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電競戰隊隊長,為了維護他的自尊,我裝窮十年。
沒想到奪冠慶功宴上,他將吃了頭孢的我一把拽起,讓我為他實習生助理擋酒。
“輕輕懷了孩子,不能喝酒,這杯你替她。”
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貼心地給她倒上果汁,甚至幫忙擦了擦嘴角。
“最近你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去考個月嫂證,我給你發工資照顧輕輕。"
我嗤笑一聲:“你竟然讓我一個俱樂部主理人給實習生做月嫂?”
“而且,我早上就告訴過你,我發燒吃了頭孢,你還要我替她擋酒!”
徐妄川愣了幾秒,接過我手裏的一整杯酒仰頭灌下後痛不癢地解釋道:
“那天她被設局中了讚助方的藥,我隻能幫她...現在她懷孕了,我理應負責到底。”
“至於我們的婚禮...推遲到她做完月子吧。”
掃過麵前一眾看我笑話的戰隊隊員,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說的聯姻我答應了,馬上過來接我...”
1
話還沒說完,張輕輕直接往我臉上潑了一杯冰酒:
“林姐,你清醒一下,我沒有想過破壞你們感情,你不要說胡話。”
我準備抬起麵前酒反潑時,手被徐妄川死死按住。
“她懷孕了你聽不懂嗎?你給她潑感冒了怎麼辦。”
“還有,我已經解釋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你當著大家的麵撥通個假電話說聯姻讓我難堪幹嘛?我看你是燒糊塗了。”
“輕輕她一個實習的小女孩,在外沒個幫襯,你就跟平時照顧隊員們一樣照顧她不行嗎?”
冰酒倒在身上黏膩的冷和我自身滾燙的體溫讓我此刻極其難受。
這幾個月我為了戰隊總在外麵用自己的人脈跑商務,所以才給戰隊招了個實習生助理張輕輕。
那些平時吃著我拉來讚助紅利的隊員們,此刻不但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反倒不滿我這段日子沒有像老媽子一樣照顧他們。
“林姐,川神是英雄救美,而且你在外邊那麼久,都是輕輕一個人照顧我們一群人?”
我怒極反笑:“她是把你們都照顧到床上去了?我任勞任怨那麼久也沒見你們這樣心疼我啊。”
話音剛落,徐妄川的巴掌就已經落在了我本就滾燙的臉上。
嘴角滲出血絲後,滿口腥甜。
“對不起,我...”
他伸過來安撫的手被我一把打掉,捂住臉上的紅腫我轉身跑出飯店。
“英雄救美搞出個孩子很得意是嗎?讓我考月嫂證?你怎麼不直接讓我給你們孩子當奶媽!”
無論我怎麼在門口大罵,徐妄川都沒追出來看我一眼。
哪怕是一條解釋的信息,一通關心的電話,都沒有。
我頓時覺得自己悲哀,和他在一起三年,甚至還比不過一個照顧他三個月的實習生。
摘下手上的Dr鑽戒要丟到河裏時,遠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響。
張輕輕提著裙擺跑來,發間別的珍珠發卡格外顯眼。
我忽然想起上周在徐妄川抽屜裏看到禮盒還以為他是準備送給我的,沒想到此刻卻在張輕輕頭上。
“林姐,戒指不能扔!妄言哥那天也是迫不得已幫我的。我發誓孩子生下來,不會礙了你的眼。”
她伸手來攔我,卻被我下意識揮開的力道帶得踉蹌。
"輕輕!"徐妄川的聲音刺破夜空。我看著他像陣風似的衝過來,打橫抱起寧輕輕。
“林姝!你幹什麼!該解釋的我也解釋了。迫不得已的事你為什麼揪著不放!”
