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缺錢就答應進組拍戲,沒想到製片人這麼黑!
一下飛機,他們就把我從正規機場帶進了交通閉塞的山區。
“這裏是哪啊?怎麼連信號都沒有?”我疑惑地問。
製片人笑著拍我肩膀:“小李啊,你運氣好啊!這裏是最好的取景地,能拍出最真實的緬北感覺!”
等我發現不對勁,已經被五花大綁。
“拿出你最好的演技,演好臥底警察這個角色,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我咬牙:“我會讓你後悔把我騙來!”
沒想到,我演著演著,就真把自己當成了臥底警察......
1
我是那種靠臉吃飯的三線小明星,十年演藝生涯,除了幾部爛片跑龍套,就是靠接網劇和小成本電影勉強度日。
房貸、車貸壓得我喘不過氣,直到那天,我接到倪永強的電話。
“李方,老弟!有個大製作,男主角,三十萬片酬!”電話那頭,倪永強嗓門震耳欲聾。
我一聽就精神了:“倪導,什麼戲?”
“《臥底警察》,就你這張臉,完美契合角色!不拍絕對後悔!”
三十萬啊!我房貸落後兩個月了,再不還銀行就要收房了。
“什麼時候拍?在哪拍?”我急切地問。
“就這周,東南亞取景,機票食宿全報銷!劇本我發你郵箱了,你先看看!”
掛了電話,我打開郵箱。劇本確實不錯,講一個警察臥底緬北詐騙團夥的故事。男主角戲份多,台詞有深度。
雖然是小成本電影,但如果演得好,沒準能翻身。
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三天後,我收拾好行李,赴機場與劇組會合。
到了機場,隻看到倪永強和他的助理小張。
“倪導,就我們三個人?其他演員呢?”我疑惑地問。
倪永強拍拍我肩膀:“都在當地等著呢!我們這次追求真實感,找了當地人做群演,效果爆炸!”
我心裏有些不安,但想到三十萬片酬,還是上了飛機。
飛機降落後,我們換乘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手機信號也時斷時續。
“倪導,這是往哪走啊?”我不安地問。
“取景地嘛,肯定偏僻點,才有氛圍!”他笑著回答,眼神卻不敢看我。
車子在顛簸的山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停在一個破敗的村莊前。
2
下車後,我徹底傻眼了。
這哪是什麼拍攝地,分明就是幾間破屋子!四周荒無人煙,遠處有幾個拿著槍的人在巡邏。
“倪導,這什麼情況?”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倪永強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李方,你是不是傻?什麼導演,老子是拉皮條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就挨了一悶棍。
醒來時,我被綁在一張椅子上,眼前站著七八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上前來:“新來的?演技怎麼樣?”
我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倪永強連忙解釋:“老大,這可是科班出身的專業演員,方法派的那種,演技好著呢!”
高大男人點點頭:“不錯,那就演臥底警察,騙那些傻子轉賬。演得好有賞,演不好......”
他晃了晃手裏的刀子。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詐騙團夥!他們是要讓我配合他們騙錢!
“我不可能幹這種事!”我怒吼道,“你們這是犯法!”
高大男人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在哪?這裏是緬北,法律管不到的地方!”
我被丟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三天不給水不給飯。
第四天,我餓得幾乎沒有力氣呼吸。門開了,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考慮好了嗎?”他遞給我一杯水,“隻是演戲而已,你不是最擅長嗎?”
我顫抖著接過水杯,大口灌下:“我需要...台詞...”
“很簡單,你就是臥底警察李方,潛入緬北調查詐騙集團,現在被抓了。你要給你在國內的親友打電話,說你遇險,需要錢贖命。”
我想到了那個劇本,和現在的處境幾乎一模一樣。
“我就是那個劇本裏的臥底警察?”我苦笑著問。
“對,隻不過劇本和現實有點區別。劇本裏臥底警察最後勝利了,但現實中嘛...”他冷笑著沒說完。
“演好了,大爺我讓你活。演不好,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深吸一口氣:“什麼時候開始?”
3
高大男人指著牆角的攝像機:“就現在,開始你的表演吧。”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方法派演員的本能讓我開始構建角色——一個潛伏的臥底警察,被識破,正在被威脅。
當我再睜眼時,我已經不是我了。
“媽...是我,李方...”我聲音顫抖,眼眶含淚,“我...我被困在緬北了...警方讓我臥底,但被發現了...他們要五十萬贖金...求你救救我...”
我哽咽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無助和絕望寫滿臉龐。
高大男人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比之前那幾個演得好多了。”
表演結束後,我被帶到一個小房間,裏麵有張簡陋的床和一個馬桶。
門外有人看守,窗戶被鐵欄杆釘死。
我躺在床上,思考著眼前的處境——被騙到緬北,強迫演戲騙人,不從就殺掉。
這簡直比我演的任何一部爛片還爛,但這是現實。
晚上,門被推開,一碗稀飯和幾塊鹹菜放在了地上。
“吃完休息,明天還有戲要演。”守衛說完就關上了門。
我盯著那碗稀飯,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我真的把自己當成臥底警察呢?
