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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奉旨巡查江南,卻看到義女清歡,被推上醉紅樓拍賣初夜。

兩個曾與他同窗的官家子弟坐在台下,簇擁著一個矯揉造作的女子,滿臉惡毒的譏笑:

“怎麼,柳姑娘沒銀子了?誣陷映月妹妹冒充九千歲養女時,不是很伶牙俐齒嗎?”

“九千歲權勢滔天,富可敵國,連這點銀兩都沒留給你?”

“現在認錯也行,隻是你和你幾個妹妹,都要給我們哥幾個做妾。”

清歡眼眶通紅,屈辱地攥緊拳頭。

有人浪笑著解開衣帶一角:“沒銀子了,小美人。

你給爺嘴對嘴地喂一口酒,爺給你加一百兩。”

四周頓時響起汙穢的哄笑,“我也要,如此美人,拿不到初夜,得一香吻也可。”

我立於樓閣暗處,摩挲著禦賜的佩劍。

幾年未在京中親自料理這些蛆蟲,他們怕是忘了,我愛女如命。

動了清歡,是要用九族來償的。

1

趙景明看著被男人們目光淩遲的清歡,越發猖狂起來:

“柳清歡,不如把你的貼身衣服拿出來賣,給你添點彩頭?”

話音未落,他已開始撕扯清歡的外衣。

下一秒,清歡香肩外露。

身著素衣的她清麗脫俗,卻被無恥之徒們用淫詞穢語玷汙。

“柳家才女,果然身量姣好,我等看了,按捺不住啊!”

“若是能拿下初夜,豈不快活似神仙?”

汙言穢語未歇,周文淵提議道:

“不如我們一起買下她的初夜,也可同樂啊!”

人群哄然叫好,氣氛愈發不堪。

身邊的掌印太監瞬間屏息,顫聲道:“奴才這就讓提刑司的人來,將他們拿下......”

我看著樓下那群跳梁小醜,抬了抬手說:

“先完成萬歲爺的任務,他們翻不出什麼花來。”

敢在本座眼皮底下逼良為娼,這醉紅樓裏的人,九條命都不夠本座玩的。

清歡渾身發抖,淚水奪眶而出:

“我們曾同窗數載,你們怎能如此辱我清白?”

周文淵冷斥:

“當初你誣陷映月妹妹冒認九千歲義女,害她顏麵盡失時,怎麼不見你這般楚楚可憐?”

“我們不過是讓你當眾道歉,還映月清白,你竟這樣也不肯?”

清歡急切地辯駁:

“那折扇是千歲爺的不假,但千歲爺說過,隻會有我一個義女。”

老鴇急忙上前:“這千歲爺心狠手辣,對自己的義女異常疼愛。”

“若她真是千歲爺的義女,我們這般對她,提刑司八十八道酷刑沒有受完,怕死求死都不能。”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遲疑起來。

那位名叫沈映月的女子打開手中折扇,遮住臉佯裝哭泣:

“清歡姐姐,事到如今,你還血口噴人,你是非要把我汙蔑成一個滿嘴謊言的毒婦嗎?”

我不禁嗤笑,那折扇不過是我上個月遺落被撿了去,卻被這些蠢貨當做信物。

不料趙景明猛地一拍桌案:

“柳清歡,你仗著自己是官家小姐,就想搶映月九千歲義女身份?”

“可你忘了,你父兄早已戰死沙場,你家已經絕戶了。”

正是因為柳家滿門忠烈,清歡來到我身邊時,她隻有十歲,小小的年紀,卻不得不成熟起來。

而我礙於身份,隻能以這樣的身份守護她。

可如今,她為何會落到這種地步?

周文淵扶著沈映月坐上席位,厲聲道:“既然你非要誣陷映月,就別怪我們不念舊情!”

沈映月柔聲勸慰:

“幾位公子不必為我氣惱,如今清歡姐姐也受到懲罰了。”

她得意地看向清歡:

“姐姐已經沒有倚仗,不妨退而求其次,跟家裏幾個姐妹與人做妾,也免得淪落青樓。”

清歡從小飽讀詩書,一身傲骨,又如何肯受此等侮辱,更何況她疼愛幾個胞妹如命。

趙景明厲聲喝道:

“要麼現在跪下認錯,並發告文告訴所有人映月是九千歲義女,要麼就等著眾多客官將你買下,成為一雙玉臂千人枕的青樓女子。”

眾多看客一擁而上,開始對清歡動手。

“我出二百兩,與兄弟們同樂。”

“我出三百兩,給幾個官爺和映月小姐助興。”

老鴇眼冒金光:“謝謝各位爺捧場,現在柳姑娘的身價已達兩千八百兩。”

清歡被團團圍住,渾身顫抖。

佩劍已出鞘,誰若真的敢碰清歡一下,我隻能讓他命喪當場。

就在這時清歡朝著眾人決絕怒吼:“三千兩!”