“三年的感情,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再說了,是個人都會犯錯!你又沒有公主命,在耍什麼公主脾氣。讓你考個月嫂證也是為你好。”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跟我紅了臉,竟然是為了張輕輕。
本來還想說兩句狠話的我,看到這一幕已然淚失禁:
“徐妄川,你...今天要是敢抱著她走,我們就再也沒有瓜葛。”
已經走出三步的他,突然頓住,默默回了我一句:
“林姝,你醉了。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說。”
我氣得差點站不穩,嘶啞著對他說:
“我可是山水集團千金...怎麼就沒有公主命。”
可他已經抱著張清清走遠。
我踉蹌著要跌倒時,一雙大手穩穩扶住了我的肩膀。
2
“你說你又是何必呢?早答應和我們顧家聯姻不就好了嗎?”
“為了照顧他可笑的自尊,你隱瞞身份和他共患難十年,可他珍惜你了嗎?”
眼淚糊住了我的雙眼,任憑我雙手不斷捶打眼前人的胸膛,他卻始終站的筆直,沒有一絲不滿。
多諷刺啊,我這個正牌女友,在他眼裏最適合的角色居然是給戰隊當老媽子,給小三當月嫂。
可我好歹也是一路陪他把電競俱樂部做到頂級的人,陪他吃苦的日子他竟然忘的幹淨...
清冽的鬆香飄進鼻腔,我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顧思遠。
不知是傷心過度還是發燒又嚴重了,我兩眼一黑。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希爾薇的總統套房裏。
【記得吃早餐,退燒藥在床頭。】
顧思遠的消息在鎖屏上亮起,看來他照顧了我一晚上。
我劃開屏幕,置頂聊天框的最後一條還停留在三天前我發的,
“今晚給隊員們做了好吃的。”
而我消失的一整夜,徐妄言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施舍給我。
打開朋友圈卻看到張輕輕穿著我的戰隊外套,坐在我的主播椅上比心。
“林姐轉幕後打雜,今後由我替她解說遊戲。”
我的微信消息炸了,共同好友們紛紛詢問怎麼回事。
人人都知道我和他有十年的淵源。
暗戀他三年,追了四年,好不容易告白成功,陪著他一步步走到VA戰隊的隊長。
我以為自己已經把他冰冷的心捂熱了,但還是高估了我自己。
回到俱樂部後,徐妄川默默走了過來,盯著我老半天。
看我一直沒反應,不哭不鬧也不看他,他這才湊上來。
“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張輕輕的事...”他喉結滾動了下,“趁著酒勁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我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他:
“所以月嫂證是認真的?要不要順便給孩子當幹媽?你讓我在整個戰隊麵前難堪,隻為了證明你會對她負責,是嗎?”
他煩躁地拿下耳機,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我們雖然隻在一起三年,但已經認識了十年。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是,我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但這不是情有可原的嗎?”
“我喝醉時說的確實是真的,輕輕被下藥我幫了她,大家都能理解,你為什麼一直...”
聽到這裏我不禁紅了眼眶。
左一個輕輕,右一個輕輕。仿佛他的全世界都是張輕輕。
十年來,在他的口中我隻聽到過我的全名。
哪怕是在床上,他也從未如此親密的叫過我。
一想到他們因為藥的作用在床上顛鸞倒鳳的畫麵,我就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夠了,你要是叫她的名字沒叫夠,你就去床上叫。”
我收拾起自己的辦公用品,張清清衝了過來。
“林姐你別生氣了,我一個公司的實習生,初來乍到沒什麼防備心,不小心被下了藥。”
“我懷孕了幹不了重活,妄川哥才讓我代替你做解說去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的感情。如果你不願意做粗活,那我今天就去打掉孩子!明天就能繼續做助理。”
說罷她開始流淚,瘋了一樣捶打自己的小腹。
徐妄川一把抱住她,動作熟練得刺眼。
“半月前醫生不是早就說過你子宮壁太薄,不能做人流嗎?你放心把孩子生下來就是。”
我抱著文件的手指發白,突然想起半月前急性闌尾炎,徐妄川說開會走不開,是顧思遠來簽的手術同意書。
多可笑,三年來他連我痛經時都隻會說多喝熱水的人此刻卻無比關心一個實習生。
我以為他就是性子冷漠,精力都在打比賽上,沒想到他卻在我手術時陪其他女人做產檢。
戰隊隊員們也都開始指責我。
“林姐,你這樣就不對了,輕輕的身體狀況決定了她這輩子隻會有這一個孩子,你就別咄咄逼人了。”
“就是啊!川神負責到月子做完,然後就和你如期結婚,這沒什麼不對吧?”
