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成衛星研發的當天,女兒全市第一的高考成績卻慘遭別人頂替。
我家在酷夏被惡意停電六十天。
常年癱瘓依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我爸猝然離世,我媽也因打了冰箱裏壞掉的胰島素被送入ICU。
女兒愧疚難當,哭紅了雙眼準備喝下農藥自殺。
我怒不可遏,拉著女兒準備討個說法,收了黑心錢的丈夫卻瞬間暴怒。
“江如月,你也配和財大氣粗的陸家掰手腕?”
陸家?我拍了拍女兒的背以示安撫。
那不就是我留給女兒信托基金的管家嗎?
“別給臉不要臉!陸小姐花二百萬買你的分數是看得起你!把你這賠錢貨剁碎了摻水賣都賣不了二百萬!”
丈夫惡狠狠瞪著女兒,女兒害怕地往我懷裏縮了縮身子。
顯然丈夫已經不是一兩次這麼對她。
我安撫好女兒,想到陸家的操作,冷笑幾聲。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用我當年給女兒設立的信托基金來買我女兒的高考分,左手倒右手,分文不出。
如果不是我提前半年結束科研回家,女兒成績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無可更改了!
望著財迷的丈夫,我火從心起。
二百萬可不隻是買我女兒的分數!
牆中央掛著我爸的黑白照片,我媽還在醫院ICU生死不明。
我恨聲看著丈夫。
“這二百萬是買我爸媽的命!”
丈夫剛要反駁,陸家大小姐陸舒羽趾高氣昂走進我家,冷冷盯住我:
“就買你爸你媽的賤命怎麼了?”
“一百萬一條命,對我來說還挺賤的。”
丈夫腆著臉賠笑:“是啊,誰知道大小姐財力豐厚。”
望著眼前趾高氣昂的陸舒羽,我皺了皺眉頭。
當年見到陸舒羽時,她還是尚在繈褓中的嬰兒。
陸承明說寧願讓自家閨女餓死。
也不會貪汙我信托基金的錢。
原以為陸承明一定會告訴她我的存在。
誰成想她卻在見到我的瞬間大笑起來。
“江倚枝,原來這個四眼瘦猴就是你蹲大牢的媽啊?”
由於我工作性質的保密,全家都不知道我忽然消失是做什麼。
所有人都告訴他,我是去蹲大牢了,導致女兒一直被認為是罪犯的孩子,在校園被霸淩長大。
如今還被人當麵嘲諷。
女兒雖氣紅了眼睛,卻低頭一言不發。
我氣得右手顫抖,憤怒拿出手機撥打陸承明的電話,卻顯示關機。
陸舒羽翻白眼看我,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我路過發現她休克的外婆,好心將人送去醫院,今天你們家就得掛兩張遺照了!”
丈夫猛地推了女兒一把,大聲嗬斥。
“裝什麼清高呢?還不快跪下來謝謝陸小姐!”
女兒怯生生要跪下。
我無比心痛,一把將人拉起來,對陸舒羽怒目而視,“憑什麼讓我女兒跪下謝你!”
陸舒羽嘖嘖兩聲,“江倚枝,別以為把你媽弄來我就會害怕,你還記不記得為了送你外婆去醫院,你是怎麼求我的?”
她拿出一段錄像,視頻裏,女兒跪在她麵前,祈求陸舒羽將奶奶送去醫院。
陸舒羽笑道,“江倚枝,我憑什麼答應你?”
女兒狼狽卑微的像狗一樣求她,隻要陸舒羽送奶奶去醫院。
她不再追究高考分數被陸舒羽冒認這件事。
最讓我惱火的是,丈夫居然在一旁笑嘻嘻地和鄰居打麻將!
聽到女兒哽咽的放棄自己的分數。
丈夫呸了一聲。
恨鐵不成鋼譏諷女兒。
“賤骨頭!為了那個死老婆子就把高考分數賣了!”
“就不會像我學學,給陸家要點錢!”
看完視頻,我心頭火無處發泄。
想不到我甘願奉獻十八年,研製武器。
到頭來卻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
丈夫一腳重重踹在女兒身上,將人踹翻指桑罵槐。
“一點誠信都沒有,跟你這個死媽一樣!”
“當年說好了給家裏月月寄錢,這麼多年我一毛錢都看不見!”
我腦袋嗡一聲。
我明明每個月都把我的津貼打給早已設立好的信托基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