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即將圍城,女友卻死活不同意關閉閘門。
就為了等她哪個違抗命令偷跑出營地的白月光回來。
可閘門不關上,整個營地都有可能被毀。
眼看喪屍已經出現,女友的白月光還沒有回來。
我果斷將女友打暈,用她的指紋和瞳膜關閉了閘門。
營地度過了危機,她的白月光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好在女友再也沒有提起過關於她的竹馬,而是和我相濡以沫,在末日之下相互依偎。
我原本以為,我們終將度過末日。
結果在最後一次剿滅屍潮的任務的時候。
女友突然將我打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居然見到了她的白月光顧裴斯。
她緩緩的解開“顧裴斯”身上的枷鎖。
“都是因為你的自私,我家裴斯已經好久沒有吃飽了。”
“他遭受的痛苦,你也好好體會吧。”
最終我死在了已經屍變的顧裴斯手中。
再睜眼,我重生到了女友死活不願意關閥門的這天。
這一次,我直接給她扔出去。
1、
“必須關閉閘門了,喪屍已經再往這邊逼近了。如果閘門沒關上,整個營地會成人間地獄的。”
營地的高層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死活不願意關上閘門的許巧兒。
“裴斯還沒有回來,現在關閉閘門就是要他的命。”
許巧兒麵色冰冷,毫不退讓。
“許巧兒,你鬧夠了沒有,你這是讓所有人給顧裴斯陪葬嗎?”
一名營地高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許巧兒直接摁下了按鈕。
另一扇閘門再度開啟。
“再廢話我把所有閘門都敞開,裴斯不回來,閘門誰也別想關上。”
這一下場麵頓時陷入了寂靜。
如果說隻開啟了一扇閘門,那麼通過武器堅守,還能擋住屍潮一段時間。
但是如果所有閘門都開啟了,當下隻能等死。
見著眼前的一幕,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我看著大發神威的許巧兒,直接就鼓起了掌。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指揮室內響起,連許巧兒都有些發懵。
“巧兒做得對,我們營地就是要有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
“還愣著做什麼,現在去布防啊,今天說什麼也必須等到裴斯回來。”
我在眾人震驚的表情中站起了身子,直接朝著指揮室外走去。
上一世我將許巧兒打暈,讓營地內的所有人都活了下來,結果卻是被他們趕去屍群不得好死。
既然這樣,這一世就讓她好好的等他的顧裴斯。
離開指揮室後,我以安排布防為由將所有高層聚到了城牆之上。
“營地室許巧兒的父親組織修建的,他死後營地的最高權限和許巧兒強製綁定了。”
“我看過底層代碼,如果許巧兒死了營地也會自毀。”
“可她根本不配做領導者,要是再讓她任性妄為,我們遲早得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著心中不滿。
為了防止今後再被許巧兒裹挾,成為她和顧裴斯的奴隸,這個營地我們不能再要了。
而我的計劃也很簡單,有上一世的經驗,我很清楚屍潮的精確方向,隻要嚴格按照路線去走,就十分安全。
“等到了另一個營地,拿著我的身份信息,自然有人會接應你們。”
“我會給你們墊後,防止許巧兒狗急跳牆,等所有人都到新營地了,讓他們派直升機來接我。”
安排好了一切,所有高層都開始尋找各種借口帶著幸存者離開營地。
喪屍危機爆發七年了,人類終於找到了存活之法,就是建造營地。
我本是人類聯盟的高層,幾乎所有營地的建造方案都是我設計的。
但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我的未婚妻許巧兒,我放棄了安全、生活優渥的巨型營地,來到了她的危險艱苦的小型營地。
為了建設她這個小型營地,我無數次陷入生死危機,才艱難的將營地打造成功。
但沒想到,營地穩定下來之後,她卻和我拚死救回來的顧裴斯不清不楚。
我冒死帶隊出營尋找物資,她和顧裴斯在營地欣賞星空。
我因為抵禦屍潮重傷躺在病床上,她卻丟下我去給顧裴斯慶祝生日。
她想要一隻寵物,我在屍潮中拚死救出了一條小狗,她卻轉手把小狗送給了顧裴斯,並取名顧笑笑。
“裴斯,我終於給你找到寵物了,你不要害怕了,有我在,你會活下來的。”
直到上一世我被屍變顧裴斯開膛破肚後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熱的。