可真是一群白眼狼。
自嘲般的輕笑一聲後,我下定了決心:
“就連在俱樂部也要上演你們的深情戲碼嗎?我不奉陪了。”
3
他微微蹙眉,不敢相信。
可能是我做他的舔狗太久了,讓他覺得我這輩子非他不可。
“什麼意思?你是要和我分手嗎?”
我拿出昨晚沒能扔掉的戒指,扔在了他臉上:
“沒錯,分手,就現在。DR規定用身份證購買,川神下次記得借別人證件給她買。”
他臉色瞬間鐵青:
“你瘋了?就為這點小事?”
“林姝!你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求我!”
走到樓下,顧思遠的邁巴赫已經等了我許久。
顧思遠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
“這下想通了?聯姻日子就定在三天後吧。”
“好。”
這個字脫口而出時,顧思遠的手指猛地頓住。
三天後,正好是徐妄言生日,他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鄭大小姐終於開竅了?”他俯身替我係安全帶,“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領證?”
“好。”
領證過程快得不可思議。
走出民政局,顧思遠立刻掏出手機對著結婚證拍了張照。
我挑眉:“這麼著急發出去?”
“夜長夢多。”他頭也不抬地操作著手機,“得盡快把聯姻產生的巨大收益握在手裏。”
我正想說什麼,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徐妄川的未接來電和消息塞滿了屏幕:
“林姝!接電話!”
“你他媽真跟顧思遠領證了?他的戰隊可是我們俱樂部的死對頭。”
“立刻給我滾回來解釋!”
聽到他對我大呼小叫我在顧思遠車上嚎啕大哭,直到我哭夠了,瞥見顧思遠遞來的紙張和燙金請柬。
“拍賣會?現在?”
“心情不好的話,我就帶你去拍賣會,買一件你最喜歡的東西,全當本公子為博你一笑下血本了。”
到了會場,我被安排在了最前排的VIP座。
拍賣會即將開始時,後麵卻傳來張青青的聲音。
“妄川哥,別不開心了,林姐氣兩天就會回來找你的。”
“張青青為什麼也能來?”
我轉頭看向顧思遠。
“你不知道嗎?她是你們戰隊的小讚助商的女兒。這件事徐妄川是知道的,他竟然沒告訴你。”
我頓時恍然大悟,看來徐妄川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單純。
為了追求他,我甚至隱藏了自己山水集團大小姐的身份陪著他一起吃苦。
早知道他是個勢利眼,我幹嘛大費周章裝窮十年。
拍賣會頓時讓我覺得無聊,直到張輕輕的私密照出現。
“最後的拍品是蘇老板提供的VA戰隊女實習生私密照,這裏就不放出來了,拍下的人可以自己飽眼福。起拍價...四塊九毛錢。”
私密照一出現,全場嘩然。
“一定是給我下藥的那蘇老板,妄川哥,你幫幫我。流出去我還怎麼活。”
徐妄川直接舉起牌子開始喊價。
“一萬塊。”
接二連三的有老板相繼出價,價格已經被提到三萬塊。
徐妄川不禁蹙眉,拍了拍張輕輕肩膀以示安慰:
“輕輕,我不會讓照片流出去了,我那間婚房賣了少說三百萬,你放心。”
“我點天燈!”
全場嘩然,現在就是無論別人出多少,徐妄川都以最高價加一口。
我不禁愣住,為了不讓張輕輕名譽受損,他甚至可以想到賣掉我們一起買的婚房為她點天燈。
看到我通紅的雙眼後,顧思遠突然舉起我發抖的手:
“三百萬。”
聲音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