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是京圈佛母,因一場意外瞎了雙眼。
我用鮮血澆灌草藥足足五年,將她治好後,她卻怨恨道:
「誰讓你個舔狗多管閑事的?阿旭已經去普陀山爬九百九十九個台階給我求佛骨舍利了!」
「如果治好我的人是他,爸媽就不會再攔著我嫁給他了!」
家族強行讓我們結婚那天,她白月光捧著舍利跳河自殺。
她從此恨透了我,把我倒吊在草藥田上放血。
說若救不回白月光,她就殉情,讓我陪葬。
再睜眼,我倆雙雙回到提親那天。
她當場砸了聘禮,說寧願瞎一輩子都不嫁給我。
而我冷冷挑眉。
「你眼瞎是你的事,我又不瞎,誰說我要娶的人是你?」
......
聽見我的話,林至柔精致的小臉扭曲了一瞬。
抄起盲杖把聘禮狠狠砸了個稀爛還不夠,竟還想打我和我爸媽。
我捏住她手腕,精準施力,輕易就讓她動彈不得。
隻這一個動作,林至柔就知道我也重生了。
因為以前的我對她百般愛護,連句重話都不會說,更別提當眾對她出手。
她冷笑道:
「許川,既然你也......那你在提親之前就該想想,自己到底配不配!」
「阿旭已經去普陀山幫我求舍利了,我這輩子真正想嫁的人隻有他,你還是趁早滾吧!」
我爸媽氣得臉色鐵青。
「我許家生意遍布整個京圈,川兒更是三代單傳的獨子,說親的人都快踏破我家門檻,他有什麼配不上你的?」
「你竟為了一個保姆的兒子如此羞辱他!川兒我們走,這姻不聯也罷!」
林至柔的母親急得眼睛都紅了,輕聲催她道歉。
「死丫頭你眼睛不想要了嗎?舍利隻是在賭,能不能生效沒人知道!」
「但川兒可是百年難遇的醫學天才,他為你花了整整五年,才用自己的血培植澆灌出一株七葉鳳凰枝!還差七天就能長成了,乖,別說氣話!」
林至柔被她母親牽到我麵前。
本想讓她道歉,她卻直接衝我吐了口口水,嗤笑著表明態度。
「在我眼裏,許川就是不如保姆的兒子,我說不嫁,就是不嫁!」
所有人神情各異地看向我,隻等我發話。
而我淡然地擦掉口水,堅決道:
「林家和許家的聯姻勢在必行,我會重新準備禮物,繼續提親!」
林至柔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冷笑,厭惡得直接轉身回房。
爸媽滿臉無奈和擔憂。
「川兒,咱們許家已是京圈龍頭,你沒必要委屈自己......」
我向他們微微一笑,讓他們安心。
才轉向林夫人,誠懇道:
「我今天來,本就不是為了娶林至柔的。」
「林家不是還有個二女兒嗎?」
眾人都愣在當場。
唯獨我看向走廊盡頭的小房間,心中湧出幾分暖意。
其實我對林至柔本就沒多少感情,隻是兩家定了娃娃親。
我本著照顧未婚妻的心思,才一直對她溫柔禮讓。
沒想到我的彬彬有禮,反倒讓她越來越不在意我。
而當保姆兒子對她罵了句臟話時,她竟反而覺得新奇,不可自拔地愛上對方。
前世林至柔沒收走我所有通訊設備,把我倒吊在草藥田放血時。
是她妹妹林清雪拚死救了我。
林清雪雙腿癱瘓,卻硬是想法子帶我逃出了林家。
林至柔怕被我爸媽知道,便派人追殺我們。
我們的車被撞下橋,瀕死時,林清雪哭著撫摸 我的手串。
「為什麼我不是佛母呢?那樣和你聯姻的就是我了,這手串明明也是我為你做的......」
我這才知道,她竟從小就喜歡我。
手串她親自雕刻了整整一個月,托姐姐送給我當生日禮物。
林至柔卻跟我說,手串是自己刻的。
這是林至柔送給我唯一一件禮物,為了讓她感受到珍視,我便一直戴著。
倒翻的車裏,我和林清雪的血將手串淹沒。
她小心翼翼地哭著問我。
「若有來世,你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