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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心  奪心
飛飛

第1章

隻因妹妹長了一顆和郡主相似的淚痣,郡主就扒了妹妹的臉皮。

「她是什麼身份,也配和本郡主有相似之處?」

世人皆知,當朝最受寵的長安郡主最忌諱別人和她相像。

看著被掛在城牆上的妹妹,我屈膝對郡主行了大禮。

「郡主容貌絕世,普通女子豈敢相近分毫?」

長安笑了,那笑容當真傾城。

「你是個懂事的,葬了你妹妹吧。」

一支玉簪扔在我腳下。

「謝郡主厚恩!」

轉而,我用這支簪子換了和長安一模一樣的臉。

奪走了本屬於她的一切。

01

埋葬妹妹後,我拿著簪子換來的一大筆錢來到西域。

跪了足足三天三夜,換來巫醫開門。

「姑娘,你可想好了?

任那蠱蟲啃骨嗜血兩百天,可是會死人的!

你敢嗎?哈哈哈哈!」

那巫醫長相怪異,笑聲尖細如鼠。

我搖了搖頭,不怕的。

把命交給他,去換那萬分之一成功的機會。

千萬隻蠱蟲在麵內撕咬的疼也比不上失去唯一親人的痛。

小侍女戰戰兢兢端來血中翻湧的蠱蟲。

蠱蟲爭相鑽入七竅。

我眼裏隻有決絕。

生生扛了兩百天的蝕骨之痛。

終於到了摘下紗布的那一天。

看著鏡中那張和長安郡主酷似的臉。

我終於綻開一抹笑容。

如今我也有了一樣的傾城之姿。

「你是我最棒的作品!」

看到我的臉,巫醫喜不自勝。

「是嗎?」

我笑著轉身,旋即將袖中暗藏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巫醫的胸膛。

「巫醫已死,你們自由了。」

02

那些麵容已毀的侍女,都是巫醫擄來的試驗品。

我救了她們,換來了她們的誓死跟隨。

我們一行易容後來到大夏都城朝都。

朝都到處議論紛紛。

原來大夏長公主之女長安郡主當街燒死了攝政王的兩個美妾。

燒的通紅的炭火放入口中。

女人自然張口嘶喊。

那就不斷加碳,直到人燒成灰。

至於原因?

不過是因為一人聲音像她,一人唇齒像她。

當朝皇帝年邁多病,由攝政王輔佐太子處理朝政。

坊間流言,攝政王愛慕長安郡主。

所有妾室長得均像長安。

那空著的正妻之位便是在等她。

可攝政王是長公主皇兄,礙於人倫,長安並不能嫁給他。

於是,攝政王便收盡天下和長安有相近之處的女人當作妾室。

攝政王專權跋扈,雷霆手段,卻能容忍長安郡主的種種惡行。

被燒死的妾室中甚至有一個已經懷了八個月的身孕。

可妾室們的死並未引起多大波瀾。

大家隻是猜測:

「郡主又鬧小脾氣了?」

「不知道這次會怎麼哄呢?」

「看來就算子嗣在攝政王眼裏也不及郡主分毫呢!」

沒人在意那兩個無名妾室。

畢竟皇家秘辛咀嚼起來才更有滋味。

不過當街燒殺到底殘忍至極。

長安郡主被長公主責罰閉門思過三天。

嗬嗬,思過三天抵三條人命。

這權貴之間的情愛遊戲裏,普通人的命如此的一文不值。

......

很快,攝政王府又傳出消息。

攝政王又娶了一位來自西域的美妾。

而且這位美妾,竟和長安郡主足足像了九成。

「嗬,又來一個替代品!」

人們早已見慣,二人之間但凡有了嫌隙,攝政王必會迎娶和長安郡主相似的女人。

「隻知道那人手段狠厲,沒想到竟如此長情。」

「有情人無法成為眷屬,隻能變著法的折騰了,唉」

「據說,這美人和之前的不一樣,像極了郡主!」

嗬嗬,怎麼會不像?

