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弱精,而他的助理正好是胸大屁股圓的易孕體質。
為了有個孩子,男友夜夜找她發泄。
助理有孕當天,霍九淵冷淡地說:“我會把她送去國外。”
婚宴當天,楚柔兒孕吐發作。
他丟下我一人狼狽地麵對全場賓客,轉身去收拾楚柔兒的嘔吐物。
我婚紗都沒脫,眼淚哭幹才等來他的電話:
“婚禮推遲,等柔兒這胎坐穩再說,她現在不能受刺激。”
聽到我一直在啜泣。
他愈加不耐煩:
“沈念,你別沒事找事,難道你想讓我霍家絕後嗎?”
“孩子生下來,我會讓他認你當媽,在這期間,你給我好好照顧柔兒,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我攥緊手中的孕檢單,心灰意冷,掛了電話。
他不知道,我是一隻兔妖,隻要我想,我可以一胎八寶。
現在,我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了。
......
擦幹眼淚,我強忍心口的難受,扯出一個還算自然的笑,挺直脊背上台宣布:
“由於突發情況,我和霍九淵先生的婚禮解除,讓大家久等了,非常抱歉。”
台下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很快,霍九淵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陳念,我希望你理解我,我是霍家的繼承人,我必須有一個孩子。”
“柔兒懷上這胎不容易,等她生了孩子,我立刻送她走,不會動搖你霍家少奶奶的地位。”
“你不要任性,我原諒你剛才的失態,你現在去台上跟賓客們解釋清楚,等下我來接你回家,我現在走不開...”
我打斷他:“我懷孕了。”
霍九淵驀地火大:
“陳念,我們在一起三年,你都沒有懷孕,怎麼偏偏柔兒懷孕了,你也懷孕了?”
“為了爭寵使出這種手段,你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怎麼做我霍家的太太?”
我整個人如墜深淵,悶得喘不過氣。
努力掩飾聲音中的顫抖,我艱難開口:
“霍九淵,這婚,我不結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分鐘,隨即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好,好得很,你愛結不結,我看你一個孤女還能去哪。”
嘟嘟嘟...忙音傳來,電話被狠狠掛斷。
努力忽視宴會裏眾人驚訝的眼神,我扔掉手捧花,疾步往化妝間走去。
正準備換掉這身讓我傷心的婚紗,霍母忽然衝進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取消婚禮,我們霍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要不是老爺子非讓九淵娶你,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怎麼可能攀上我們霍家!”
她越說越氣,又在我身上掐了幾把:
“哼,婚禮取消也好,起碼你這喪門星不會進我霍家的門。”
等她出完氣,天已經黑了,宴會廳馬上要關門。
我來不及換衣服,就這樣穿著華麗又布滿灰塵的婚紗,茫然的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路人奇異又同情的眼神,讓我不由瑟縮著。
忽然,一件寬大的衣服輕覆上身,鼻尖縈繞若隱若現的冷香。
“小兔子,好久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溫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回頭,看到那個三年前一直等待我的身影,鼻尖一酸:
“林逸塵,我想回家了。”
他輕輕抹掉我眼角的淚珠,聲音裏浸著化不開的柔軟:
“好,我帶你回家。”
我和林逸塵約好三天後再見。
來凡間三年,總歸有些事情要處理,比如和我的救命恩人霍老爺子告別。
剛換下婚紗,楚柔兒發來一張照片。
她帶著一串珍珠項鏈。
潔白如玉的珍珠襯的她像天鵝一樣美麗優雅。
“姐姐送給淵哥的珍珠真好看,他做成項鏈送給我了。”
我被那抹亮色刺痛了雙眼,這是我用內丹凝結成的珍珠。
為了給霍九淵調理弱精症,我沒日沒夜的修煉,好幾次力竭暈倒,差點走火入魔,足足三年,才凝結出這幾顆。
隻要他隨身攜帶我的內丹溫養,就能恢複正常的生育功能。
我還記得,霍九淵收到這份禮物的驚喜。
“念念送我的禮物,我一定會好好珍藏。”
他將珍珠小心翼翼的放在心口處:
“放在這裏,就好像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他溫柔地笑仿佛還在昨天,今天他卻肆意踐踏我的心意。
我盯著屏幕,呼吸驟然停滯。
既然決定要離開,那我的內丹也必須拿回來。
我立刻趕到霍家別墅,推門的瞬間,我如墜冰窟。
“哎呀,淵哥你...”
