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許久誠就回來了。
我伸手去脫他的外套。
他後退一步避開我,冷冷地掃過我包紮的傷口。
“既然你照顧不好糯糯,那我便找別人照顧它。”
我心口一窒,“你要找誰?”
“用不著你管。”
許久誠轉身要走,觸及到我眼角的淚花又停下腳步。
微涼的指腹擦過眼角。
他眉眼稍軟,“哭什麼?”
我止不住的委屈。
“你怎麼又要走?”
“你昨天明明說好結婚紀念日要陪我過的,卻突然甩下我,讓我成了笑話。”
“我被糯糯抓傷,你卻連問都不問一句,回到家就是要將糯糯帶走,到底誰才是你老婆?”
許久誠蹙眉,收回手,“陳樂歡,你鬧夠了嗎?”
“紀念日說了是臨時有事我才去不成的,糯糯隻是一隻貓,它又不會說話,你為什麼就不能讓著點它呢?”
我與許久誠在一起五年,結婚三年。
我陪著他從籍籍無名走到如今成就。
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添顯成熟的魅力。
明明是一樣的眉眼,但眼前的許久誠卻讓我覺得陌生。
我死死盯著他,反問道,“真的是因為臨時有事才去不成嗎?”
視線交錯,許久誠微微避開我的目光,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當然。”
說完他便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
連糯糯都忘了帶走。
糯糯扒拉著門框,焦急地叫喚。
我看著它身上亂糟糟的毛發,有些心軟。
養了這麼久到底是有感情的。
“糯糯乖,到媽媽這裏來。”
糯糯卻轉身衝我呲牙咧嘴。
“你才不是我媽媽,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臉!”
我一驚,房間裏除了我和糯糯再無他人。
難不成是糯糯在說話。
我上前試探道,“是你在說話嗎?糯糯。”
糯糯弓著背,快速跑開。
我失笑,可能是幻聽了吧。
晚上我正給糯糯準備貓飯,門鈴響了。
我洗幹淨手正要去開門,糯糯卻突然衝出來,朝著門外興奮地叫喚。
“這個味道,是媽媽!”
“媽媽,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我詫異不已,真的是糯糯在說話。
突然門口傳來輸密碼的聲音,很快門開了。
一道纖細的身影接住糯糯,愛憐地摸了摸它的小肚子。
“糯糯,你怎麼瘦了?”
糯糯埋在她懷裏,呼嚕聲舒服又愜意。
我心一沉,糯糯很少對除許久誠以外的如此親近。
那女孩看到我,急忙站起身。
“不好意思啊,我以為家裏沒人我就輸密碼進來了。”
“你就是許太太吧,真漂亮,許總真有福氣。”
眼前的女孩穿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臉上不施粉黛,滿臉的膠原蛋白,看上去像是剛入社會的大學生。
“你是?”
“我叫薑一糯,是許總的助理,密碼是他告訴我的,讓我來接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