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整整七天沒有見到女兒。
宋皎皎用各種借口推脫,連視頻都不讓通。
我的手機相冊裏,女兒滿月時的笑臉已經蒙上一層灰暗。
今天兒童節,高文景終於回複了我的第37條信息:
“下午三點,賽車場接孩子。”
可就在我準備出發時,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讓我的世界天旋地轉:
“太太,小姐快不行了!”
“宋小姐不讓我們叫救護車!”
我撞翻了茶幾,指甲在門框上折斷。
趕到宋皎皎的別墅時,老保姆紅著眼睛給我開了後門。
“在二樓......他們都不在......”
她顫抖的手指上沾著血。
我衝進臥室的瞬間,血腥味撲麵而來。
女兒被隨意丟在宋皎皎的化妝台上。
手腕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正汩汩流血,染紅了那些昂貴的化妝品。
她的小臉已經呈現灰白色,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我抱起女兒時,她冰涼的小手滑落,露出腕間被燙傷的痕跡。
宋皎皎她怎麼敢!
看著女兒手腕上猙獰的傷口,我渾身都在發抖。
那細嫩的皮膚上不止有刀傷,還有煙頭燙出的水泡。
這個魔鬼連嬰兒都不放過!
窗外暴雨如注,雨點砸在玻璃上,像在嘲笑我的絕望。
我脫下外套裹住女兒的傷口。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堅持住......寶寶!”
“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我瘋狂撥打高文景的電話,可連續的未接來電的提示音淩遲著我的心。
最後一條信息發出去時,我的手抖得幾乎打不出完整的句子:
“女兒要死了!宋皎皎幹的!快來醫院!”
等不及回複。
我抱著女兒衝進雨幕。
冰冷的雨水瞬間浸透衣衫。
我的眼淚混著雨水滾落:
“寶貝別睡......看看媽媽!”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一個急刹停在我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的卻不是高文景的臉。
陌生男人的聲音在暴雨中格外清晰:
“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