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了那個地方,準備打掉肚子裏這個不該出現的孩子。
腦子裏全是跟敖懿兄弟的種種。
我跟敖懿的相遇是在深海,彼時我正在修煉,不慎被黑鰻精纏上,在我幾乎命喪它嘴時,敖懿從天而降,他像是天神一般救下我,自此我成了他的小跟班。
現在想來,那條黑鰻精恐怕也是他的手筆。
從前我覺著奇怪,龍性本銀,敖懿嘴上對我宣之於愛,但身體從未碰過我。
哪怕那一次不慎中了魅術,他也是靠著寒冰硬生生的扛過去,哪怕我脫光去抱住他,我說我願意的。
敖懿卻紅著眼讓我出去!
那天他生了好大的氣。
現在想來一切都說得通了,那次後他好幾天不曾來找我,我聽說龍王在給他物色太子妃,他故意帶著女人在我麵前招搖。
可我並不為所動,我專心修煉,期待下一次的躍龍門。
我並不想一輩子困在這方天地,受盡欺淩,我的血脈的確卑微,但我也有夢想。
不久後,敖懿找上我,他主動向我低頭,還說什麼不是不想碰我,是怕傷著我,他想將我最好的一晚留在大婚!
那時我感動得不行。
一年前,外出曆練歸來的敖懿像是換了一個人,那時候就是敖烈替代了他吧,我們愛得轟轟烈烈,海底到處都是我們歡好的痕跡。
在蚌殼內、在龍宮秘境、在魚群中......我們抵達最本質的快意。
情至濃時,他擁著我說會許我太子妃的位子。
我自然知曉這不可能。
敖烈卻格外認真地說:“阿茵,懷個我的龍胎好嗎?”
我麵露羞赧,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好”,便是那一句再次激發了男人的本性,我被折騰到快死的地步,他變成龍的形態將我按在山崖。
我哭著求饒:“阿懿,別......你的本體太大,我會被弄壞的......”
那一聲“阿懿”卻不知為何激怒了男人,他一次次把我拋到最高處,紅著眼說我喊錯了。
直到我顫巍巍的喊出“相公”,他才消停。
彼時我以為那是屬於我們的情去,
原來如此啊。
......
我的術法不足以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它是龍族的血脈,而我的修行不夠。
我去了海底陰婆婆那兒想要求一副藥,
卻意外被敖烈撞見,他心急地過來問我:“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跑這裏來了?”
“無礙,我隻是......”
“什麼落子湯,我剛才好像聽到......”
“不是的。”我急忙否認,卻是踮起腳,親昵地在敖烈的耳邊說了幾個字,但我的聲音很大,足以讓躲在暗中的敖懿聽到,“是在床笫之間助興的藥,我厚臉皮問陰婆婆求得,到時候咱們一塊玩。”
我的話讓敖烈紅了耳朵,他出於身體本能的反應將我摟入懷中,我主動親吻他的唇。
“這就忍不住了?”
“唔。”
就在我們親密時,突然身後躥出一個人。
我看著跟敖烈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故作驚愕地捂著嘴。
“他......他是誰?”
“你在幹什麼?”敖懿壓低聲音質問敖烈。
他伸手幾乎要打過去,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不對勁,我還在旁邊,這場戲沒有洗演完,怎麼能在我麵前暴露呢。
“阿茵,這是在外曆練的弟弟,你沒見過很正常,他跟我是雙生。”
我很驚訝:“真的一模一樣唉,但我絕對不會認錯我最愛的相公。”
“相公?”敖懿擰著眉頭。
我急忙解釋:“我一直這麼喊相公的,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回去的路上,敖懿憋著一口氣,他的臉色陰戾得可怕,他不說話,我跟敖烈在後麵“小聲”議論。
“相公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認錯的,你跟他不一樣,他太凶了,阿茵一點不喜歡。”
我見著敖懿的身子緊繃,他不是將我當個小玩意嗎?
這莫名的占有欲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