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格外熱鬧,我被安排在宴修竹的耳房做貼身丫鬟。
一晚上,光是換水就跑了四趟。
在他們終於歇下的時候,我也昏昏欲睡,忽然,窗戶邊傳來輕微動靜。
我打開窗一看,居然是蕭景琰。
“宜蘇,侯府有個狗洞,趁他們現在睡著了,我們逃走吧,天大地大,跑到侯府抓不到我們的地方。”
他的眼睛很亮,頭頂還有棵雜草,填補著我早就滿目瘡痍的心。
“好。”
我在他的幫助下,從窗戶上跳下去,就在我們要跑出侯府的時候,身後傳來戲謔聲。
“跑哪去?”
宴修竹帶著大批家丁趕來攔下我們。
“沒想到你居然還不死心,入了侯府還想和野男人跑?果真是娼婦。”
“來人,把他們關進柴房,餓三天。”
我實在搞不懂,宴修竹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把我放在身邊。
“既然你厭惡我,何必要把我留在身邊,讓我和蕭景琰離開吧,我們保證不會再礙你的眼。”
誰知宴修竹忽然笑出了聲,他俯身貼在我耳邊說。
“當然是留你堵住我母親的嘴啊,你當真以為今天發生的事是巧合嗎?”
“前世被我玩爛了,今生你還想重來再找?無論我會不會碰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瞪大雙眼,看著前世同床過的男人,隻覺得惡心。
原來,白天的一切都是宴修竹演的一場戲。
他從來沒想放過我。
被關進柴房,我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想要把侯府燒毀。
我心裏生出個大膽的想法。
“景琰,我們就在這拜堂成親吧,我們本就是孤兒,就以天地為見證人,完婚。”
蕭景琰一開始不同意,覺得這樣對不起我,可我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幹柴烈火,我體會到了上一世從未有過的爽快。
蕭景琰依偎在我身旁,他忽然說:“我想去打仗,我不想你再被欺負,隻有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才能有抗衡之力。”
我沒有阻止,因為他已經成為我的第一個男人。
隻要我不死,他的運氣會越來越好。
“這窗戶被加固過了。”蕭景琰皺眉。
可下一秒,本來加固的窗忽然鬆動。
是我的命格起作用了,我心下一喜。
“景琰你去吧,我必須留在侯府,不然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世子看不上我,頂多隻是為難我罷了。”
為了蕭景琰沒有後顧之憂,我主動留下。
“等你立下功勳,就在皇上麵前求娶我。”
“好。”
蕭景琰沒有猶豫,轉身離開。
而第二天一早,宴修竹來到柴房看到沒有蕭景琰的身影譏諷道:“你看上的男人不過如此,貪生怕死,連逃跑都沒來得及帶上你。”
我淡淡道:“嫁雞隨雞,不論蕭郎是何品性,我都是他的妻。”
剛開始宴修竹還沒在意,忽然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吻痕。
瞬間暴跳如雷,上前用力掐住我脖子。
“周宜蘇,你怎敢?昨夜發生了什麼?”
我呼吸不暢,但沒有服軟。
“自然是過我的洞房花燭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