既然如此,我該回去拯救全人類了。
2、
營地內的高層對許巧兒的瘋癲統治早已心懷不滿。
為了營地,每個青壯都是把腦袋別在褲子上活著。
每次出營都是九死一生。
而顧裴斯隻是裝作受到了心理創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躺在營地裏享受最好的食物,最為安全的保護。
每次兄弟們外出找到的東西,都要第一時間送給顧裴斯挑選。
重傷的兄弟吃不上一口肉,顧裴斯卻可以天天大魚大肉。
兄弟們穿不暖,顧裴斯卻可以每天穿的幹幹淨淨不帶重樣的。
這一切都是許巧兒的手筆,隻因為她有這個營地的最高權限。
既然如此,希望她和她的裴斯兩個人能守好這個營地吧。
一邊想著,我一邊在營地巡視起來。
然而我巡視到倉庫的時候,卻聽到了淒慘的哭喊聲。
我連忙跑進倉庫。
隻見一個小女孩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小女孩叫玲玲,她的爸爸媽媽都為了營地的建設而死在了屍潮當中。
她沒有怨過任何人,甚至每當有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拚命的擠出笑容,讓他人開心起來。
我永遠記得又一次我任務失敗,為了兄弟們的死而自責的時候。
玲玲跑到我身邊從兜裏摸出兩顆皺巴巴的糖。
“陳諾哥哥,你不要難過好不好,這是媽媽留給我的糖,媽媽說吃了糖就不難過了。”
我看著哀嚎的玲玲心中無比痛苦。
許巧兒則是拎著鞭子,麵色冰冷。
我頓時怒上心頭,連忙上去將許巧兒的鞭子攔下。
“許巧兒,你在做什麼!”
許巧兒聽到我的怒吼,微微一愣,隨後聲音愈發冰冷。
“陳諾你什麼意思?你現在都敢這麼和我說話了嗎?”
“這個小賤人,對營地沒有絲毫貢獻,還敢偷我給裴斯準備的奶糖。”
“打斷她的手都是輕的,一個沒有貢獻的人,我沒給她扔出去喂喪屍已經很仁慈了。”
我聽著許巧兒的話,隻覺得心都在顫抖,我顫抖著將玲玲抱在懷中。
玲玲的哀嚎聲輕了些,似乎是看到我了,她帶著哭腔的用血肉模糊的手摸出了一顆奶糖。
“陳諾哥哥,對不起,是玲玲不好,我聽大家說你心情不好,可是玲玲沒有糖了。”
玲玲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倒在我的懷中暈了過去。
“許巧兒!你太惡毒了!”
我嘶吼著抱著玲玲站起身子。
下一秒一道鞭子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
“陳諾,你是要忤逆我嗎?”
鞭子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看著冰冷無比的許巧兒,殺意不斷湧現。
要不是殺了她這營地也會自毀,我真的要控製不住自己。
“陳諾,你現在都敢因為一個小賤人蹬著我了嗎?”
“要不是我收留你和她這種蛀蟲,你們現在都在喪屍肚子裏了。”
“你居然這麼看著我,陳諾,你是什麼品種的白眼狼?”
她的話再度刺激到了我,我顫抖著將手伸向了腰間的手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倉庫門口響起了。
“顧裴斯回來了。”
許巧兒瞬間轉怒為喜。
“裴斯回來了,我懶得和你們這群蛀蟲計較。”
說罷許巧兒扔下了手中的鞭子,轉身欲走。
“我們是蛀蟲,希望你沒了我們後不會後悔。”
我目光死死盯著她。
“嗬,我巴不得這樣的蛀蟲早點消失,這樣就能有更多的物資給裴斯了。”
“他就會更快好起來了。”
3、
許巧兒淡淡的留下一句,然後快步離開了。
我將玲玲交給了營地裏的醫生,求他照顧好玲玲。
“諾老大,玲玲就算能活下來,這雙手大概也要廢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送走了醫生,營地裏麵的幸存者也都疏散得差不多了。
我鬆了口氣,前往指揮室,準備通知兄弟們離開了。
等我來到指揮室內的時候,許巧兒已經拉著顧裴斯坐在了主座上,並且毫不避諱地坐在他的腿上。
“顧哥哥,下次這麼危險的行為就讓陳諾去吧,要是你遇到危險,我心都要碎了。”
“求婚戒指怎麼能讓旁人去拿,我已經找到最近的商店了,隻是那店外麵圍了許多喪屍,下次我再帶點人,引開喪屍就能拿到戒指了。”
我看著你儂我儂的二人,心中無比冰冷。
許巧兒為了讓顧裴斯踏出營地,派出一支精銳小隊提前給顧裴斯清洗周圍的喪屍。
而現在顧裴斯是回來了,卻也隻有他回來了。
我給留在指揮室內的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找機會離開。
然而我還沒有想好借口,許巧兒就開口了。
