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生後,老公要求我用全部積蓄給他買條鑽石項鏈。
他滿眼無奈。
“孩子出生後,花錢的地方多。你又沒辦法工作,我必須得打點領導,想辦法升職加薪。”
我信他,拿出全部積蓄。
可是半個月後,兒子查出先天性心臟病,需要手術。
我沒錢,跪求老公先救兒子。
沒想到,他渾身上下不到三百塊。
我發瘋質問,他卻冷冷的說。
“剛有了孩子就開始算計我,可惜你算盤打錯了,爭著搶著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
我來不及坐月子,一天打三份工,忙得腳不沾地。
還是沒能救回兒子。
兒子離開那天,我東拚西湊才好不容易湊夠火化錢,連個骨灰盒都買不起。
我掏遍好幾個商場的垃圾箱,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茶葉罐裝骨灰。
卻看到老公為別的女人豪擲百萬買項鏈。
“窮人都一樣,為了錢不擇手段。原以為林暖是例外,沒想到剛生了孩子就露出真麵目。”
“願賭服輸,你隨便選,我買單。”
我雙手顫抖,差點摔了骨灰。
原來,這是他的一場遊戲。
我心灰意冷遠走他鄉時,他卻跪求我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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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眼裏隻有錢,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心疼你被騙,白白浪費一片真情。”
裴白煙身邊的女人輕輕拍拍他的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見他毫不猶豫的買單。
“當我瞎了眼,送她兩年青春,也不算太虧。她心細周到,比傭人伺候的還好,就當住了兩年酒店。”
他親手給女人戴上滿鑽的項鏈,有說有笑的走了。
這層商場我太熟悉了,兒子住院搶救的那一個月,我每晚都在這兒掃廁所。
為了周結的一千塊。
這次是來辭職的。
專櫃的銷售知道我的情況,忍不住感慨。
“那是海城首富裴家的太子爺,幾百上千萬的珠寶說買就買,要是能榜上這種人,你就不用為幾十萬的手術費發愁了。”
我抱著兒子的骨灰,十分複雜。
經理很快給我結算工資,整整一千五百塊。
“多出來的五百塊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兒子早日康複。”
這些錢不夠兒子兩天的治療費。
卻是我全部的家當。
我剛到小區門口,被保安攔下來。
物業和房東爭先恐後的開口要錢。
“你的物業費、水電費已經三個月沒交了,再拖著要給你們停水停電了。”
“房租欠了三個月,我體諒你有困難,一直沒催,你也不能白住啊。”
我摸了摸口袋的一千五百塊。
“你們寬限我一個月,我一定湊夠給你們。”
他們還想逼我,正巧裴白煙開著價值千萬的跑車過來。
房東態度立刻變得格外強硬。
“開豪車、穿名牌,拖著幾千塊的房租不交?今天必須一分不差的把房租給我!”
裴白煙從跑車上下來,笑得諷刺。
“林暖,房租、物業費、水電費,在這兒等我呢?”
“你眼裏除了錢,還有什麼?”
他隨手拿起一遝現金,重重拍在我臉上。
鋒利的邊角劃破我的臉,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他冷哼一聲。
“碰瓷,賣慘?幾天沒見,本事見長啊。”
我沒說話。
三十萬,對他來說隻是一條手鏈,卻是我全部的積蓄和兒子的命。
我蹲下身,一張一張的撿,將房租和物業費、水電費交上,頭也不回的回了家。
我們一起住了兩年,處處都有他的痕跡。
我不會做飯,但是為了攢錢買房,我學會了做飯。
冰箱上貼滿他的喜好、我手抄的菜譜。
我第一次下廚的時候,燙傷了手。
他心疼的捧著我的手吹,小心翼翼的塗藥。
“不一定非要買房,這裏也很好。”
我天真的以為他怕我受傷,他愛我。
更加拚命的工作加班,天天關注超市的折扣優惠,為了早日有一個完全屬於我們的家。
兩年奮鬥,兩年扶持。
隻是大夢一場。
我的拚盡全力,隻是豪門太子爺的一場愛情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