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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禮現場,陳柏笙的小青梅一身壽服衝出來:

“柏笙哥,你放心跟芊昔姐結婚吧。

我已經把自己配給老頭做冥婚了!

過了今天,我再也不會打擾你跟芊昔姐的好日子!”

陳柏笙麵色寒冰拋下我。

當眾撕下我的婚紗披在她身上。

“傻藝然,柏笙哥哥今天就圓了你的婚紗夢。”

“婚禮隻是一個形式,這件婚紗你先借給藝然穿一下。

等我帶她體驗過結婚的快樂,我就跟你正式結婚!”

戀愛三年,為了給我爸爸湊齊天價醫療費,我對他腳踩兩條船的行為一忍再忍。

可當我走出婚禮大廳,醫院來電告知我,陳柏笙已經將預存的醫藥費全部提出。

限我在兩個小時之內補齊所有預存金額。

我紅著眼,抱著渺茫的希望打電話給紈絝竹馬:

“我同意跟你做交換。

我做你的妻子,幫你解決爛桃花。

你做我的丈夫,給我爸爸繳納醫療費。”

1

“陸小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陳先生還說了,要我們給陶小姐媽媽空出一間新病房,恰好你爸爸這間房就是我們醫院最好的房間......”

隻為了給小青梅加急置辦婚禮現場的玫瑰花,陳柏笙斷掉我爸爸的醫藥費。

一直到我被保鏢套上灰白壽服。

那夥人壓著我強製跟一個即將咽氣的瘋子拜堂。

我才從似夢非幻的遊離中清醒過來。

“趕緊拜堂!配冥婚最是講究時辰了!”

“等你成了我家媳婦,就趕緊用你的肚皮多生兩個孩子掙錢!”

我的手腳被繩索牢牢捆綁。

額頭也被人強行扣按在地磚上磕出血痕。

“快,趕緊拉著她去民政局領證,以後這個女的生死都是我們家的人了!”

相貌猥瑣的男人意味深長的審視我:

“乖,女人都有這一回,你賣給誰不是賣啊!

與其把自己你賣給一個快要咽氣的瘋子,不如在臨死前讓我爽爽!”

“反正我們村領回去的女人們都得大著肚子去掙錢,你也別想不開了!”

我眼角滑落幹澀的淚。

我從來沒有想過陳柏笙會直接將我從婚禮上趕走!

這三年,我委曲求全。

隻是為了給我爸爸換取高額的醫療費。

現在,我被他的小青梅賣給一幫瘋子,他還在安心跟別人體驗結婚?

陌生男人的臟手越來越靠上。

我撐出一副討好諂媚的笑臉:

“大哥,我也很想爽一爽!

我前任不舉,我實在太壓抑了!

你把我鬆開!”

見色起意的男人咂咂嘴,一臉浪笑:

“真的?小妞能這麼甘心給爺白睡?”

在我假裝勾纏下,他滿麵潮紅解開我的繩子。

我看準時機,抄起身邊的貢品大盤狠狠砸在他腦袋上。

趁他頭腦發昏時,我連忙點了房間裏麵的冥幣和紙人!

滔天洶湧的火焰從窗口四散。

我用濕毛巾捂住口鼻躲在衛生間,等待消防救援。

“陸小姐,如果在接下來兩個小時候內,您還沒有補齊病人的醫藥費,我們就會給病人強製執行更換病房!”

手機電話中傳來小護士尖銳的催促聲。

“陳先生在結婚當天換了新娘,我們也不敢跟他作對啊!

而且,我們也不好讓陶小姐媽媽等太久......”

我紅著眼,擦掉眼底洶湧的淚。

抱著渺茫的希望打電話給紈絝竹馬:

“我同意跟你做交換。

我做你的妻子,幫你解決爛桃花。

你做我的丈夫,給我爸爸繳納醫療費。”

對方的呼吸短暫停留一下,忽又惡狠狠說:

“可以!我們必須馬上去領證!”

2

走出民政局大廳時,我的腿腳還在顫抖。

齊晨用手絹輕輕擦過我臉上的臟汙:

“像個醜小鴨,嶽父的病情你不要擔心。

我已經讓管家去聯係海市最好的療養院。”

他欲言又止,轉而將我穩穩抱在懷中:

“按理來說,嶽父的病不應該會這麼嚴重。

具體還得等專家會診過後,再告訴你詳情。”

紅本本結婚證好像是幻覺一樣。

跟在陳柏笙身邊的那三年裏麵,他推遲過九次領證的日期。

什麼民政局打印機壞掉了,早上出門車子輪胎爆了,在民政局門口時接到小青梅的電話,他要去救人幫忙......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我漸漸對“領證”二字已經麻木。

可當這個紅本本真切的出現在我的手掌心中。

我才發覺,原來換個結婚對象後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齊晨塞給我一張黑金卡,還有一串鑰匙。

“行了,雖然咱倆是演戲,但你也要敬業一點!

