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應該剛起床,黑長的頭發柔順地垂在腰間,聲音還帶著剛起時的慵懶,如此一幕,看的傅深咽了咽口水。
之前怎麼沒發現沈知意長得這麼好看,特別一雙眼睛,和勾人的狐狸是的。
“知意......”
“別叫得這麼親近,現在我是你大嫂。”
經曆過婚禮偷情的限製級名場麵,沈知意對傅深男主濾鏡完全消散,有些嫌惡地後退了一步。
傅深反手關上房門,眼神算計地看著沈知意。
“知意,”他盡量讓自己的眼神溫柔,“昨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們沒有感情基礎,我擔心盲婚啞嫁會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雖然和你堂姐有了夫妻之實,但也和你拜過天地,大哥是個植物人,根本沒辦法盡到丈夫的職責,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兼挑兩房,照顧你,把你當成我的妻子一樣關愛。”
沈知意後退兩步,土屋不大,身後就是木板床,很快沈知意便退無可退。
“癩蛤蟆裝青蛙。”
她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話,傅深有些疑惑,“什麼?”
“長得醜玩的花,就算你大哥是植物人,一輩子動不了,對著那張臉我也願意伺候他一輩子,我願意做傅臨淵的妻,哪怕傅臨淵一輩子不能動!”
發出燒水壺一般的聲音。
沒錯,沈知意專門對著傅臨淵說的。
傅深卻一臉受傷的表情,他捂住心口,“知意,你說的是氣話吧,因為新婚夜那場意外,故意這樣說刺激我的?那我們之前的感情算什麼?”
“算你異想天開,算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算你算盤珠子崩我臉上了。”
傅深惱羞成怒,一張原本還算看得過去的臉都有些扭曲。
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怎麼給自己洗腦的,臉上又露出自信到極致的笑。
他脫下上衣,抓著沈知意的手就要向腹部放。
“女人,不要欲擒故縱,傅臨淵根本不行,你也不想一直守活寡吧,讓我幫你做一個完整的女人。”
嗬忒——
什麼玩意。
真晦氣!
沈知意不住後退,腿窩抵著床板,向後倒去,壓在傅臨淵的身上。
隱約之間好像聽見傅臨淵悶哼了一聲。
這一壓,直接將傅臨淵的神誌壓回來了一些,朦朦朧朧之間,似乎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一個軟綿綿的人躺在他胸口上,長發掃過臉頰,癢癢的。
“放手!”
好聽聲音響起,是誰......
對了。
這聲音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了一整晚,說是他的媳婦,心甘情願嫁給他,然後......
還放肆地摸他的身體!
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傅臨淵強迫自己不要沉淪黑暗,如果再睡著,恐怕真的醒不過來了。
手指微微蜷縮一下,他微微掀開眼皮,瞧見傅深正欲對沈知意動手動腳。
沈知意瞧著瘦瘦弱弱的,一定反抗不了。
這具身體太過沉重,光是維持清醒,就耗費了傅臨淵全部的力氣。
餘光瞥見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媳婦捏起一旁的長針,猛地紮在傅深的穴位上。
瞬間傅深半邊身體都麻痹了,頭一沉,磕在木床一角,瞬間額頭腫起了一個大包。
這個小媳婦,好像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弱小無助。
沈知意利落站起身,看著傅深在地上哀嚎。
眼珠子一轉,她覺得傅臨淵癱瘓可能沒那麼簡單。
麵前男人又太過自大,根本沒將她這種路人甲放在眼中,幹脆裝柔弱從傅深嘴裏套出一點線索。
綠茶上身,沈知意抽噎一聲,“小叔子,你沒事吧,都怪我,撿了一根針沒仔細放好,竟然紮到你了。”
傅深本來想發火,對上沈知意手裏銀針的時候,頓時驚詫瞪大眼睛。
“這針你是從哪兒撿到的!”
因為激動,都有些破音。
沈知意一看這件事就有隱情,故作害怕開口,“昨天衣服破了,從婆婆屋裏隨便拿了一根。”
傅深咬牙切齒嘟囔,“都告訴媽了,不要讓她貪便宜,要是傅臨淵醒過來該——”
“你說什麼?”沈知意故作疑惑。
“沒,沒什麼。”
傅深匆忙否認,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著急拉攏沈知意,到時候好讓沈知意將工作讓給沈知棠。
情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沈知意就一臉羞澀,“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可我是好女孩,和沈知棠那種想要什麼就大方勾引的人不一樣,我不會破壞別人感情的,你走吧。”
門口傳來嘻嘻索索的動靜,傅深一轉身,就看見沈知棠站在門口,淚眼婆娑地和他對視。
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趕忙衝到門口,追著沈知棠去了。
一陣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後來沈知棠哭得暈厥過去,傅深著急忙慌的帶她去了城裏醫院。
沈知意對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沒什麼興趣,瞥了一眼碗裏的米粥。
靠著傅臨淵的津貼和各種補助,傅家的日子過得不錯,米粥濃稠,上麵還結了一層米皮。
她也餓了,昨天結婚,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
解決了一小半早餐,餘光掃見床上的傅臨淵,沈知意忽然想起自己身為妻子的身份。
費力攙扶起傅臨淵,勺子撬開他的唇,勉強灌進去一些米粥。
喉結上下滾動,一碗米粥見了底。
本以為植物人會難照顧一些,傅臨淵格外地令人省心。
就是居住環境實在惡劣,西山村靠近海邊,海風潮濕,土屋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陽光都照不進來。
現在是經濟發展初期,隻要頭腦靈活,都能賺到錢,她被土屋裏的灰塵嗆到,一邊打掃衛生一邊琢磨怎麼才能賺點小錢。
不過片刻時間,土屋內整潔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堆在角落,至於傅臨淵一直蓋的破被子,幹脆讓沈知意扔到一旁。
本著了解周圍環境,沈知意出門轉了一圈。
西山村是個小村莊,不算太大,百十來口人,靠著大海,風景倒是不錯。
她是內陸人,趕海視頻看了不少,瞧見一望無際的沙灘,手有些癢癢。
這邊海岸不像南方一樣都是細沙,滿是碎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