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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後震後
暮澤

震後



孕六個月的深夜,老公黎文紹的秘書程思雪渾身是血的站在玄關門外求助。

老公黎文紹見狀當即要去開門。

我提醒他小心歹徒就在附近。

他卻嫌我沒有同情心。

然後,不顧我的阻攔,把渾身是血站在門外求助的秘書程思雪拉進了家。

卻在即將關門的時候,一把帶血的砍刀橫在了玄關的門口。

黎文紹嚇壞了,拋下在樓下臥室觀察情況的我和程思雪一起逃上樓。

持刀歹徒緊追不放。

在即將被持刀歹徒追上時,老公卻突然衝樓下伺機衝出去找外援的我叫嚷著讓我去喊人。

歹徒見狀立刻從樓梯上奔向我。

我嚇壞了,趕忙鎖死了臥室的門。

然而,在大砍刀的劈砍下,門很快土崩瓦解。

歹徒撲了上來,將手中的砍刀直直插入我隆起的腹部。

劇痛襲來,我的內心被絕望籠罩。

那裏,是我們做了三年試管才得來的孩子。

1

老公開了一家公司。

程思雪是他的秘書。

他們經常在深夜探討工作。

有時候是在手機上,有時候是在我家,有時候是在程思雪家。

我不止一次地表示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

“隻是討論工作而已,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看你就是愛拈酸吃醋的小人之心,就是因為你這樣,所以才會一直懷不上孩子。沒有一個孩子,願意去愛捕風捉影的媽媽的肚子裏!”

黎文紹振振有詞。

為了不再落他口舌,我這些年一直努力配合著醫院做試管。

懷上孩子後,我以為他們會收斂一些。

誰知,今夜,程思雪又來了。

和之前不同的時,這次來的程思雪沒有帶公文包。

相反,監控畫麵裏,每次來都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此時渾身是血狼狽不堪。

老公黎文紹見狀當即要過去查看情況,我趕忙攔住了他,“她可能招惹了壞人,你貿然開門壞人在外麵怎麼辦?還是先報警再說吧——”

監控有盲區,我無法判斷程思雪是自己來的還是帶著歹徒來的。

在我看來,謹慎些總沒錯。

誰知黎文紹卻一臉嫌惡地看向我,邊打開臥室門出去邊道:“你什麼居心?思雪一個弱女子在外麵多危險。這麼沒有同理心,怪不得結婚三年多還沒懷孕!”

室內監控裏,他速度很快地穿過客廳區域走到了玄關處。

隨著房門的拉開,程思雪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撲入他的懷中。

老公抱著她不斷溫聲安慰。

在他安慰完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衝上來並用手裏的砍刀攔住了門。

黎文紹見狀,果斷棄門拉著程思雪朝樓上逃去。

鴨舌帽匪徒見狀死咬著不放。

躲在臥室的我見此情景,權衡利弊後,準備偷偷溜出去找外援。

誰知才走到客廳,已經上樓的黎文紹突然衝著客廳大聲喊道:“老婆,快出去叫人——”

歹徒立刻被吸引了過來。

我嚇壞了,趕忙退回臥室鎖死了門。

鎖死臥室門後我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可是歹徒並沒有放棄,拿著大砍刀在外麵不斷地劈門。

顫動的房門伴隨著灰塵簌簌落下間,嚇得渾身發抖的我哀求著二樓健身器材室裏抱著程思雪溫聲安慰的黎文紹救我。

可黎文紹充耳不聞。

我催得急了,直接不耐煩地衝著攝像頭道:“我怎麼救你?他拿著刀,你想讓我上前和他肉搏嗎?我是你老公,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毒!”

老公......

這個詞使我慘笑連連。

他居然還知道是我的老公。

可在危險來臨時,我的老公,卻抱著護著別的女人。

我沒有再哀求下去。

很明顯,他已經指望不上了。

隨著房門被劈出一條縫,知道不能坐以待斃的我視線在臥室逡巡了下後,看到了牆角的棒球棍。

我趕忙上前將其抓住。

就在這時,房門被劈開了一個大洞。

2

歹徒試圖伸手開臥室門鎖,我嚇得抓著棒球棍不斷打砸他的手。

吃痛的歹徒暴跳如雷,也不開門鎖了,直接用砍刀劈碎了房門。

見此情景,我持著棒球棍不斷揮舞。

然而就在這時,腹部突然傳來一陣抽痛。

我下意識捂肚子,匪徒見狀直接用大砍刀砍飛了我的棒球棍。

然後,一腳把我踹倒在床上。

在我不斷地撲打中,獰笑著將手裏的刀刺入了我隆起的腹部。

劇痛襲來,我卻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隆起的腹部裏,是我盼了多年的孩子啊!

