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保姆又回來了,手裏拿著手機說爸爸要視頻通話。
我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燃起希望,拚命想要向爸爸求救。
保姆打開視頻對著我,我瑟瑟發抖地出現在屏幕上。
爸爸看到我的樣子皺了皺眉:“雨軒,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張嘴想要說話,保姆卻突然大聲說:“雨軒剛才在做深蹲運動呢!”
“爸爸...我...”我剛開口,保姆就故意調高音量蓋過我的聲音。
“林先生您放心,雨軒很乖,一直在反省自己的錯誤!”
爸爸疑惑地問:“冷庫的溫度調高了嗎?別讓她著涼了。”
保姆麵不改色地撒謊:“當然調高了,現在是二十度,很舒適呢!”
我拚命搖頭想要否認,保姆卻巧妙地擋住了我的動作。
“雨軒剛才還說保送清北的事不重要,小宇的病才最重要呢!”
爸爸看起來放心了一些:“那就好,你照顧好她,別讓她鬧騰。小宇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我們隻能全力以赴救他。”
我眼睜睜看著保姆掛斷電話,最後的求救機會就這樣被剝奪了。
保姆轉身要走時,我絕望地質問她:“張阿姨,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保姆冷笑著回頭:“有人比你更需要這個家的關愛,你是多餘的,明白嗎?”
我徹底崩潰了,連爸爸都不知道我現在的真實處境。
保姆離開時還不忘嘲諷:“可惜我忘記調溫度了,你就繼續凍著吧。”
我努力壓抑住呼吸聲,聽到保姆正在走廊裏打電話。
“放心吧,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她絕對撐不過今晚。”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她竟然是故意要害死我。
“溫度我故意沒調,現在還是零下十度,她的哮喘已經很嚴重了。”
保姆的聲音裏得意洋洋。
“對,林先生完全不知道真實情況,我告訴他溫度調到二十度了。”
我拚命想聽清楚電話那頭是誰,但聲音太模糊了。
“這個計劃真的很完美,誰都不會懷疑是故意的。”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等她死了,我就說是她自己哮喘發作,和我們沒關係。”
保姆繼續說著:“到時候家裏就清靜了,不會有人分散注意力了。”
我顫抖著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隻會以為是意外。”
保姆掛斷電話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終於明白這不是懲罰,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過了一會,我聽到外婆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心臟瞬間狂跳起來。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答應外婆今天去看望她的,估計是我遲遲沒來,外婆聯係不上我才親自來找我了。
“雨軒?雨軒在家嗎?”外婆的聲音越來越近,我聽到她正在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我拚命拍打著冷庫的門,用盡全力回應外婆:“外婆!我在這裏!我在地下室!救我!”
“雨軒今天說要來看我,怎麼還沒到?”外婆的聲音裏帶著關切和疑惑。
我聽到保姆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她顯然是去阻攔外婆了。
“奶奶,您怎麼來了?”保姆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張。
“雨軒呢?她今天約好要來陪我包餃子的。”
“雨軒她......她去同學家了,可能忘記了時間。”保姆撒謊道。
我瘋狂地捶打著門,嘶啞地喊著:“外婆!我在這裏!她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