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祖訓,繼承人不得娶寒門女。
可京圈太子爺周硯白,偏偏愛上了江晚吟這樣一個賣魚女!
為了和她在一起,他放棄繼承權,挨了九十九鞭家法,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血浸透襯衫,卻還笑著對她說:“晚吟,別怕,我隻要你。”
後來,周家終於鬆口,同意他跟她遠走高飛,但要為家族留後。
自那以後,周硯白對江晚吟說過最多的話,就是——“等等。”
第一次,他讓她等等,等他讓別的女人懷孕。
於是他和喬知夏上了三十三次床,直到她懷上他的孩子。
第二次,他讓她再等等,因為那一胎是女兒,周家要兒子。
於是他又和喬知夏上了九十九次床,直到她再次懷孕。
就在她以為終於熬到頭時,周硯白和喬知夏剛辦完百日宴的女兒突然高燒吐血,所有人都認定是江晚吟下的手。
喬知夏瘋了般撲上來,指甲抓爛她的臉,撕心裂肺地哭吼:“你要恨就恨我!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周硯白的父母震怒:“這是我們第一個孫輩,你居然敢下毒手!”
她被扒掉衣服扔進零下二十度的冷庫時,周硯白就站在門外。
隔著結霜的玻璃,她看見他點煙的手在抖,可那雙曾經盛滿愛意的眼睛,此刻隻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說過再等等。”他掐滅煙頭,滿眼失望,“為什麼要動我的孩子?”
好一個……他的孩子。
江晚吟疼得彎下腰,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剖開。
她忽然想起——
他曾跪在雨裏發誓:“吟吟,這輩子我隻要你一個。”
他曾抵著她的額頭說:“吟吟,我隻認從你肚子裏出生的孩子。”
他曾在纏綿後吻著她的指尖承諾:“吟吟,再等等,很快,就我們兩個人。”
可現在,他站在喬知夏身邊,懷裏抱著他們的孩子,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惡毒的陌生人。
當冷庫門再次打開時,江晚吟凍僵的手指死死摳著掌心。
這一次,她不等了。
江晚吟撥通了周家老宅的電話。
“我願意離開周硯白。”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你們把我送到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電話那頭傳來周夫人滿意的笑聲:“早這麼懂事不就好了?關一次冷庫倒是學乖了。一個賣魚女,也配進我們周家的門?”
“半個月後,我們會安排好一切。”周父的聲音透著輕蔑,“到時候,你永遠別出現在硯白麵前。”
電話掛斷,江晚吟站在別墅門口,指尖發顫。
客廳裏,周硯白正抱著女兒逗弄,喬知夏靠在他肩頭,笑得溫柔。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江晚吟站在那兒,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江小姐回來了?”喬知夏先發現了她,立刻緊張地坐直了身子。
周硯白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孩子遞給傭人:“抱上樓。”
他防備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紮進江晚吟心裏。
他怕她傷害他的孩子。
曾經那個說“我隻認從你肚子裏出生的孩子”的男人,現在防她像防一個殺人犯。
等孩子被抱走,周硯白才走過來,伸手想檢查她的身體:“回來了,冷庫裏……有沒有受傷?”
江晚吟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為她擋下九十九鞭的男人,心頭酸澀愈濃,偏頭躲開他的觸碰。
他蹙了蹙眉,開口解釋:“吟吟,昨晚那種情況,我越護著你,他們罰得越重。”
“而且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節外生枝。再說孩子是無辜的,你何必……”
“我說了不是我!”江晚吟突然紅了眼眶。
周硯白似乎被她激烈的反應驚到,怔了一瞬才放軟語氣:“好了好了,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這三個字像冰錐紮進心口。
他還是不信她。
眼看氣氛陷入僵持,喬知夏摸著肚子走了過來,故作誠懇:“江小姐,我也給你道個歉。我當時太著急了。你沒有孩子,可能不理解當母親的心情……”
她抬手捋了捋頭發,腕上的玉鐲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江晚吟瞳孔驟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這個鐲子哪來的?”
“知夏喜歡,我就給她了。”周硯白拉開她的手,“就當是你給她的賠罪。”
“這是我媽的遺物!”江晚吟聲音發抖,“你怎麼能把它送人,你明明知道它對我多重要!”
她伸手就要去搶鐲子,喬知夏卻突然踉蹌著往後一倒,捂著肚子痛呼。
“啊……我的肚子……”
“江晚吟!”周硯白第一時間推開她,眼神冷得駭人,“她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你鬧夠沒有?!”
他力道太大,江晚吟被狠狠摜在茶幾角上,後腦勺重重磕上去,血瞬間湧了出來。
可周硯白連頭都沒回,抱起喬知夏就往外衝。
“硯白……”喬知夏靠在他懷裏,虛弱地哭,“孩子會不會有事……”
“別怕,有我在。”他聲音溫柔得刺耳,“你不會有事,孩子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