他卻不理會這些,準備再補幾刀。

然而就在這時,外麵警笛聲響起。

歹徒趕在警察進來前,從後院落荒而逃。

而被黎文紹拿來吸引歹徒注意力的我,雖然被及時送到了醫院保住性命,但好容易懷上的孩子卻沒了。

這孩子我盼了三年。

三年時間裏,不知道受了黎文紹和婆婆多少冷嘲熱諷。

可現在,他卻因為程思雪這個不速之客,因為黎文紹的冷血無情永遠離開了我的世界。

我不顧身體的疼痛紅著眼讓黎文紹給個解釋。

黎文紹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程思雪就在一旁抽抽噎噎地道:“問遙姐姐,是我的錯。發現歹徒存在後我不該本能朝黎總家跑,如果我不去求助的話,興許你就——”

“這關你什麼事?你來我這裏談工作的路上遇到了危險,這個時候找我這個頂頭上司求救不是正常的嗎?是她自己運氣不好被歹徒選中,這才沒了孩子......”

我被他的話氣壞了,下意識反駁道:“什麼叫我‘運氣不好’?歹徒是跟著你們上樓的,如果你不故意喊我吸引歹徒注意,歹徒隨你們上樓後,我就溜出去找外援了——”

“我喊你就是為了讓你出去找外援,誰讓你這麼笨,把自己鎖死在臥室裏......”

“當時的我大著肚子,你確定我能在歹徒追上前找到外援?”

“那也比鎖死臥室門做縮頭烏龜強......”

我還要反駁,黎文紹卻一臉不善地打斷了我道,“算了!已經發生的事就別掰扯了!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不過以後總會有的。這件事小程沒什麼大錯,你可別借機生事啊!”

我詫異地看向眼前的二人。

這兩個人。

一個深夜不睡覺以工作為名引歹徒去我家,一個在我準備悄悄溜出去找外援時故意暴露我,讓我吸引歹徒火力。

我因此失去了孩子。

可他們,上下嘴唇一碰,居然全都是我的錯了?

這是什麼道理?

“黎文紹,究竟是我在借機生事,還是你們在顛倒黑白?如果你們不總是大半夜在家裏談所謂的工作,昨晚的事會發生嗎?我的孩子會出事嗎?

這孩子別人不清楚,你會不清楚?

我為了他,跑了多少次醫院,做了多少試管,如今好容易得來的孩子因為你們沒了,你居然說是我在借機生事?”

眼淚不受控製地爬滿麵頰。

黎文紹卻一臉不耐煩地道:“跑醫院做試管是你沒本事,別的女人結婚當晚就懷孕了,偏你事多,又是跑醫院又是做試管,整折騰了我兩三年才能有孩子......你要是身體給力一點,早點懷孕生子,哪裏有歹徒刺穿腹部流產的事!”

我被他的話氣得幾乎背過氣去。

黎文紹卻一把拉過程思雪道:“就這樣吧!新項目正在進行中,我不可能一直在醫院聽你哭唧唧抱怨。我給你打了一千塊錢你拿來請護工,完事後自己回家裏別煩我!”

說完,不顧病床上才做過手術身體無比虛弱的我,拉著程思雪的手朝病房門口走去。

3

他們離開後沒多久,程思雪就給我發來了一張微信圖片。

圖片裏,黎文紹正和她忘情接吻。

我看著圖片笑出了淚。

結婚三年,黎文紹從不與我接吻。

他說人的嘴巴是細菌最多的地方,接吻就是在吞咽對方的口水的同時交換細菌。

可現在,他卻與程思雪吻得動情。

難道程思雪的嘴巴是無菌產房不成?

火氣上湧時,程思雪又給我發了張圖片。

圖片上,是我最喜歡的那款香奈兒包包,市場價三四萬左右。

“問遙姐姐,因為我努力工作,所以黎總送了我這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看著圖片裏的包包右手不住地發抖。

我受他們的牽連挨到流產住院,他隻給我發了一千塊錢讓我請護工。

可身為罪魁禍首的程思雪,他卻舍得花三四萬塊錢給他買名貴包包。

在黎文紹眼裏,我究竟算什麼啊!

