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時,女兒病情惡化,搶救無效瀕臨死亡。
而我,被確診為癌症晚期。
聽到這兩個消息的時候,我呆呆的望了一眼妻子所在醫院的方向。
恍惚之間,好像看見妻子意氣風發的從手術室中出來,向等在外麵的人宣告手術成功。
而兩個年紀大的人激動的直接下跪磕頭,稱她為神醫妙手在世華佗。
而她急切扶起兩人,卻一時脫力,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對視間,兩人深情款款。
像極了恩愛的夫妻。
我忽然平靜下來。
平靜地等待著女兒的屍體從手術室被推出來。
帶她去火化。
最後抱著新鮮出爐的陶瓷罐子,憐愛的摸了摸。
一如從前那般,摸著女兒的頭。
隻是這次摸到的隻有冰冷的陶瓷。
這裏麵裝著我女兒的骨灰。
“樂樂,爸爸帶你回家。”
晚上十點,季丹丹終於推開家門。
隨手將包包甩在玄關櫃上,脫下外套掛著。
漫不經心走進來,卻被坐在沙發上的我嚇了一跳:“趙文白,你跟個鬼一樣坐在這幹嘛?”
聽見這聲音,我抬起眼皮看她。
神色很疲倦,是遮蓋不住的憔悴。
我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一場高難度的手術往往很消耗人的精力。
季丹丹今天親自操刀的手術,也葬送了她女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