在方法派表演中,演員通過深入體驗角色的生活和情感來塑造角色。這一刻,我似乎找到了一條出路。
我不是李方,我是臥底警察李方。我的任務是摧毀這個詐騙集團。
第二天,我主動找到高大男人:“老大,關於我的表演,我有些建議。”
他挑了挑眉毛:“說說看。”
“真正的臥底警察不會這麼快暴露身份。”我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如果讓我了解更多組織內部情況,我能設計一套更真實的'劇本',騙到更多錢。”
高大男人打量著我:“你這是想套話?”
我搖搖頭:“我隻是想演好角色。方法派演員需要了解角色的處境才能表演得更真實。而且,我現在這樣,確實也逃不掉不是嗎?”
他思考了一會兒,笑了:“有意思。那你想了解什麼?”
“比如這裏的層級結構,誰負責什麼,日常運作模式,這樣我才能設計出更逼真的台詞。”
不知道是我演技太好還是他太蠢,高大男人竟然同意了。
“可以,但你別想耍花招。這裏離最近的城鎮有四十公裏山路,四麵都是我們的人,你跑不掉的。”
4
接下來的日子,我像個真正的臥底一樣,開始了解他們的組織結構。
我發現高大男人叫黃震,是這個窩點的二把手。真正的老大叫鐘鵬,常年不在基地。
這個詐騙窩點有三十多號人,分工明確——有負責編劇的,有負責洗錢的,有負責拉人的。
而像我這樣的“演員”共有十二個,大多是被騙來的普通人,每天被迫演戲騙取贖金。
我按照承諾,設計了一套“更真實”的台詞,博得了黃震的信任。
一周後,我獲得了在基地內有限活動的自由。
每天表演完,我都會仔細觀察基地布局,記下守衛換班時間,尋找可能的逃生路線。
第十天晚上,我發現看守我的守衛喝醉了,手機就放在口袋外麵。
我悄悄靠近,在他徹底醉倒後,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
十分鐘,足夠我做很多事了。
我先給警方的舉報電話發了信息,附上我所在的大致位置和詐騙窩點的情況。然後迅速刪除記錄,把手機放回他口袋。
接下來幾天,我表現得比以往更加配合,繼續搜集證據。
我知道,我現在真的是個臥底了。
第十五天,黃震找我談話:“你演得不錯,比之前那幾個有出息多了。”
“謝謝老大誇獎。”我低頭恭維。
“那幾個不聽話的,都喂鱷魚了。”黃震笑著說,“你知道吧,死在這種地方,連屍體都找不到。”
我心裏一緊,但麵上不動聲色:“老大放心,我會一直好好配合的。”
“嗯,看你表現。”黃震滿意地點點頭,“下個月鐘老大要來視察,到時候可能要你表演幾段,好好準備。”
這是個機會!如果能抓住鐘鵬,整個詐騙集團就癱瘓了!
我回到房間,開始默默盤算。怎麼才能掌握鐘鵬來的確切時間?怎麼才能提前通知警方?
正思考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有人舉報我們!”一個守衛急匆匆地經過我的門外,“老大說嚴查內部,看誰泄密了!”
我心跳驟停,難道是我暴露了?
不,可能是其他人也在尋求救援。我必須保持冷靜。
5
第二天早上,我被帶到黃震麵前。他臉色陰沉:“知道嗎,有人舉報我們。”
我裝作驚訝:“真的?是誰這麼大膽?”
“查!一個一個查!誰泄密,剁誰手腳!”
接下來兩天,基地裏搜查得如臨大敵。每個人的房間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包括我的。
所幸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第三天晚上,我被安排“演出”。
麵對攝像機,我眼含熱淚:“媽,我...我現在在緬北村口小賣部...千萬別報警,不然他們會殺了我...隻有按他們說的做才能保我性命...”
表演結束後,我鬆了口氣。起碼今天不會挨打了。
正走回房間,突然聽到黃震大喊:“抓住那個叛徒了!”
我心一沉,以為是自己暴露。但轉念一想,如果是我,黃震不會在我麵前宣布。
我偷偷跟過去,隻見一個和我同期被抓來的小夥子跪在地上,滿臉是血。
“就是他!在床墊裏發現了這個!”一個守衛舉起一部小巧的手機。
黃震一腳踢在小夥子臉上:“你個叛徒,給我們惹了大麻煩!”
小夥子哭喊:“不關我的事!我沒舉報!這手機不是我的!”
但沒人相信他。
他被拖出去,慘叫聲持續了很久才停止。
我在角落裏渾身發抖。差一點點,那個人就是我。
回到房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如果警方遲遲不來,我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