我還要去國外出差,掙錢養家!”

他大步流星離開,而我被警方叫到警察局去錄口供。

我因故意縱火被警方拘留的三天裏。

隻有齊晨給我留下的律師幫我跑上跑下。

第四天,我被保釋出來。

沿途打車回家的路上全是陳柏笙跟陶藝然舉辦盛大婚禮的痕跡。

還沒進家門,我就看到陳柏笙跟陶藝然在別墅的小花園內玩戶外遊戲。

“你這三天去哪裏了?”

“我不是讓你等在婚禮宴會廳外麵,等我跟藝然體驗過婚禮流程後,你再出來敬酒的嗎?”

“不管我跟誰宣誓交換戒指,我都已經答應讓你成為我的太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要不是有藝然在,我都找不到給長輩敬酒的人!”

陳柏笙絲毫沒有通奸被我抓包的負罪感。

他傲然自得指責我: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爸爸還在醫院裏麵等著我的救命錢?”

我對上他冷凝鄙夷的眼:

“陳柏笙,恭喜你新婚快樂,作為前任,我今天隻是來這裏取回我的東西。”

“以後我的事情就用不著你管了,至於我爸爸的醫......”

我的話還沒說完,陶藝然草草披上一個層輕薄紗衣衝出來:

“芊昔姐,你是不是在責怪我搶了你的新娘位置?”

“我也是無辜的呀,我家人把我配給一個病秧子做冥婚。

我還年輕,還沒體驗過結婚做女人的滋味。

我不想就被他們送去鄉下守活寡!”

她急吼吼跪在我麵前。

恨不得將胸口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全部展示給我看:

“芊昔姐,一切都是我的錯!

也是我帶著私心求著柏笙哥哥破格給我這些新體驗......”

她伏在我腳邊哭的可憐兮兮。

“求你不要責怪柏笙哥哥!

現在你回來了,我就該回去完成我的冥婚了......”

她的話不知道點燃了陳柏笙哪根神經。

陳柏笙滿是憐惜將她抱起來,溫柔小意哄著。

他轉眼冷臉斜睨我:

“陸芊昔,你一個落魄女人,要不是有我願意迎娶你,你早就不能這種闊太太的日子!”

“你不要覺得我答應跟你結婚,你就可以欺負她!

你要是想要舉辦婚禮,等我再找時間跟你補辦一個就是!”

我的尊嚴無足輕重。

我的悲喜無關緊要。

“陳柏笙,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娶我做老婆?”

我真誠發問,他卻意外頓住: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所有朋友都知道我是要娶你做老婆的!”

他睜大眼睛看我,我卻罕見發現他一抹難以言狀的心虛?

3

“陳柏笙,我今天想跟你說,既然你已經跟陶藝然辦過婚禮,我就不過度打擾你們了。”

我難得不卑不亢直視他的眼睛。

陳柏笙卻迫不及待抓住我:

“你在抽什麼風?”

“我所有的請帖上麵新娘寫的都是你的名字!”

“你現在想悔婚?是不想要你爸爸的醫藥費了嗎?”

他單膝蓋將我狠狠扣在地上:

“你能不能看清楚你自己的地位?”

“你除了會畫畫之後,還會什麼啊?”

“要不是有我給你準備婚禮,就憑你,有什麼資格穿上最新款的獨家定製婚紗?”

他憤怒的話語一句句都像是將我淩遲的宣判。

我的小腹隱隱作痛,慘白臉瞬間變色。

忽然意識到我身上有傷的陳柏笙猛然鬆開我:

“芊芊,你哪裏不舒服?”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還會被陳柏笙的氣勢嚇到。

害怕他生氣,害怕他停掉我爸爸的醫藥費。

但是現在,我已經跟齊晨有了新的交易。

我再也不用看陳柏笙的臉色!

“我不穿那個婚紗也沒什麼關係。

既然你的藝然妹妹喜歡,就讓給她好了。

她也很喜歡你,我也不介意你跟她百年好合。”

“我們分......”

陳柏笙意識到我不再亦步亦趨看他臉色:

“好了!之前布置婚禮時,我用到你爸爸賬戶上的錢今天下午就會重新轉回去!”

“你要是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結婚的事情改天再說!”

又是改天再說。

又是在我撐不下去準備提出分手時的甜棗挽留。

我在陳柏笙身上看不到前途,更看不到希望。

我回到房間將我的重要證件都收好。

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我的流產病例單據。

算了,我隻想早點離開這裏,我也醫院重新檢查一下也行。

四年前,我家的生意還在,爸爸也沒有出意外。

大學畢業那天,我鼓足勇氣向我的竹馬齊晨告白。

但我精心打扮去到咖啡館,卻見到一身雍容的齊母。

“我們家阿晨年輕有為,即將出國留學,他看不上你這種小門戶的女孩。”

“你如有有自知之明,能明白阿姨在說什麼吧?”