磨骨改麵的痛才換來的這張臉。

為了接近攝政王我更是險些死在他的馬蹄之下。

那日,攝政王微服出宮狩獵。

許是心情煩悶,馬騎得飛快。

撇下眾人追逐一頭馴鹿。

馴鹿四處逃竄,驚擾了林中的我。

待我回神,攝政王的馬蹄直衝麵門。

突然的變故驚得我無法動彈。

幕離被帶起的風吹落,露出了和長安一樣的麵龐。

他瞬間收住受驚的馬,看著我若有所思。

最終,他把我帶上馬背。

回府就娶我為妾。

03

朝都貴女都在猜我何時會被郡主弄死。

「這人長得那麼像郡主,郡主肯定不能容她。」

「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死法?」

「要還是燒死,就不好看了。」

......

也有些頗為看不慣長安郡主的貴女,她們眼白一番:

「這次的妾如此像長安,能多活一年也不一定。」

她們篤定我一定會死。

或早或晚而已。

畢竟死在長安手下的人已經不計其數。

哪知從黃鸝鳴春到柳絮飛盡,我活著;

從石榴花開到楓葉染紅,我依然活著;

直到年關將至,一則消息打破了朝都的寧靜。

攝政王要抬我為正妻。

04

太子舉辦家宴的前一夜,攝政王宿在我的院子。

“大點聲!”