2

全場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哄笑聲。趙景明笑得前仰後合:

“柳清歡,你怕是瘋了?別說三千兩,三百兩你都拿不出來!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柳家大小姐?”

周文淵也跟著起哄,嘴裏說著汙穢的譏諷。沈映月假惺惺地抹著眼角:

“姐姐,何苦再說胡話,給自己難堪呢?你如今這副樣子,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哪裏來的三千兩?”

清歡挺直了脊梁堅定的說:“我說得出,便付得起!”

醉紅樓的老鴇見狀,看向趙景明等人,麵露難色。

周文淵輕笑:“我看她是想拖延時間,趕緊把她拿下,別耽誤了咱們的樂子!”

幾個打手立刻蠢蠢欲動,獰笑著準備上前抓住清歡。

我立在暗處,殺意翻湧。

微微抬了抬手,身邊的商人打扮的掌印太監心領神會。

他上前輕咳一聲:

“這位姑娘既然敢出價,未必是空穴來風。”

清歡小心翼翼地舉起一枚不起眼的墨玉佩,那是他父親留給她的遺物。

柳將軍一生清廉,愛民如子,俸祿除了自家開銷,都捐贈給了百姓,卻不想今日自己的女兒會為錢財所困,遭人欺辱。

清歡雙手顫抖捧著玉佩,滿臉不舍。

沈映月一眼看到那玉佩,嗤笑道:

“就這麼個破爛玩意兒?打發乞丐麼?你真當這裏是善堂,拿塊破石頭就能糊弄過去?”

老鴇拿起觀賞,隨後輕蔑地說道:“區區普通玉石,最多值五十兩。”

“加上柳姑娘前麵給出的兩千兩,依然不足。”

“看來客官們有福了。”

場內看客們再次歡呼起來。

掌印太監接過玉佩:

“這刀法是失傳已久的‘藏鋒’,價值連城啊!保守估計,至少值一千兩!”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

全場嘩然。

一千兩!這塊破玉竟然值一千兩?趙景明和沈映月臉色瞬間大變。

這已經遠超他們最初的預期。

趙景明色厲內荏,指著“商人”吼道:

“你休要胡言,定是和這賤人串通好了想替她脫困的。”

掌印太監淡然一笑:

“老朽行商數十年,眼力還是有的。若公子不信,老朽願出九百兩買下此玉。”

大手一揮,白花花的銀子便被抬了進來。

清歡鬆了一口氣,樣子甚是可愛。

趙景明等人雖騎虎難下,但沒必要賭上一切,江映月不甘得直跺腳。

誰知這時人群中傳來一把淡然的聲音:

“且慢”

3

開口的是丞相之子孫策雲,他語氣雖是輕描淡寫,卻露出陰狠的笑容。

“就這樣結束,未免太過無趣。”

“幾個公子逼良為娼,本就有錯,我提議加一個賭局。”

“競拍繼續,若是你們贏了,柳姑娘任由你們處置,一切如舊,若是柳姑娘贏了,我便帶著她去告禦狀,讓你們幾家下大獄。”

一品大員家的公子開口,無人敢不從。

趙景明等人冷汗涔涔,卻不得不坐回座位,清歡急得眼含淚花,被周文淵按回了台上。

孫策雲他怎麼敢?

清歡是我的義女,此等宵小不知,他卻清楚的很。

他不僅是清歡同窗,還曾上門求親。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正琢磨著先打斷他的腿還是把他的頭塞進馬桶。

清歡竟當著他的麵說她希望一輩子陪著我,寧願終生不嫁。

可如今他卻敢拿她做賭,這其中必有緣由。

“馬上去查。”我咬著牙說道。

身邊侍衛膽寒,顫顫巍巍地跪下從命。

“拍賣繼續。”老鴇一聲叫喊,氣氛再次被點燃。

趙景明三人在江映月的催促下,將身上所有的銀票和配飾掏了出來。

顫聲喊道:“四千二百兩!”

清歡無助地落淚,梨花帶雨,我一陣心疼。

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孫策雲一眼,盤算著事情結束要給他上哪些花樣。

隻見清歡從發間取下一支毫不起眼的舊發簪,木質暗沉,樣式也簡單至極。

沈映月立時便嗤笑出聲:

“喲,又來一件破爛貨?柳清歡,你莫不是想用這些個沒人要的廢銅爛鐵,來羞辱我們不成?”

