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我已經躺在病床上,上身纏滿了繃帶。
江成澤過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了病房,身後還跟著蘇月!
他走到病床前溫柔地牽起我的手,深情地說。
“陳醫生說手術很成功,隻是身上的繃帶還不能拆。”
我故作虛弱地點了點頭,並未回話。
蘇月倒是一把坐在了病房的沙發上,吃起了桌子上的小點心。
“溫禾!你真的切掉了一邊乳房啊!嘖嘖,真是可惜了。”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班上的男同學可是很饞你咧!”
蘇月是我從小到大的閨蜜,從青春期開始她就有意識地和我競爭。
無論是成績、外貌還是感情,她都必須拿第一。
我身材發育得比她好,她就會聯合男同學一起取笑我的生理特征,導致我長年以來隻敢穿寬鬆的衣服。
高中時班上的某個男同學和我互生情愫,被蘇月知道後,她竟搶先向那名男生告白。
和男同學在一起後,又迅速地把人家甩了,似乎隻是為了向我證明她先得到了他。
至於成績,她更是多次在考試前一天晚上,給我使絆子。
不是半夜設置了騷擾電話吵醒我,就是叫一些混混半夜來到我家樓下大喊大叫。
而我今天才知道,
她竟也早早就和我老公搞到了一起!
看著她在沙發上得意的樣子,我恨不得立刻去撕爛她的嘴臉。
“蘇月,班上的男同學饞的是你吧。”
“你不是幾乎和他們每一個人都在一起過嗎?”
我躺在病床上幽幽地說。
癱在沙發上的蘇月很明顯身子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我會說這樣的話。
她突然站起身來,指著我說。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千方百計穿緊身的衣服引起他們注意!”
“沒想到他們喜歡的卻是我!也就是江成澤能被你騙到了!你不信的話問問他!”
“成澤,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和溫禾你選誰?”
說罷,她就輕輕地朝江成澤拋了一個媚眼,被我盡收眼底。
江成澤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緩緩開口。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蘇月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得意地說。
“盡管說真話,溫禾也不喜歡聽到你撒謊吧?”
江成澤沒有看我,反而是一臉玩味地看著蘇月說。
“應該…是蘇月你吧,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太久了,我已經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
“更多的是一種家庭責任感。”
蘇月笑得花枝亂顫,一臉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而我卻死死地盯著江成澤,問他。
“老公,你確定你要在我剛做完手術的時候,說你更喜歡蘇月嗎?”
江成澤被我反問得一臉不耐煩,聲音裏帶有怒意。
“這隻是個假如!你看,你又認真了。”
“你就是太喜歡較真,所以我才覺得月月更有趣。”
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的表情,
我心中不禁冷笑,
好好珍惜現在吧,你們的好日子馬上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