如果真的不在意我,大可以和我離婚。

為什麼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於是我用自己平時攢的錢聯係了律師。

做完這一切後,身體早已支撐不住的我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護工已經到了。

她很負責任的給我熬了一些滋補的湯給我喝。

我這邊還沒喝到嘴裏,黎文紹就黑著臉走了進來。

見他到來,我嗤笑出聲道:“黎總真是忘性大,昨天才告訴我說你項目忙沒工夫來醫院看我哭唧唧,今天怎麼又過來了?是你那小秘嘴巴不香了嗎?”

黎文紹沒理會我的譏諷,走到我跟前持續黑著臉道:“你為什麼要找混混欺負思雪?”

“小混混?”我愣了下,下意識反駁道:“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有時間找什麼小混混?該不會是你那小秘她自......”

話還沒說完,頭發散亂的程思雪就哭著走進來跪倒在我的床前,嗚咽著道:“問遙姐姐,是我的錯,我不該深夜去敲你家的門尋求黎總庇佑害你失去孩子,不該給你炫耀黎總給我買包的事......可我千錯萬錯,你都你不該找混混汙我清白啊!如果不是我抵死不從,這個時候的我,怕是已經被......”

我皺眉,“你這人怎麼紅唇白牙說瞎話?我什麼時候找小混混欺負你了?說話得講證據!”

程思雪不語,而是放出了一段錄音。

錄音裏,一個猥瑣至極的聲音道:“程小姐,你也別怪我,誰讓你得罪了黎太太呢!你勾引他丈夫害他失去孩子,她找我們來讓你長長記性......”

“這就是你的證據?”我嗤笑道:“隨便一段錄音都可以作為證據的話,那我如果找個人錄音說那害我失去孩子的歹徒是你故意引我家的,你認不認?”

“你還在這裏胡攪蠻纏!”

黎文紹上前一記耳光揮向我。

躺在床上養傷的我一個不防被打個正著。

4

火辣辣的疼痛使我滿懷恨意地看向跟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初結婚時,不止一次許諾會對我好。

可現在,經過金錢美人的洗禮,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會對我好下去了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自嘲道:“黎文紹,離婚吧!再過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離婚?你這個寄生蟲沒工作沒父母沒朋友,舍得離開我嗎?”黎文紹冷冷地瞥向我,警告我道:“許問遙,如果還想繼續跟我過下去,你最好還是老實點!不然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抱起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程思雪離開了病房。

我躺在床上不斷地落淚,護工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慰我。

其實,我並不是黎文紹口中那個沒工作沒父母沒朋友的三無女人。

我曾經也有一份薪資報酬很不錯的工作。

但因為黎文紹需要全身心地撲入公司經營上去,所以他要求我辭職在家專心幫他打理家務。

我曾經也有愛我的父母。

隻是他們已經離開我去另一個世界恩愛了。

我曾經也有朋友。

隻是,在和我接觸過程中遇到了黎文紹後,她們陸續疏遠了我。

我問她們原因,她們含蓄地表示和我已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我問黎文紹原因,黎文紹明確表示她們接近我圖的是占我黎太太的便宜。

雖然我沒信黎文紹極力挽留,但她們還是一個跟一個消失在我的世界。

因此,我才成了黎文紹口中的孤家寡人。

黎文紹仗著這樣的我離不開他,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夥同程文雪這個三姐欺負我。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誰永遠離不開誰呢!

整崩潰時,律師給我打來了電話表示要和我見一麵了解下詳細情況。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我立刻告訴了律師我所在的位置。

......

......

我住了一星期的院。

整整一星期,黎文紹都沒有聯係我。

倒是程思雪,卻接二連三給我發一些挑釁的話語和圖片。

一開始,我看到後會覺得難過酸楚。

可當心裏真的放下這段婚姻後,再看到那些挑釁的話語和照片時,我的內心已毫無波瀾。

出院那天,消失這些時間的黎文紹給我發了他會接我出院的微信。

我沒有回複,而是在護工的陪伴下,自己辦理了相關出院手續。

出院後我沒有再回那個讓我感到傷心絕望的黎家別墅。

而是買了一張遠離海市的機票。

上飛機前,多次給我打電話未接的黎文紹給我發來了視頻通話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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