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父親犧牲。
為了撐起蘇家門楣,我在兩位童養夫中選擇了陸成哲。
他承諾待他當上團長之時,就帶著三轉一響來蘇家下聘。
我信了,傻傻等了他五年。
卻隻等到他瞞著我,接了戰友懷孕的遺孀回家。
“楚楚,她亡夫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采藝。”
“等采藝生完孩子,我就將她們送回去,不會影響我們結婚過日子的。”
我也信了,盡職盡責地照顧著兩人的起居。
直到有一次,我意外撞見陸成哲單膝跪地,虔誠親吻著林采藝的孕肚。
“你有三次機會讓阿哲選你,隻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贏,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反之,如果你三次都失敗了,就必須把那破童養夫的約定解除,放他自由。”
麵對林采藝的挑釁,我微微一笑。
“這種賤男人,我送你了。”
可後來,他卻追我千裏,隻為求我原諒。
......
我握緊了拳頭,不願被她牽著鼻子走。
“我為什麼要跟你賭?隻要我不鬆手,他到死都隻能是我的人。”
林采藝笑了,眉眼間皆是柔美風情。
“你知道這些年他出生入死,是誰在戰場上一次次為他包紮嗎?”
“你知道午夜夢回,他是拉著誰的手才能安然入睡嗎?”
“我嫁給了別人又如何,一有什麼他還不是火急火燎將我接來了。”
她看著我,話語就像一把溫柔刀:“把一個不愛你的人綁在身邊一輩子,他會恨你的。”
“他不會!”
我回想起過往種種,鼓起勇氣拿過對賭協議:“我會證明給你看,他愛的是我。”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前兩次都失敗了。
第一次我在實彈演習中被新兵炸傷,可陸成哲剛衝到我病床前,就被林采藝一句肚子疼給喊走了。
第二次陸成哲帶著我和林采藝上街看打鐵花,演出突發事故,鐵水燙破了我的皮膚。
我抬頭卻見陸成哲緊緊護著林采藝,雙眸裏的保護欲都快要溢出來。
今天是最後一次了,我和陸成哲約定過,每年的生日都要一起過的。
我深信自己這一次一定會贏。
可我炒完五菜一湯後天都黑了,陸成哲還沒回家。
我擔心出事,拿起鐵皮電筒想出門找人,可下一刻,大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我眼睛一亮:“阿哲,你回來啦?我買了蛋糕......”
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扇到了我的臉上。
“你為了讓我陪你過生日,竟然給采藝下墮胎藥!”
我被打得腦袋發懵:“什麼墮胎藥?我沒有......”
“你還敢嘴硬?”陸成哲的語氣和眼神冷得像刀。
“今天采藝吃了你做的早餐後就開始流血,現在還在手術室裏搶救!”
“陸成哲,你我認識那麼多年,你覺得我會做出這種事?”
我覺得荒唐至極,啞聲反問道。
“證據麵前,你說再多也沒用,你現在馬上跟我去醫院。”
我被他拽痛了,拚命掙紮:“我不去!”
“采藝需要輸血,你們血型一致,跟我過去贖罪。”
陸成哲扯下皮帶綁住我的雙手,將我帶到醫院抽了000cc的血後,頭也不回地扔下我去照顧林采藝。
護士扶著虛弱的我路過,看到陸成哲一臉愧疚地握著林采藝的手親了又親,嘴裏不住道歉。
“真羨慕別人的丈夫,你都不知道他今天趕到醫院的時候都急瘋了,穿著軍裝就跪在了地上,求醫生救他老婆孩子。”護士嘖嘖說道。
而我卻隻覺得心冷得厲害。
看著一臉幸福的林采藝,我自嘲一笑。
“你贏了,陸成哲,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