無所謂。
身為繼承人,自然要為整個家族考慮。
她語氣堅定:“爸,我肚子裏的孩子蘇父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我的孩子,是蘇家的孩子。”
蘇父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公告上寫下謝臨川的名字。
“兩天後,爸爸會召開發布會,讓謝臨川做你的丈夫。”
蘇眠應下。
周末,蘇眠挺著孕肚出現在一群人的聚會中。
顧止好奇地問:“蘇眠,聽說董事長讓你在我們當中選一個當老公,你選了誰?”
蘇眠下意識看向顧京洲。
旁邊的陳宋就嗤笑一聲,“那還用說,估計早就內定顧駙馬了。”
“這麼說,顧京洲就是她肚子裏孩子的蘇父咯?”
剩下的幾人也是看好戲的表情。
顧京洲臉色很冷,眉眼間的戾氣愈發深重。
他的態度真的讓她很受傷。
夜色再濃,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味道,蘇眠閉著眼都能認出,那晚的人絕對是他。
某個瞬間,她想把話說開,再也不會纏著他。
但一想到這些年當舔狗的日子,也該讓他嘗嘗抓心撓肝的滋味。
顧止追問:“蘇眠,你到底抽到了誰?”
蘇眠看了眼專心打牌的顧京洲。
“還有兩天,你們就知道了。”
顧京洲眼神涼薄,“最好是這樣。”
蘇眠心口一堵,差點沒站住。
不等她說什麼,蘇柚突然出現。
一看見她,受驚般躲到顧京洲身後。
顧京洲下意識擋在這兩人麵前,語氣略顯不耐:“別嚇她,她膽子小。”
蘇眠看著本該站在她這邊的十一個男人全都護著蘇柚,生怕她吞了她。
十年前,蘇柚被蘇家收養,偷了她媽媽送給她的胸針。
她把胸針搶回來,卻不料被顧京洲訓了一頓:“蘇柚爸媽都不在了,你連這點東西都舍不得?”
蘇眠想說那是她媽媽的遺物。
可蘇柚抱著她的腿痛哭:“我就是看著好看,想多看兩眼。”
“沒想到大小姐不讓我看,還抓傷了我,我知道錯了。”
她哭到失聲的模樣,打碎了所有人的體麵,那種日子叫寄人籬下。
就像現在一樣質問她。
“大小姐就可以仗勢欺人了?”
“野種爹是誰心裏沒點數?逮著個男人就想甩鍋,要點臉成嗎?”
蘇柚從顧京洲身後露出頭,弱弱地說:“這孩子福氣真大,還沒出生就給自己挑了個爸爸,不知道隨了誰。”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尷尬。
眾人滿臉戲謔。
蘇眠一時無言。
最後,她輕輕問:“我是你姐姐,你對誰都這麼沒規矩?”
“是我讓她來的。”顧京洲擰眉,“別欺負她。”
護著蘇柚,顧京洲起身腳步恰好踩住蘇眠掉落的胸針。
瞬間四分五裂。
蘇柚抽泣著拽他衣角:“京洲哥別為我和蘇眠姐吵架,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他踢開那枚胸針,看蘇眠的眼神就像看什麼臟東西,“有些人心裏臟,看什麼都臟。”
蘇眠彎腰撿起碎掉的胸針。
分明看見蘇柚唇角轉瞬即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