屋內傳來曖昧的哭腔。
“小妖精,誰讓你這麼勾人,再給我懷個孩子如何?”
低低沉沉的笑,是霍九淵。
“不要...要是姐姐回來看到了,會生氣的...”
楚柔兒斷斷續續的哀求。
霍九淵冷哼道:“她看到又如何?”
“在一起三年,她肚子沒一點動靜,難道要為了她,讓我霍家絕後?”
“要不是她手段了得,巴結上了老爺子,一定讓我娶她,我早就跟她分手了。”
“這種滿肚子的心機的女人,見耍手段沒用,她自己會乖乖滾回來求我。”
我靜立在門邊,眼淚無聲落下。
原來,他的愛都是假的,他娶我,隻是因為霍老爺子的命令。
我死死掐住掌心,聽著他們二人呼吸急促,漸入佳境,竟不知作弄多久了...
門被推開,霍九淵衣裳淩亂,看到滿臉淚水的我,他先是一怔,隨即嘴角勾出譏諷的弧度:
“後悔了?我還以為你能硬氣到過年。”
我的指尖無意識地攥緊:
“霍九淵,我送你的珍珠呢?還給我。”
他眉頭緊皺,神色冷淡:
“一串珍珠而已,你至於嗎?”
我的委屈瞬間爆發:
“至於!這是我的心血,你把它毀了,我要把它帶走!”
這時,楚柔兒忽然推開門:
“姐姐,你不要為難淵哥了,你的珍珠,是我吵著要,淵哥沒辦法才送給我的。”
她眼眶通紅,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熠熠生輝,顯得我像個天大的笑話。
霍九淵見楚柔兒落淚,瞬間失控。
他猛地掐住我的肩膀,指尖幾乎嵌入皮肉。
“陳念,你有完沒完?一串破珍珠至於嗎?”
“柔兒還懷著孩子,她喜歡,我送她怎麼了?你在霍家呆了三年,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非得為了串珍珠項鏈來找事!”
說完,他走進臥室,隨手在抽屜裏抓了一大把現金,狠狠砸在我臉上。
“夠不夠?不夠讓管家給你刷卡,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楚柔兒急忙抱著霍九淵的手臂:
“淵哥,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
“既然這個項鏈對姐姐很重要,我還給她就是了。”
她把項鏈取下來遞給我,卻在我伸手去接的時候。
忽然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地。
“啊!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
“我沒有推她!”
驚訝於楚柔兒的演技,我急忙解釋。
霍九淵卻沒有理會我,他緊張的將楚柔兒摟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問她:
“柔兒,你感覺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是我自己沒站穩...”
楚柔兒眼尾沾著晶瑩的淚珠,泫然欲泣的看著我:
“姐姐,我無意搶你霍太太的位置,但是淵哥對我這麼好,我不忍心看他後繼無人。”
說著,她掙紮著起身要給我磕頭,嘴裏還不停念叨: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
霍九淵額頭青筋暴起,看我的眼神裏全是厭惡:
“現在你滿意了?”
我神色冷淡,本就是她自導自演,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不欲多爭辯,我轉身要走。
誰知霍九淵被我這一舉動激怒,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重重摔倒在地,包裏的東西也掉了一地。
尖銳的刺痛遍布四肢百骸。
失去內丹的身體和人類一樣孱弱,竟痛的我站不起身。
“矯情什麼勁,還不快起來。”
霍九淵沒有扶我的意思,站在那居高臨下的嗬斥我。
楚柔兒卻咦了一身,撿起我掉在地上的孕檢單,嘴裏發出誇張的驚呼:
“姐姐,你什麼時候得抑鬱症了?”
