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這話頓時氣得鼻孔噴煙:
“溫泉別墅也是你們可以肖想的?”
“那是爺爺送我的成人禮,我都舍不得進去享用。”
苗穎聽了,立刻拉起周辰的手,哭哭卿卿:
“辰哥,你別怪梁小姐......”
“你別說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
“當初要不是她非逼著我簽署結婚協議,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說完,他朝我投來憎惡的目光。
像是在看血海深仇的敵人。
“十個億而已,你也配?”
我頓時眼前一黑,朝後踉蹌兩步。
追了他五年,我在他眼裏就是這麼個惡毒的女人!
我當初到底為什麼愛上他?
難道是我眼瞎心盲?
我剛想開口說合約作廢,他就把我拖了出去。
來至偏僻的小巷,他懷裏摟著苗穎,拿眼死死瞪著我:
“溫泉別墅的鑰匙呢?”
我咬緊牙槽骨,恨恨道:
“沒有!有也不給你。”
周辰聽了,氣得臉色鐵青。
他鬆開苗穎,走近我,親自動手摸索我的身子。
“在哪裏?快交出來!”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拚命推搡,卻始終掙脫不開。
他搜完外衣沒找到鑰匙,還想扒掉我的衣服繼續。
我失聲尖叫,叫聲傳遍了整條小巷。
周辰卻毫無動容,硬生生撕爛我的外衣。
直到我身上隻剩一件吊帶背心,他才肯罷休。
最後一絲體麵也被他撕爛。
我哭了,哭得昏天地暗。
他把手裏的鑰匙勾在指尖轉了一圈,遞給苗穎:
“溫泉別墅的鑰匙你來保管,我叫保姆去別墅附近的超市買點日用品給你送過去。”
說完,就拿起手機給保姆打去電話:
“揀質量好的買,花不完五十萬不要回來!”
說完,便一臉嫌棄地把手裏的衣服碎片扔在地上。
那表情,像是見了豬狗的排泄物。
我哭暈在地上,周辰幹脆把我拖上了車。
他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
見我沒反應,往我身上砸了瓶水。
“梁蘭!你快給我起來!”
“裝什麼裝?你沒聽見嗎?”
“再不起來小心我把你丟在高速路上!”
“你特麼有病是不是?別給我來這套,懷孕的人不是你好嗎?”
“你要真懷孕了,我還得謝天謝地!叫你那個狗男人趕緊把你拖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寒霜。
見我還沒有動靜。
正打算停車收拾我。
卻被苗穎按住了,一臉憐憫:
“辰哥,我看梁小姐好像是真的病了。”
“要不我們掉頭去醫院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跟梁家伯母不好交代。”
周辰聽了,笑得寵溺:
“不怕,她死不了的!”
“你別同情她,人太善良不是什麼好事!”
“梁蘭就是個惡毒的女人,你越慣著她越過分。”
苗穎垂頭偷笑,繼續裝出一副可憐樣:
“可你都答應娶她了,怎麼能這麼對她?”
“人家是怕你會被梁家人挑三揀四!你對她好點,她也能對你尊重些。”
周辰頓時麵色陰沉下來,不悅道:
“尊重?她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的!”
“我和她結婚隻是為了梁家的錢,等我家公司好起來,我立刻和她分手!”
“她這種女人,我才不會憐惜她一分一毫!”
“你放心,等我甩了她,一定給你辦場世紀婚禮!”
說著,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心。
眼神深情又溫柔,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掌心的疤痕。
“穎穎,要不是你,我肯定活不到今天。”
“謝謝你愛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兩個的。”
聽到這裏,苗穎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辰哥,我......”
五年前,周辰隻是周家的養子。
真少爺歸來那日,他在家裏的地位一落千丈。
備受家人的欺淩和外人的侮辱。
更可怕的是,真少爺一直容不下他。
甚至收買打手綁架他。
打手根本不在意他死活,把他打得遍體鱗傷。
昏迷前,聽見有女人在叫:
“救命!這裏有人殺人啦!”
醒來,就見苗穎一臉關切地坐在他病床前。
手掌纏著厚厚的紗布,看上去憔悴極了。
之後,周辰就開始對她展開攻勢,兩人很快成了情侶。
我倒落在座椅上,胳膊滑下坐墊。
露出掌心那塊宛若蜘蛛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