我撫上結實的胸膛。

屋外傳話的嬤嬤膽子再大也不敢進來。

著急地走來走去。

聽到腳步聲,攝政王冷冷一笑。

淡淡吐出一句「繼續」。

直到腳步聲消失,我才停了下來。

溫柔小意地為他穿衣,係上腰帶。

「王爺為了長安郡主,真是煞費苦心。」

攝政王整了整衣冠,不耐煩地道。

「你倒是看得透,長安......」

他隨即歎了口氣。

「她是不同的......」

攝政王轉向我,語氣轉冷。

「隻要你看清自己身份,我便許你長久榮華。

明日太子宴席,你要好好表現。」

那日獵鹿,獵場本該清空。

我的突然出現,他不是沒有懷疑。

不過他誤以為我是為了攀高枝。

貪慕榮華富貴想要結識高門子弟而已。

他能這樣認為,真的很好。

「王爺放心,妾身明白。」

我乖巧順從地點頭。

聽聞長安郡主新養了個麵首。

攝政王冷笑一聲便召來了郡主的貼身嬤嬤。

給她聽了一夜的活春宮。

我自然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舍棄自尊那樣的予取予求。

我知道,現在的我,不過是別人愛情遊戲裏的道具。

既然是當一把刺激對方的刀。

那就當最順手的那把。

這也是除了這張臉之外,我能在王府立足的重要原因。

攝政王好美食,我可以天天不重樣的研究。

並在恰當時機展示我燙傷的手。

攝政王政事操勞,我便跟著名醫研習按摩之術,手法堪比禦醫。

我還跟著西域侍女,認真學了房中之術。

此後,攝政王再也沒有找過其他侍妾。

入府半年,他終於問我的名字。

之前每每動情,他隻喚我長安。

這次,他竟問我何名。

「王爺可喚妾身阿軟。」

我不勝嬌羞。

「阿軟......」

王爺喃喃自語。

從此以後,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像看著一個贗品。

我這個替身總算在他的心裏也算有了名字。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05

太子在東宮舉辦家宴。

滿場賓客坐齊,攝政王攜我款款進入。

突然,一道身影橫在眼前。

來人一雙美目卻飽含恨意,是長安郡主。

郡主倨傲,竟不給攝政王行禮。

我鞠躬屈膝,放軟了嗓音。

溫柔有利地道了聲:「郡主千歲。」

她不說免禮,我隻能一直低頭拱手。

雙方僵持,眾人目光紛紛看了過來。

「皇叔,請坐。」

太子出聲打破了僵局,長安郡主悻悻地讓開了路。

「阿軟,這邊。」

攝政王回身示意我跟上。

我自然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像極了夫唱婦隨,夫妻情深。

不過演給郡主看而已。

果然長安目中怒意更盛。

我輕抬羅裙,動作輕緩大方,坐在攝政王旁邊。

宴席開始,我為攝政王布酒。

剛舉起酒杯,他忽然摟我入懷,當眾喝了合巹酒。

我餘光瞥見長安已經憤怒到顫抖。

又朝她舉了舉酒杯。

果然長安再也坐不住,不顧禮儀,衝上前來。

迎著怨毒的目光,攝政王對她舉起我喝過的酒杯,慵懶地勾起唇角。

「郡主何事?」

長安眼眶驟紅,淚光盈盈。

「皇叔,算你贏了!

不過刺激我而已,何必再玩這樣的把戲!

明明......明明你知道我最痛恨有人和我像。

這樣的賤人你為什麼帶她來?!」

長安氣急,抓起鞭子向我揮來。

「代替我?你配嗎?!

我要打爛你這張臉!」

鞭尾劃破了臉頰,血珠子很快浸了出來。

幸好攝政王徒手擋了一下,否則就不是劃破臉頰這麼簡單了。

「皇叔,你......」

不可置信化作滔天恨意,她指向我,

「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擋我的鞭子?

為什麼?憑什麼?」

長安怒極,紅著眼睛跑了出去。

攝政王皺了下眉頭,旋即追了出去。

台下鴉雀無聲,太子仁厚,也並未苛責,讓大家繼續飲酒。

我緩緩起身,麵向太子行了一禮。

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先行退下了。

06

再見攝政王已是第二日。

他衣服未換,眼神疲憊,像是一夜未眠。

我掩住訝然,露出柔柔的笑容,溫聲問他。

「王爺,可有哄好郡主?

郡主還生氣嗎?」

攝政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直勾勾地盯著我,像審視獵物的狼。

「王爺?你往日隻喚我夫君。」

攝政王語氣像沾染了風霜,我假裝瑟縮了一下。

「妾身隻是想到王爺一定會和郡主和好,如果再喊夫君的話恐怕不太合適。」

攝政王起身向我走來,充滿壓迫感的氣息讓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有什麼不合適?

我與別人共度一夜,你竟毫無波瀾?」

「不是......王爺您誤會了,妾身當然一心隻想著王爺。」

我語氣慌亂地解釋。

「妾身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郡主和王爺和好,我該有自知之明......」

我抬起頭,下定決心似的。

「王爺,妾身求休書一封!」

「休書?」

攝政王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猛地攥住了我的手。

力道之大,讓我忍不住驚呼。

手上的力道並未減輕分毫,攝政王手指卻撫上我麵頰的傷口。

「誰讓你求休書的?嗯?」

指甲劃開了愈合的傷口,血又流了下來。

「這便是你自作主張的懲罰!」

攝政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撲通一聲,我紅著眼跪了下來,語氣卻決絕。

「妾身求休書,隻是想活著!

人的麵容、聲音、發色,即便是小小的一顆痣,皆有父母所生,不敢更改分毫。

長相酷似郡主,並非我所願。

若因長相便被燒死,妾身不甘心!

所求不過休書一封,隱姓埋名,自己過日子去!」

攝政王怔愣。

他愛著長安,縱著長安。

情愛迷人眼,我們這樣的工具是怎麼想的他根本不會去考慮。

看他愣住,我又添了一把火。

「妾身害怕!

聽說上一位姐姐被燒死時還懷著胎兒......

那可是王爺的孩兒啊!

阿軟愛慕王爺,為王爺去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阿軟不願死得這樣隨便,這樣被輕賤!」

胎兒、愛慕、輕賤......

每一個詞被說出,攝政王的眼神便深了幾分。

可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骨子裏就刻上了霸道。

「你安心做你的妾室,難道我會護不住你嗎?

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保證你不會死。」

我抬起頭,兩行清淚滑下。

「攝政王可知戚夫人?

若遇到不能容人之人,便有上千種法子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爺與郡主感情深厚,怎麼容忍他人存在?

