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這手上戴的可是人骨鏈,戴滿三年你就會丟了性命啊!”
道士見唐蔓梨不說話,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笑著繼續說道。
“這人骨鏈是在人活著的時候從體內抽出的肋骨做成的,比一般的人骨鏈還要邪惡,戴滿三年你的魂魄就會被吸入這手鏈中,則送你手鏈的人所想救的人就會活過來!看來送你這人骨鏈的人對你怨恨頗深啊!”
“若是想解除這個詛咒得要找個命硬且至陰的男人,與其結合方可保命!”
說完他塞給了唐蔓梨一張名片後便轉身離開。
唐蔓梨摸著手腕上冰涼的手串,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冷汗從她額頭滑落,迅速落入衣領。
她顫抖著嘴唇,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
因為這串手鏈是裴祈琛在訂婚時送給她的訂婚禮物,還差一個月就剛好戴滿了三年。
她失魂落魄地跑回了家,那個道士的話一直不斷地在她耳邊回蕩。
自從戴了這個人骨鏈後,她這三年來噩夢不斷,身體也越漸虛弱,現在更加嚴重了。
每天昏昏欲睡,頭痛欲裂,所以她才去道觀裏祈福的,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是因為它。
唐蔓梨回家的途中不停地給裴祈琛打電話,兩個小時的路程,她打了將近300個電話,裴祈琛都沒有接。
難道裴祈琛恨她?但是為什麼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車裏冷氣開得太足還是怎麼的,她感覺渾身發冷,顫抖著手將手鏈摘下放進包裏。
到家後,她才停了下來沒有繼續打電話。
唐蔓梨路過唐書玥的房間時,門沒有關嚴實,她透過門縫瞪大雙眼看著裏麵熟悉的身影。
剛剛一直打不通電話的裴祈琛,現在卻跪在唐書玥的床邊,含情脈脈地握著她的手。
“書玥,人骨鏈她已經戴了快三年了,再有一個月你就能醒過來了!”
裴祈琛輕柔地撫摸著唐書玥的發絲,一點點地捋著,眼裏滿是她沒有見過的柔情。
他甚至低頭看著唐書玥,在她額頭上顫抖著親吻了一下,慢慢地從眼睛到鼻子還有那失去了顏色的唇瓣,他都毫不猶豫地親吻了上去。
“你放心,唐蔓梨把你害成這樣,她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唐蔓梨站立的身體無力地晃了晃,握著門把手的手背青筋都凸起來了,眼眶突然發熱。
原來裴祈琛知道這人骨鏈的危害,他是故意的,他想讓自己死!
一想到這個,突然巨大的失望湧上來,她的胸口仿佛破開了個洞,窗外的風吹進來,涼得驚人。
唐蔓梨轉身往自己房間跑去,關上門後,她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靠著門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無聲地流著眼淚。
沒哭一會兒,她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她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的眼淚,打開門看到裴祈琛站在門口,她剛想關門,卻被他搶先一步。
“我送你的那個手鏈呢?”
唐蔓梨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裴祈琛來是為了檢查她有沒有戴人骨鏈的。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仿佛是來索命的魔鬼。
他伸手死死地抓著唐蔓梨的肩膀,雙目猩紅地盯著她,質問道:“我問你手鏈呢!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把這個手鏈摘下來的!”
看到他這副著急的模樣,唐蔓梨心裏一陣刺痛。
這是生怕他心愛之人醒不過來了,他可真是深情!
唐蔓梨冷笑一聲,滿臉受傷的看著他。
“弄丟了,自從戴了那個手鏈後,我全身都不舒服,不想戴了!”
裴祈琛的臉色更加難看:“丟哪了!就算是死,這個手鏈你也必須戴著!趕緊去給我找回來!”
他這番話像一根刺,狠狠紮進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剛剛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湧了上來,她鼻子一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硬生生地將眼淚又忍了回去。
再睜開時,眼裏都是悲涼且決絕。
她從口袋裏拿出那條人骨鏈,舉到裴祈琛的麵前,當著他的麵戴上了。
“你滿意了嗎?可以鬆開我了嗎?”
裴祈琛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鬆開了手。
但是作為一直以來的上位者,他並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不過幾秒鐘,又恢複了那副禁欲疏離的模樣。
用施舍般的語氣對她說道:“明天有個拍賣會,到時候你看看喜歡什麼,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給你添嫁妝。”
裴祈琛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任何留戀。
唐蔓梨僵硬地撥弄著手腕上的手鏈,人骨鏈冰涼刺骨,她心裏也一片寒涼。
她打通了名片上的電話:“道長,求你保我一個月後不死!”
“秦家倒有個命硬且至陰的男人,但是他是個無根男,你可願意?”
唐蔓梨沒有一絲猶豫:“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