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後,我便開始收拾行李了。
半個月,足夠我安排好一切離開了。
晚上裴賀舟回來時,便看到衣櫃裏空了一半,他皺眉看向我:
“盛知眠!你又在鬧什麼?我都和你講過無數遍了,我和悅悅隻是為了應付她家裏人,你能不能別這麼斤斤計較?”
我繼續收拾手中的行李,淡淡道:
“嗯,我知道的,我能理解你。”
裴賀舟詫異。
這是他提出了蘇悅結婚以來,我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他談這件事。
“你......你想明白了?”
我點頭:
“嗯,隻是你的隻有,我無權幹事,眼前是我自以為是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關你了。”
裴賀舟皺了皺眉,他總感覺盛知眠今天怪怪的。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裴先生,不好了!您老婆在醫院暈過去了,現在要手術,請您立刻來一趟。”
裴賀舟掛斷手機,火急火燎的趕往醫院。
走之前他還不忘叮囑我一句: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先去醫院。”
我依舊順著他:
“嗯,你趕緊......”
話還沒說完,裴賀舟便已經不見了身影。
凡是遇到蘇悅的事情,他總是那麼上心。
果然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我記得我生病住院那會,裴賀舟隻留給我輕描淡寫的一句:
“醫院裏有醫生護士,再不濟,我給你請護工,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來的時間照顧你啊。”
可輪到蘇悅,便是醫生護士護工照顧不好了。
......
我和裴賀舟是大學才認識的,在此之前他和蘇悅一直是情侶。
隻是後來蘇悅說受不了異地戀,兩人便分手了。
其實說分手也不準確,應該是蘇悅單方麵的冷戰。
裴賀舟對蘇悅一直死纏爛打,直到蘇悅身邊開始有了新男友。
裴賀舟得知後便渾渾噩噩的,經常在我兼職的小酒館裏買醉。
我們就這樣相識了,那時候我對他更多的事心疼和好奇。
這麼好的男生,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他呢?
我們就這樣互不相幹,幹著自己的事。
事情的轉機是在一次深夜,裴賀舟喝的不省人事。
在他不遠處,幾個混混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裴賀舟的身上。
“這哥們看著挺有錢,正好哥們缺點錢。”
“去看看。”
其中一個染著紅毛的男生端著一杯酒走到裴賀舟麵前:
“兄弟一個人喝酒?”
見裴賀舟沒有反應,便大著膽子在他衣服口袋裏翻找起來。
裴賀舟即便是喝醉了,但也在本能的阻攔。
隻是他此刻意識混亂,反抗也是於事無補。
“喂!你幹嘛呢?”
我出聲製止紅毛,紅包皺著眉滿臉不爽的看向我:
“關你什麼事?你吃飽了撐的,多管什麼閑事?”
我看向紅毛,放下手中的酒杯:
“我是秦院士的學生。”
秦院士,就是我的老師,他的兒子是蓉城警察局局長。
秦局長剛正不阿,對不法分子的打擊力度相當大。
而我的老師,是出了名的護短。
紅毛遲疑了一瞬:
“怎麼證明?”
我將自己的學生證拿出來拋給他:
“喏,我的學生證,你要是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我的學校裏問。”
紅毛拿著學生證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將它丟給我:
“這男人和你什麼關係?你們不是情侶吧?”
我看想法醉的不省人事的裴賀舟,隨口編了個謊話:
“我哥哥。”
紅毛嗤笑一聲: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這一下把我問住了,我看向裴賀舟,隨口編了個名字:
“我遠房表姐。”
紅毛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看在秦局長的麵子上,我放你一馬。”
那些人走後,我又在酒館裏陪著裴賀舟直到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