我知難而退,精心準備給齊晨的告白禮物也被我匆忙扔到垃圾桶。

這段暗戀無疾而終。

後來,我家公司破產。

爸爸滿頭焦慮處理後麵的事情,不到一年,就病倒在床。

為了維持爸爸高額的醫療費,我走投無路答應了陳柏笙的情人協議。

明明是一場錢色交易,我們倆卻越來越認真,甚至到了要談論家的程度。

我們第九次領證失敗那天,隻是陶藝然一個電話,他就立刻失蹤不見。

陰沉的雨天,我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場小車禍。

等到齊晨在馬路上撿到我,將我送去醫院後。

我腹中兩個月的孩子就沒了。

齊晨用一種見慣風月場合的老道口吻說道:

“芊昔,我至今都不明白這個浪蕩子到底好在哪裏?”

“這是我電話,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打給我。”

我不能跟他說,是他媽媽看不上我的微小家世。

又不能再次指望他能像小時候一樣,總是好耐心幫我解決一切問題。

至少,在陳柏笙這裏,我是被明碼標價的交換。

4

短短三天,陳柏笙的別墅裏麵就沒了我生活過的痕跡。

我喜歡的水仙花被通通扔掉,換上了熾熱的玫瑰花。

甚至連我剛買的內衣也被大咧咧的堆積在小區的舊衣服回收箱。

我一個個手工包出來的水餃和混沌,也成了流浪狗的盤中餐。

“都三年了,哪怕柏笙哥哥跟你結婚十次,你不還是這樣沒用嗎?”

我回頭,陶藝然抱胸站在門口。

我不想跟她發生任何爭吵,打算默默離開。

但下一刻,她將我攔住,眉眼狠厲:

“你難道沒發現嗎,你長得跟我有三分像?

要不是四年前,我賭氣去跟別人談戀愛,柏笙哥也不會盯上你!”

我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什麼叫做盯上我?難不成我有什麼值得被他精心算計的嗎?”

意識到可能說錯話後,陶藝然立刻閉嘴。

“啪!”她抬手一巴掌落在我臉上:

“我早晚會把你這個礙眼的替身解決!”

“包括你那個該死的爸!他現在斷了醫藥費,估計該成一攤骨灰了吧?”

我被陶藝然的話刺激的怒火灼心,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委屈一巴掌還給她。

但一道更加充滿男性力量的大長腿橫著踹中我的小腹。

身後震動的花瓶大咧咧砸到我頭上,溫熱的血沾濕我的眼。

“陸芊昔!我看你是瘋了,竟然敢對藝然動手?”

我身下,一股殷紅的血色緩緩流出。

陳柏笙驟然冷臉,語氣略微有所緩和:

“來月經了,怎麼還到處閑逛?

藝然已經跟別人定下冥婚,我也隻是幫她完成一些小女孩的願望而已,最後跟我領證的還是你,不行嗎?”

我滿頭冷汗,連忙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陳柏笙,陶藝然說,你在四年前就盯上我,選了我做替身?”

“我爸爸的病情一直沒有好,是有人在背後一直給他做手腳?”

我忍著小腹上撕裂的痛苦,不甘心追問他。

他臉上罕見有一分不自在,在他開口之前,陶藝然窩在他懷中撒嬌:

“人家的臉臉好痛,你帶人家去冰敷好不好?”

我追問的話題就這樣被岔開。

陳柏笙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樣:

“關門!看來我還是太嬌慣你了!”

“一會救護車來了也不讓他們進來!讓這個女人好好反省一下!”

“陳柏笙,我再也不需要你給的醫藥費了!

我們今天回來,就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跟你說分手的。

我已經跟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領證了!”

陳柏笙的背影頓住:

“哈?瘋了吧?芊昔,你裝病也要有個限度!

你已經被我玩爛了,你在說什麼大話?”

我昏沉沉暈倒在雜物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忽然感覺有一片溫暖將我包圍。

喧鬧的警車叮叮咚咚響徹大半個南城。

我聞到了齊晨身上的鬆木香,再睜眼一看,果然是他。

緊繃的下頜線帶著十足的怒火:

“給我砸了陳家別墅!

陳柏笙,你敢動我老婆,活膩歪了是嗎?”

......

陳柏笙拿冰塊給陶藝然冰敷時,心裏亂亂的。

陸芊昔剛才說,她已經嫁人了,真是可笑。

隻要他拿捏住陸父的醫藥費,看她還能往哪裏跑?

女人麼,敢跟他耍脾氣,他就再關她兩天消消火!

他忽然感覺到陶藝然嘰嘰喳喳有些吵。

這女人長脾氣了,還敢跟他叫板?

回頭他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不好啦!先生,門口忽然來了兩撥人!

一夥人說要找回他們的冥婚新娘子。

另一夥人......”

保姆頓了頓,穩住神:

“是齊家那大少!

就是那個號稱隻喜歡男人的齊家大少!

他說他要來接自己老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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