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笙紅著眼睛嬌聲說道:“爹爹,我也是你的女兒,你難道真的忍心看女兒落到這樣的境地嗎?”
“女兒隻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錯。”
“我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有什麼錯!”
父親點點頭:“好,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阮家的女兒,你以後好自為之。”然後轉過頭來,吩咐身後的侍衛:“來人,將二小姐的嫁妝統統抬回去。”
如笙尖叫起來:“爹爹,這是我的陪嫁!”
母親一個巴掌打過去:“你的陪嫁?你當初嫁人,我給你準備了一百抬嫁妝,也算得上是十裏紅妝,結果你這白眼狼還敢搶如茵的婚事!”
“如今這一百二十抬嫁妝是如茵的,你搶她的婚事,還想搶她的嫁妝,別做夢了。”
滿堂賓客早就看呆了:“替嫁?這庶女可真厲害。”
“換作是我家女兒,直接拖出去打死。”
“聽魏國公府的意思,鎮南侯早就和這如笙有了私情,才一起迷暈嫡女做出替嫁這一樁事來!”
“呸,無媒苟合,真不要臉。”
“以後誰敢和鎮南侯府的人來往啊,一不小心就被算計了。”
如笙撲在嫁妝箱子哭嚎著不讓人搬:“你們若要搬走,便把我的嫁妝先還我!”
我笑了:“姐姐,你沒聽見父親說的話嗎?你如今已經不再是阮家的女兒,阮家的所有東西都和你沒關係了,嫁妝?去問你的生母要吧!”
“哦,我差點忘了 你的生母趙姨娘是青樓出身,想必還有幾兩賣身銀子,估計可以給你添幾箱嫁妝。”
魏國公府的侍衛抬著一百二十抬嫁妝浩浩蕩蕩出了鎮南侯府。
來吃喜宴的賓客們看了這一場大戲,紛紛樂不可支,還沒到天亮,鎮南侯娶替嫁新娘的事便傳遍了京城。
而鎮南侯府也成了京城的大笑話。
聽說第二天,侯府新人見禮時便鬧了好大一場。
按照規矩,新人進門第二日,是要給夫家的長輩們送禮的。
我的嫁妝裏,有我親手給賀遠舟家中每位長輩親手繡的東西,抹額,鞋襪不等。如笙想著我嫁妝裏什麼都是全的,自然不急,可昨晚嫁妝已經都被抬走了,除了一身嫁衣,什麼都沒給她剩下。
第二天醒來,她連替換的衣裙都沒有。
賀遠舟沒辦法,隻能派管事嫲嬤出去買了成衣,還有現成的鞋襪手帕給如笙應急。
賀家的長輩看著來遲的兩人,臉色很不好看,拿到手的東西,還都是外頭鋪子的貨色,更加不高興了。
“這新婦是看不起賀家嗎?沒見過去外麵買手帕做見麵禮的,丟人現眼。”
“她身上穿的是什麼?針腳那麼粗,這魏國公嫁女兒這麼寒磣?”
“沒聽說啊,她早就不是魏國公的女兒了,昨天,國公爺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她逐出了家門。今日一早阮家便開了祠堂,把阮如笙從族裏除名了!”
阮如笙含著眼淚委屈地見了禮。
老夫人一臉地不悅:“聽說你不能生養,這事可是真的?”
賀遠舟辯解道:“母親,我找太醫給如笙看看,一定沒事,當初她嫁到慶州是水土不服,所以才沒生養。”
老夫人沉著臉:“阮如笙,你是再嫁婦人,我昨晚思量再三,可以讓你入府。但遠舟是侯府的宗嗣,我們賀家不能娶一個下堂婦做侯夫人。正好,遠舟的表妹玉茹還雲英未嫁,今日我便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我屬意她做鎮南侯夫人。”
賀遠舟急道:“母親,昨日拜堂成親,可是全京城都看見的!”
老夫人一拍桌子:“昨日替嫁的事鬧得滿城皆知,我賀家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有臉說?名不正言不順,如何算數!”
“你要娶她可以,但隻能是偏房,鎮南侯府不可能要一個絕嗣的婦人做正室。”
“你若堅持隻娶阮如笙,那麼鎮南侯這個位置,便換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