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支持,這次的春祭我主持的盡善盡美,甚至引動了神跡,我在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隻是唯一令我感到遺憾的是,祭典結束後並沒有見到蕭晏清,一問才知是因為公務繁忙而離開。
回程的一路上,我不禁略感落寞,直到我在神女宮外看到了周景行。
他完全沒有看到我驟冷下來的臉色,還像是往常那樣,對我斥責道:“玄司澄!就因為怕養姐會搶你的神女之位,你竟然用妖法公開折辱她!害得她名聲盡毀!你這人怎麼能歹毒至此!”
我端坐轎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裏盡是乜視:“怎麼?難不成是我讓她插根雞毛裝鳳凰的?”
周景行被我這番話氣的跳腳,直罵道:
“玄司澄,現在立刻去東宮給養姐磕頭致歉,並且昭告世人,說這一切都是你妒忌故意為之!”
聽到他這番威脅,我這才意識到跟他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交談是多麼一件蠢事。
直接側首詢問:“冒犯神女,當如何?”
侍女恭敬地應了:“平民直接杖斃,貴族褫奪爵位流放三千裏,皇室......跪罰太廟三日!”
我隻暗恨這刑罰實在太輕。
“去辦!”
我一揮手,頓時就有親衛上前將周景行拿下,他被帶走的時候還一臉不可置信地威脅我:
“玄司澄,你竟敢如此對我!你會後悔的!”
周景行被拖走後,世界徹底清淨。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婚禮如期而至。
神女宮十裏紅妝,擺出來的嫁妝之豐厚,幾乎令整個京城的人都心生震撼。
我一襲嫁衣高坐在聖座上,卻並未戴著頭紗。
身為神女的我沒有人身份能夠高貴的我去,我也自然無需向任何人伏小做低。
我隻等吉時到達,蕭晏清前來迎親。
誰知在此之前,周景行竟然先到了,他一瘸一拐地爬上階梯,顯然是罰跪還沒好,而他的身後,則跟著孟晚晴。
這令我察覺到了不對,自從她三日前冒充我祭祀被天罰,她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怎麼會光天化日之下過來這裏?
不等我深想,周景行已經開口了。
“玄司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不嫁我嗎?怎麼還弄出了十裏紅妝、鳳冠霞帔?這可是皇室成員才能用的規格。”
他還真是以自己的皇子身份為榮。
殊不知等我完婚誕下帝子後,他們這一支的皇位就會被廢,他也將會成為自己最厭惡的廢人。
他毫無察覺,反而對號入座,將自己完全代入了我夫婿的身份上:
“不過我之前給過你機會了,隻是你沒有珍惜!現在還想嫁給我,可不隻是道歉、認錯那麼簡單了!”
“最起碼得把神女的位置補償給養姐,才能勉強考慮娶你。”
我連個眼神都沒有搭理他,直接吩咐侍衛:“將這前來搗亂的兩人丟出去!”
“是!”
眼見侍衛們就要圍上來,周景行氣得隻跳腳,高聲威脅道:“玄司澄,你別給臉不要,我已經下令,讓全京城所有人不得娶你!”
“你惹惱了我,沒了新郎,你明天就要成為全天下的笑柄,看你怎麼收場!”
他正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然而當喜官恭賀吉時的聲音落下,屋外傳來了敲鑼打鼓的喜樂聲——
“國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