“陳諾,你來的正好,現在裴斯好起來了,你把軍隊的權限轉交給他吧。”
我不明白,許巧兒怎麼敢把營地的生死命脈交給一個廢物的。
好在我已經提前安排了轉移,她想怎樣都無所謂了。
見我遲遲沒有開口,顧裴斯則是站了起來。
“巧兒,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可以嘗試著接手營地的軍隊了,不如讓我和陳諾哥單獨聊一下。”
本來我還在想怎麼找機會讓兄弟們離開,顧裴斯就把借口送上門來了。
我連忙示意兄弟們離開不用管我。
眾人離開之後,顧裴斯臉上的幹淨謙遜就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戲謔。
“我聽說我出營的時候,陳諾哥居然想把我關在外麵。”
“陳諾哥啊,你能不能動點腦子,巧兒怎麼可能會丟下我。”
顧裴斯一步步朝我走來。
“對了陳諾哥,你不會看不出來吧,巧兒已經愛我愛的無法自拔了,你一個一無是處的警衛,怎麼配得上營地之主。”
“巧兒自然是要嫁給我這樣的指揮官,我勸你最好找機會換個營地,不然我擔心你哪天喂喪屍了都不知道。”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顧裴斯走到我的身前,戲謔的看著我。
“哦?什麼意外?”
我玩味的看著眼前的跳梁小醜。
“比如這樣。”
顧裴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下一秒他重重的朝後倒去,嘴裏的慘叫聲響起。
下一秒許巧兒就衝了進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顧裴斯的手段還是這般的拙劣和無趣,但偏偏無論多麼拙劣的手段許巧兒都深信不疑。
“陳諾!你找死?”
“我的命令你都敢不聽了嗎?”
“現在馬上給裴斯跪下磕頭道歉,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許巧兒的話語在我耳邊回蕩。
“那我要是不呢?”
“那我現在就給你認出去喂喪屍。”
我聽著許巧兒的威脅,腦海中想到這些年為了她出生入死,隻覺得可笑。
盤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兄弟們應該已經撤離了,我也懶得裝了。
“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動手傷過他。”
“你放...”
許巧兒剛想反駁,然而話音還沒落下。
我就抬腳直接踩在了顧裴斯的左手上,直接將左手碾的血肉模糊,下一秒我再度換成了右手。
真正的慘叫聲響徹指揮室。
“玲玲因為你廢了兩隻手,你也好好感受感受吧。”
“對了,許巧兒,我剛剛說的意思是,我怕臟了手,要傷他頂多用腳。”
許巧兒雙目赤紅。
就在這個時候,營地的警報徹底拉響。
“警報,警報。”
“檢測大量喪屍活動。”
“請立即關閉閘門。”
“請立即關閉閘門。”
4、
聽到警報聲,我直接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顧裴斯好巧不巧提前回來了,而許巧兒這個蠢貨居然忘記了關閉閘門。
一般情況下,幸存者營地厚重的閘門關閉至少需要十分鐘。
而營地的探測器檢測到屍潮,那屍潮距離不會超過一千米了。
也就是說,哪怕現在許巧兒關閉閘門也一定會有喪屍闖進來。
要是往常有守衛存在,還能抵抗一段時間。
但是如今營地裏應該隻有我們三個人了。
好死不死,許巧兒還開啟了兩扇閘門。
許巧兒頓時慌了,連忙來到操作台操縱閘門關上。
“陳諾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去組織守衛防守閘門啊!”
許巧兒明顯有些慌亂了,甚至都沒有在意不停哀嚎的顧裴斯。
“我組織什麼?不是顧裴斯來管嗎?”
“快點起來了,你現在不是布防嗎?在躺著喪屍要進來了。”
顧裴斯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臉上滿是鼻涕淚水,甚至雙腿間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潤了。
我直接將他一腳踢到了許巧兒麵前。
這個時候許巧兒才想起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顧裴斯。
“陳諾!你是不是想死!”
下一刻許巧兒尖叫的喊了起來。
“來人,來人,給我殺了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