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結婚後,嚴宇澤對我恨之入骨。
可恨我入骨的人卻用命護了我一次。
他倒在車禍的血泊中,笑得釋然,“欠你的我用命還了,若能重來,我想我不會答應你的求婚,我不想讓瑤瑤一個人孤老。”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白月光會熬成剩米飯。
我那個曾經癡纏他許久的塑料閨蜜,成了男人心頭的朱砂痣。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中。
這次我避開了嚴宇澤的每次示好,專心學習,成全他要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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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嚴宇澤婚後三年,我曾經的閨蜜林月瑤突然大著肚子找上我。
“我懷了宇澤的孩子,是雙胞胎男孩。”
我神色淡然,沒有理會起身就走。
林月瑤從高中就開始用各種手段高調追求嚴宇澤。
甚至我們訂婚前,林月瑤將嚴宇澤堵在酒店門口,哭著問他能不能給她一次機會。
老公果斷拒絕。
可我們婚後她依然一直沒有放棄,高調示愛。
這次我依然隻當這是她挑釁的手段。
她可能被我的淡然刺痛,突然情緒激動地衝到我麵前,要拽著我去看產檢報告。
爭執間,我沒站穩被她推到馬路中央。
疾馳的轎車在我眼前飛速靠近,我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絕望地閉起眼睛,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降臨。
我被一股大力推開,嚴宇澤倒在血泊中。
我瘋了般地撲向他,他卻看向了林月瑤,眼裏滿滿的愛意和不舍。
“對不起瑤瑤,這輩子我沒辦法給你幸福,也沒辦法照顧我們的孩子了。”
而後他看向我,“是我沒控製住自己的心,這輩子欠你的我用命還了,若能重來,我想我不會答應你的求婚,我不想讓瑤瑤一個人孤老。”
我悲痛交加,癱坐在地上,拉著嚴宇澤的衣角,質問,“為什麼啊?”
可他已經雙眼失焦,逐漸失去體溫。
後來到了醫院,林月瑤沒辦法接受嚴宇澤因救我而死。
趁我不備,她將我從醫院六樓推下。
劇烈的疼痛和猩紅的血,成了我最後的知覺。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教室,回到嚴宇澤第一次跟我示好的時候。
嚴宇澤將一杯檸檬水放到我的課桌上,神色關切。
“聽說你有點不舒服,夏天太熱,喝點檸檬水。”
有了上輩子的記憶,我厭惡地皺起眉頭。
還開口拒絕,就聽到林月瑤帶著夾子音走了過來。
“婉婉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中暑暈倒了。”
林月瑤語氣中帶著擔憂,可身體卻下意識地往嚴宇澤身上靠。
我在心中暗罵自己蠢笨,上輩子怎麼就沒發現呢。
說起來還是因為我介紹他們兩人才認識的。
我高中時把林月瑤當好朋友。
跟她分享我對嚴宇澤隱秘的好感。
主動拉著嚴宇澤一起幫她輔導功課。
她從班級吊車尾一路進步到中上。
後來上了大學我甚至給她介紹不少條件很好的男生。
她卻總說不合適。
原來她跟我做閨蜜前,就喜歡嚴宇澤了。
跟我做朋友也是為了靠近嚴宇澤。
我們關係的崩壞是我跟嚴宇澤訂婚前。
她哭著找到嚴宇澤表白,說自己暗戀的十年。
求嚴宇澤給她一個機會,她的愛比我們想象得更深更多。
那時候嚴宇澤果斷拒絕了。
可婚後三年在瑣碎的生活中,嚴宇澤後悔了。
林月瑤不顧尊嚴地付出和糾纏,讓感情慢慢插入我們婚姻生活的縫隙中。
嚴宇澤提起她的頻率逐漸變高。
他會在我們工作都很忙,而我並沒有做出可口美味飯菜時,提起林月瑤專門根據他的喜歡而苦練廚藝。
他會在我們吵架爭執時,說起林月瑤的乖順、聽話、對他的無微不至、處處討好。
可在我提離婚時,他又跪著求我原諒,說他再也不會跟林月瑤聯係。
我信了,並且我們的生活似乎真的和好如初。
但沒過多久林月瑤就主動找上了我,說他懷孕了。
嚴宇澤車禍前那些話,坐實了他的出軌。
現在想想都覺得反胃。
他早就在外麵跟林月瑤滾到一起,卻又因為貪戀我父母的生意,不肯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