說完,她捂著臉抽泣:
“都怪我,要是我沒懷上這個孩子,姐姐就不會得抑鬱症了,我這就走。”
她哭的差點背過氣去,假意要離開。
霍九淵心疼極了,看向我的眼裏滿是厭惡,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陳念,你有完沒完?”
“不就是抑鬱症嗎?現在滿大街都是,你以為你得了抑鬱症,我會就原諒你嗎?”
“無理取鬧也要有個度!”
他一把奪過楚柔兒手裏的孕檢單,看都沒看,就撕了個粉碎。
他就這樣定了我的罪,我失望的看著霍九淵,好像從未認識過他。
怕自己滿臉是淚的狼狽暴露出來,我轉身想走。
霍九淵忽然拉住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冷漠:
“嗬嗬,又玩欲擒故縱?”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要滾趕緊滾,走了就別回來,看你哭哭啼啼的樣子就心煩。”
掉落在地上的珍珠項鏈,滾的都是灰。
無人在意的角落,這些珍珠連同我曾經的真心,一起被踐踏成泥。
我掙脫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讓妖力慢慢外泄,這具身體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是霍九淵自己不要這個孩子,但霍家恩情已報,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凝結出自己的本體,我有些悵然,畢竟在這裏生活了三年多。
手機忽然響起,林逸塵清冷的聲音傳來:
“準備好了嗎?我來接你了。”
到了林家,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裏到處都是奇異的花草,高大的樹木,仿佛置身於童話裏的秘境。
“喜歡嗎?”
林逸塵握住我的手,手心幹燥溫暖。
“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不必拘束。”
“好。”我輕聲道。
在我走後,沒了我幹擾的霍九淵和楚柔兒更是肆無忌憚。
他們在別墅翻雲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
直到管家匆匆敲響了房間門。
被擾了興致的霍九淵勃然大怒,他一把抓起床頭的玻璃杯,狠狠砸向房門:“滾!”
“霍總,真的有急事!”
門外的管家急的團團轉,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無法,霍九淵隨意抓過一旁的浴巾披上,一把拉開了門。
“什麼事?”
看著霍九淵強壓怒氣的臉,管家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聲音顫抖道:
“陳小姐...陳小姐她死了...”
霍九淵聞言身子一僵,身體不受控地前傾,似乎怕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
管家的聲音越壓越低:
“定期去打掃衛生的保潔,聞到別墅裏有異味,以為死了老鼠在裏麵...”
“她沒在意,直到打掃到主臥,看見陳小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子都臭了。”
霍九淵的指關節捏得劈啪作響,他一把提起管家的衣領:
“我不信陳念死了,你是不是和她聯合起來騙我!”
“前幾天她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
旁邊靜靜站著的楚柔兒溫柔的挽住霍九淵的手臂:
“姐姐氣性大,說不定是在開玩笑。”
霍九淵聞言心裏驀地竄起一股無名火。
是了,陳念前幾天還來鬧了一通,被他趕回去了。
這會說不定心裏不甘心,故意使出這種招數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樣一想,霍九淵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你去告訴陳念,不要再玩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把戲,我是不會上當的。”
“下次你再陪著陳念胡鬧,就不用來上班了。”
他不等管家開口,不由分說的將門關上。
管家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請人將屍體拖到殯儀館冷凍起來。
冷落了陳念兩個月,霍九淵估摸著她不敢再鬧了。
正好今天是霍老爺子回國的日子。
他必須帶陳念去參加家宴,不然老爺子會生氣的。
這麼久沒理會她,霍九淵心裏也有些內疚。
過下帶份禮物回去,陳念這麼愛他,一定會原諒他的。
這樣想著,霍九淵叫來管家:
“你去通知一下陳念,就說我今天要來接她。”
管家聞言猛地抬頭:
“霍總,可是陳小姐已經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