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敘白帶蘇婉棠去醫院時,開走了唯一的車。
把我丟在了這個剛發生過暴力強奸的危險場合。
要不是那會兒我不顧陸敘白的反對偷偷報了警,隻怕一悶棍下去就不止是外傷那麼簡單了。
警察趕到時匪徒四散而逃,我被送到醫院。
就在我躺在醫院,單手打著點滴遙控人馬配合警方雙管齊下查襲擊案時,
陸敘白來了。
身後還跟著蘇婉棠和一群公司員工。
蘇婉棠率先含淚聲音哽咽,
“蔣總!你別有心理負擔!”
“錯的是那幫壞人!被譴責的永遠不該是受害的一方!”
說著她還想過來抱我,
“同為女性我對您感同身受…”
我一把推開她,
“胡說八道什麼呢?”
陸敘白眉頭一壓,
“汐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但也不該隨便發邪火。”
他過來拉住我手,
“不管作為公司總裁還是你的未婚夫,我隻想說,不管你經曆了什麼都沒關係。”
“我會給你兜底。”
我掃過他身後的眾人,一雙雙獵奇眼睛爭相審視我裸露在外的傷痕。
說來也怪,被輪奸的蘇婉棠表麵看不出傷,而被襲擊的我卻青紫斑駁。
此刻蘇婉棠又不死心的捧過一大束鮮花,
“蔣總!這束花可不是陸總買的~”
“是大家一起湊錢給你買的!”
“希望您能早日走出陰影。”
茉莉百合白玫瑰,沒有一樣花語不是“純潔”。
我一把將花打落在地。
花束應聲摔散,花瓣四落。
跟花一起倒下的還有蘇婉棠。
她“重重”磕在桌角疼的爬不起身,張嘴卻是,
“蔣總剛經曆了那樣的事,心情不好是應該的。”
“大家多理解蔣總,我沒關係的…”
陸敘白像是忍了許久終於爆發,
“夠了蔣汐!”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舒服!可你也不該這麼糟蹋別人的好心!”
掏錢給領導買花已心裏不平衡的員工,此刻看我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冷漠的鄙夷。
平時在公司陸敘白總想做“儒商”,要“人性化”管理。
但從小跟著我爸見慣商業詭譎,我深知隻有帶著大家撈錢才是正事,所以公司管理我向來唱“白臉”。
本就對我不滿的員工,小聲議論。
“都被人裏外玩臟一遍了,還端著臭架子!”
“真當現在舊社會,她是什麼千金大小姐高人一等呢!”
“就是!幹活的是咱們!是咱們養著公司!養著她!”
我和員工水火對立,少不了咖啡間裏蘇婉棠的“努力”。
議論聲不高卻字字清楚,蘇婉棠撿起那束殘花,
“大家都少說兩句吧,蔣總心情不好也是因為剛經曆了那種事兒…”
“大家別怪蔣總了!糟蹋了大家的心意責任在我,今天的花錢從我工資裏扣!”
陸敘白看她的眼神立刻多了幾分心疼,
“這錢怎麼能讓你出!”
“是蔣汐的問題!”
“這樣,我代表蔣總給大家道個歉,今天大家無端受氣,這個月的獎金每人多加百分之二十。”
花公司的錢買自己名聲,陸敘白不是第一次。
蘇婉棠第一個帶頭“元氣滿滿”回應,
“謝謝陸總!”
此起彼伏的感謝和叫好聲,仿佛不是我病床前而是年會尾聲。
我輕咳一聲,
“兩件事。”
“第一,蘇婉棠你不夠我們的實習招收資格,所以實習期間沒有工資…”
我話沒說完,陸敘白立刻打斷我,
“忘了告訴你,蘇秘書已經提前拿到轉正資格了。”
“今天也是我們慶祝她正式入職的第一天。”
我挑眉看向陸敘白,
“第二件事。”
“陸敘白,你被罷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