妾身隻願餘生古佛青燈,日日給王爺祈福。」

說完,我把頭重重磕在地上,以表決心。

冰冷的視線灼燒著我的脊背,我知道這是他怒極的前兆。

果然,他拎起我的下巴。

麵容陰沉的可怕。

「你竟然這麼想離開我?」

我要賭,賭他對我有半分情意。

「是的!

王爺每日給阿軟飲下避子湯不就是覺得阿軟不配懷上王爺的孩子嗎?

既然阿軟的命不值錢,對王爺的愛也不值錢。

阿軟就不想在待在王爺身邊了。

阿軟要走!」

「你!我何時讓你飲下避子湯了?」

賭贏了。

在他解釋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賭贏了。

我裝作鼻子一酸,委委屈屈道:

「不是王爺是誰?每次同王爺歡好,便有嬤嬤送避子湯來。」

「去查!」

攝政王對門外侍衛喊道。

長安郡主在王爺的耳目早就被我帶來的西域侍女所殺。

偽裝成了畏罪自殺的樣子。

侍衛去查也隻能查到是郡主派人送來的避子湯而已。

「阿軟,本王現在才發現你主意大得很!

看來平時本王太縱著你了。

來人,把門關起來!」

07

我被軟禁在攝政王的寢殿。

除了白日處理朝政,攝政王幾乎夜夜在寢殿裏待著。

他怕我悶,竟從民間搜刮無數話本置於寢殿。

供我隨時觀看。

怕我又要求他休了我,對我說話也極盡溫柔。

「你在這裏很安全,沒有人能傷害你。

同我講講你看的故事......」

原來,殺伐果決的攝政王也會聽一些民間的奇聞軼事。

於是,我便講了一堆負心漢的民間故事。

聽得他臉色越來越黑。

「阿軟,我不會這樣。」

我冷冷看著他。

「王爺可還記得答應妾身的正妻之位?」

是的,當時為了刺激長安郡主。

攝政王放出消息,要把我抬為平妻。

如今皇帝病入膏肓,太子勢力單薄,這天下快被他收入囊中。

他卻早已將正妻之位許給了長安!

我雖困於王府,可我那西域帶來的姐妹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們為我複述那天發生的對話。

攝政王可是親口對長安郡主說過:

「長安,我與別人不過虛情假意。

我愛的從始至終,唯你一人!

我的夫人隻能有你一個!」

嗬,真是既要又要的男人。

麵對我的質問,他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我堅持要走,他終於撕下了溫柔的偽裝。

露出狠戾的一麵。

他啃咬我的唇,留下道道血痕也不在意。

「阿軟,我沒有太多耐心。」

攝政王眼裏都是冰冷,而我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我心裏冷笑。

攝政王啊攝政王,你看不明白我,也看不明白自己。

他沒有發現,處理完朝政,第一時間便是來寢殿看我。

他聽我給他講故事,和我討論,說出他的看法。

那一刻,他不再像專政的攝政王。

而像尋常女子的夫君。

忙完一天,陪妻子閑聊。

他夜夜陪著我,長安的書信極少再去看。

長安養了新了麵首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私會的相邀被他以公務繁忙為由推脫。

各種可能相遇的宴會也拒絕了。

一日,天降大雪。

我在窗邊站了一天終於讓自己得了風寒。

得知我得了風寒,攝政王大怒。

打了侍奉我的奴婢各二十大板。

深夜綁來了禦醫。

禦醫開了藥,可攝政王不讓人家走了。

必須在殿外候著,直到我的病徹底好了才能走。

不僅如此,向來勤勉的他連日不上朝。

朝都傳遍了攝政王日日為心愛的妾室煲粥,隻為那女子的病快快好起來。

這些傳言,一定會傳到長安郡主耳中。

先前,她因為我的臉恨我。

這種恨真是低級又無聊。

後來,我殺了她在王爺府中的耳目。

她對我的恨更深了一層。

現在,我的存在隻會讓她更加坐立難安。

攝政王從未因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對她多次拒絕。

巨大的危機感一定會讓她有所行動。

很好,我等著。

屬於我倆的廝殺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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