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大門被一腳踹開。
父親拎著半瓶白酒搖搖晃晃地撞進來。
我們倆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僵在原地。
我媽更是低低垂下身子,在男人青灰色的眼白裏,開始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賠錢貨,來,學個狗。”
我一喜,連忙解下鐵鏈。
像條狗一樣圍著男人腿邊轉悠,時不時還吐出舌頭獻好。
當黝黑酸臭的腳有意無意的摩挲著我的頭發時,我立刻意會,四腳朝天的翻出肚皮給他搭腳。
... ...
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見到田一心了。
她卻帶著記者找上了門。
爸媽都不在家,我隻得將門反鎖上。
“求求你趕緊走吧。”
上次,她隻是好心幫我報了警,我就重新帶上了束縛自由的鐵鏈,還在狗窩跟狗搶食了一個多星期。
這次的陣仗,我真怕自己沒命活著。
“你別怕,上次我欠缺考慮,這次我帶了記者,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你的遭遇!”
“我媽媽隻是生病了,她已經很久都沒打過我了。”
“她在大街上扇了你十幾個巴掌,你的臉腫的跟個饅頭似的,怎麼就是好久沒打過你?”
聽著她語氣裏的心疼,我心裏漫過難以言喻的酸澀。
她是個好人,但是... ...
爸媽對記者的到來非常惱怒,他們一個撒潑打滾,一個舉起鋤頭威懾,再加上我的不配合,田一心隻得帶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如我所料般,剛一進門,我爸就抑製不住火氣。
直接在院子裏就開始動手了。
“蠢貨,你招惹她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讓老子進去?”
我看著那肥碩的身體被扒光了衣服,在各種道具下痛苦的顫抖著,覺得惡心極了。
我爸發了狠。
這次的手段比以往更甚!
我媽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我瞅準時機,撲到她身上,但小小的身軀根本擋不住我爸的怒火...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痛已經麻木了,我爸才停手。
“他媽的兩個賠錢貨,淨會給老子惹事!”
意識朦朧,我下意識的大聲反駁:“我才不是賠錢貨!”
許是第一次被叫囂,我爸想也不想的一鐵鍬拍上了我的頭。
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