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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汽油，讓江妄之的情緒更加狂躁。

“你這個女人真是爛到骨子裏，無可救藥了！”

江妄之如同暴怒的獅子，他抓住我的頭發，把我踉蹌著從餐桌上拽下，拖進了餐廳隔壁的浴室。

每個做女 體盛的女人，在被擺上餐桌之前，都要經過仔細的沐浴。

身上不能有死角，不能有絲毫的汙垢。

“撲通！”

他按著我的頭發，把我按進了裝滿水的浴缸。

“你太臟了，我給你清洗清洗！”

“咕嚕咕嚕......”

冰冷的水無孔不入鑽進我的鼻子、耳朵、喉嚨。

我想喊救命。

可卻有更多的水灌進了我的嘴，我的氣管，我的肺。

“咳咳......”

我劇烈地咳嗽，身子扭曲掙紮，如同瀕死的魚。

窒息、煎熬、痙攣。

意識逐漸渙散，我仿佛聽到了死神的獰笑。

我好像要死了。

我不能死！

我死了女兒誰養？

“啊！”

我狠狠一口咬在江妄之的手腕上，他吃痛鬆手。

我終於逮到了機會從浴缸裏探出了頭，滴淚橫流，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啪！”

江妄之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把我打翻在地。

“咬人！你屬狗的麼？”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光中都是鄙視與輕蔑。

“對，你就是狗，一條為了錢就可以搖尾乞憐的母 狗！”

“嗬嗬，如果你那個死鬼老爹知道你現在如此卑賤，會不會氣得從墳墓裏跳出來啊？”

“畢竟這個斯文敗類、衣冠禽 獸是最愛麵子的。”

“許昭寧你別恨我，這都是你爸造的孽，活該你應得的報應！”

“我要給茵茵報仇！”

他從兜裏掏出來一疊厚厚的鈔票，隨手扔在我的頭上。

還有很多張掉進了浴缸，迅速濕透。

“不就是愛錢麼？拿著吧。”

“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我要讓你受活罪！”

這是最極致的羞辱，但錢是無辜的。

我顧不得臉上的紅腫，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撿錢。

連浴缸裏已經濕了的錢也不放過。

再抬頭，江妄之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