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張守瑾小心翼翼地牽起林歌的衣角。
他生得高大,自帶威儀之感,若是蒙住眼睛,是個風光霽月的好男兒。
可此刻,他的眼睛裏全是懵懂,看向林歌時,視線裏也滿是依賴。
他像小孩子吐露秘密一樣,湊在自家小媳婦耳邊,輕聲開口。
“娘子,我喜歡你。”
“除了你,他們都欺負我。”
熱氣噴灑在耳畔,林歌就是一怔。
眼前這人,真是赤子之心,竟然這樣直白地吐露心意。
她心中湧起憐惜。
“那以後,你聽我的話,我保護你好不好?”
“好!”
張守瑾用力點頭。
......
“真是氣死我了!”
劉碧桃進了屋裏,端起茶杯就往口中灌茶:“噗——好燙,誰倒的茶,想燙死人嗎?”
她抬手將茶杯扔下。
“哎喲喂,砸死爺了,哪個不長眼的幹的?”
張守誌剛起來,穿戴好衣服來娘親屋子裏,準備吃飯。
可剛進門,就被茶杯砸在了腳麵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叫喚起來。
“兒子!”
劉碧桃頓時心疼得連氣也顧不得生了,圍著兒子噓寒問暖起來。
“聽話,把鞋脫了,讓娘看看腳......”
說著,她就要給他脫鞋,可眼睛一瞟,竟然在他頭上發現了傷口。
“你頭上怎麼也有傷?”
張守誌眼神躲閃幾下,抬手將她拂到一邊。
“沒事兒,就是昨天去大哥房裏鬧喜,不小心磕了一下。”
劉碧桃隻覺得不對,又問。
“那怎麼能磕成這樣?”
張守誌捂住額頭,低頭一瘸一拐地往屋子裏走去。
“娘,別問了,我餓了,快吃飯吧。”
劉碧桃看著兒子的背影,緊緊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喃喃低語。
“看來是留不得她了。”
知子莫若母,兒子做了什麼,她大概能猜出個七九八十。
萬一昨晚的事傳出去,那兒子豈不是毀了......
可惡,原想著給那傻子買個傻媳婦,就算是給老爺一個交代了。
可沒想到,那傻丫竟然勾引兒子,叫他做出那種事。
劉碧桃走到已經端起碗筷開吃的兒子身邊,語重心長道。
“兒啊,娘知道,都是那傻丫的錯。”
“既然她存了那樣不良的心思,咱們家斷然容不下她了。”
“得想個法子,將她趕出去才行。”
“娘你自己決定吧。”
張守誌往嘴裏扒了口飯,心想:可惜了,自己還沒把玩過那水蜜桃一樣的女子。
......
林歌帶著自家相公往廚房裏去,迎麵卻撞上了給她送飯的廚娘。
得,這下也不用去找吃食了。
回房吃著早點,林歌心中盤算起來。
原以為劉姨娘掌握了家中的大權,會苛待守瑾與自己。
可沒想到,在衣食上,對方並不敢做得太過分。
由此看來,對方雖有些手段,但也隻限於後宅,那個未曾謀麵的公公,才是家裏真正的主事人。
想到這裏,林歌放心下來,隻要公公還在一日,劉姨娘就不可能做得太過分。
果然,大伯父的事情之後,家裏安靜下來,劉姨娘沒再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