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禮樂聲,蘇淺月走上了不遠處的彩虹橋。
上麵風景獨好,微風輕拂著蘇淺月的發梢。
她眺望著遠處精心布置的婚禮場地,不禁失了神。
這時,一股陰冷的寒意自身後襲來。
馮依依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蘇淺月身後。
“去死吧!”
蘇淺月隻覺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向著幾十米高的橋外倒去。
失重感襲來,蘇淺月驚慌地閉上了眼。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猛地往回一帶,抱回了橋麵。
蘇淺月驚魂未定,她下意識地抓住那人的手臂。
抬頭瞬間,對上了一雙幽深冰冷的眸子。
夜辭淵,他回來了。
夜辭淵將她輕輕放下,護在自己身後。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陰鷙地望向馮依依。
馮依依想也不想轉身就要逃,卻被夜辭淵死死地攥住了手腕。
“啊——”
馮依依痛得慘叫,手腕幾乎要被捏碎。
“依依!”
顧凜炎聽到動靜,臉色大變,急忙衝了過來。
一見顧凜炎,馮依依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眼淚瞬間洶湧而出。
“凜炎哥!是蘇小姐,她想推我下去,我隻是自衛,才不小心差點推倒她的。”
顛倒黑白,信手拈來。
夜辭淵立刻調來監控,馮依依看著錄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他做事總是那麼滴水不漏。
馮依依膽怯而無助地望向顧凜炎,她也不能確定,事到如今,這個男人還會不會幫自己。
蘇淺月也好奇,想看看顧凜炎在鐵證如山麵前,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顧凜炎眉頭緊鎖,最終長長地歎了口氣。
“阿月,依依她隻是這段時間被你嚇壞了,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
“請你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蘇淺月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到了這種地步,他還在為馮依依開脫。
蘇淺月抬手指了指夜辭淵。
“你去求他。”
顧凜炎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向來看不上夜辭淵,認為他不過是蘇家養的一條狗。
對蘇家言聽計從,早已喪失了作為人的品格和尊嚴。
讓他去求夜辭淵,比殺了他還難受。
蘇淺月冷眼看著他,以顧凜炎的傲氣,寧願魚死網破,也絕不會向夜辭淵低這個頭。
然而,下一秒他卻直直的跪了下去,還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蘇淺月渾身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男人為了馮依依,早已沒了底線。
夜辭淵麵無表情,很顯然他對收下弱者膝蓋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他目光卻轉向了蘇淺月,等她示下。
蘇淺月勾了勾嘴角。
“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婚禮那天,你必須到場。”
顧凜炎猛地抬起頭,隨後眼神變得暗淡。
“我明白了,阿月,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娶你,我再也......不反抗了。”
蘇淺月隻覺得一陣無語,她要他來參加的,是她和夜辭淵的婚禮。
他竟還以為自己是新郎,可笑至極。
晚上一頓家宴吃得氣氛迥異。
夜辭淵帶著詭異的笑容,眼神不時地在顧凜炎和馮依依之間掃視。
除了父親,每個人都很不自在。
韓瑞故作輕鬆地拍了拍夜辭淵的肩膀。
“還以為你趕不回來了呢!不是說台風嗎?”
夜辭淵若無其事地回答。
“轉了幾趟汽車,去別的地方登機了。”
周子昂一愣。
“你那地方得坐二十個小時汽車,才有第二個機場吧?倒也不用那麼趕......”
夜辭淵勾了勾嘴角。
“聽到阿月被欺負,怎麼能不趕?”
全場靜默,氣壓低得嚇人。
蘇國強麵色一沉。
“誰敢欺負我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