清歡無力地扭開木簪,從裏麵拿出紙條。

老鴇迫不及待地搶過一看,興奮不已:

“京城五十三號古宅,價值五千兩。”

周文淵驚呼:“不可能,那破宅子年久失修,破敗不堪,我看五百兩也不止。”

老鴇解釋:“那古宅主人曾任太子師,學術不菲,古籍眾多,京中早有估價,值得。”

那宅子是清歡母親的嫁妝,對清歡和幾個妹妹來說都是念想。

可此時卻被迫拿出來,清歡滿臉著急和愧疚,搖搖欲墜。

趙景明兩人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他們叫小廝拿來房契,抵押給老鴇換取銀兩。

沈映月見他們這般窘迫狼狽,也假惺惺地摘下腕上一隻看似名貴的金鑲玉手鐲。

“這是爹爹前些日子才賞賜與我的,價值不菲。今日,我便添些彩頭,助兩位哥哥拿下這個膽敢誣陷我的賤人!”

她特意加重了爹爹二字,眼神卻挑釁地望向清歡。

那手鐲被老鴇估價一百兩。

趙景明等人將所有銀錢物件湊在一處後,惡狠狠地嘶吼道:

“五千五百兩!柳清歡,我看你還有什麼!”

清歡手中已再無他物可抵押,她小臉煞白,眼中終於漫上一層絕望。

孫策雲依舊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此時一名醉紅樓的侍者突然匆匆跑了進來:

“諸位爺,有匿名貴客方才傳話。”

4

“說若是柳姑娘肯當場獻舞一曲,便願為其出資一千兩,助柳姑娘競拍。”

清歡喜愛舞蹈,苦練十餘年,她曾對我說過,從今隻為我一人舞。

沈映月一聽,立刻尖叫起來:“這不公平!憑什麼她跳個舞就能有人出錢?”

老鴇笑得合不攏嘴:“賭局賭的是銀兩,這銀兩如何籌得,自然是各憑本事。”

清歡眼中含淚,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但她還是倔強地挺直了脊背:

“我願意一舞。”

絲竹之聲毫無預兆地響起,靡靡之音與這醉紅樓的汙濁氣息相得益彰。

清歡身子幾不可見地一顫,臉色愈發蒼白,如同暴雨將至前脆弱的梨花。

我盯著對麵的房門,目眥欲裂:“怎麼樣了?”

“快了千歲爺。”

待此事一了,本座定要將這些膽敢逼迫她的人剔骨抽筋。

“快跳啊!小美人,等不及看你扭起來是什麼風情了!”

“哈哈哈,柳家才女,昔日清高,今日還不是像風塵女子一樣在爺們麵前承恩賣笑。”

眾人肆無忌憚地高聲叫囂,沈映月則依偎在趙景明身側,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快意。

“腰扭得再軟些!”

“對對對,那個動作再來一次,讓爺們看清楚!”

不堪入耳的調笑聲一浪接一浪,甚至有人開始向場中投擲銅錢。

清歡的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她咬緊下唇,滲出血絲,模樣甚是可憐。

也有懂行的人不禁讚歎:

“不愧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舞姿曼妙,宛若驚鴻。”

江映月聞言,不經意地把腳伸到清歡的舞步之中。

清歡摔倒,手足無措地倒在地上,引來一陣嘲笑,可她還是倔強地起身繼續。

一舞畢,一千兩奉上,難題再次落在趙景明四人身上。

周文淵咬咬牙:“我以我父親的官聲,借印子錢。”

趙景明紅了眼,同樣決定賭一把。

三人再次籌集三千兩。

清歡絕望的眼神掃過三人。

掌印太監急忙上前:

“聽聞兩位公子和柳姑娘是同窗,當年是家中庶子,被主母苛待,還是柳將軍替你們說情。”

“要不雙方都抬抬手,你們放過柳姑娘,柳姑娘也不去告禦狀了。”

清歡祈求似的看向他們兩人,他們有了些動搖。

江映月卻哭著說道:“清歡姐姐不虧是官家小姐,誣陷了我也能被輕輕放過。”

“不像我,被誣陷也隻能吃啞巴虧,現在義父生死未卜,我此生恐怕不能分明了。”

趙景明和周文淵聞言把手中的銀票狠狠拍在桌上:

“繼續跟。”

江映月也把折扇放入其中,緊接越來越多看客跟風。

清歡終於站不住了,幾近暈倒,身邊有幾個同病相憐的姑娘看不下去,扶了她一把。

她卻瞥見了走到到閣樓外的我。

我點點頭,她會心一笑,直直的站起了身,取出貼身存放的金牌。

“十萬兩。”

“你怕不是得了癔症,一塊破金牌,再值錢能值多少?”趙景明跳了起來。

老鴇拍了拍清歡的肩膀:

“柳姑娘,我知道你著急,但這個重量的金牌的價值遠不及十萬兩。”

清歡氣定神閑地回看她:

“何止十萬兩,一百萬兩,一千萬兩,也值。”

周文淵冷哼:“癡人說夢。”

此時老鴇卻注意到了什麼:

“這塊金牌上麵刻的字是?”

“啪!”

孫策雲突然從椅子上滾落,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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