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許廷深一本正經地講新專輯企劃。
我提著大家的晚飯姍姍來遲。
許廷深點了點頭,示意我進去開會。
我無視所有人,搬了個凳子緊靠著時鏡坐下。
他求助似地看向許廷深。
許廷深裝作沒看見,隻是眼神中帶了幾分不悅。
我掏出手機發消息:
【好餓啊哥哥,這資本家開了一下午會了,也不讓大家吃飯。】
許廷深的手機震動了兩聲。
見他不準備看,我繼續發:
【好餓好餓,要餓暈了。】
【攤上這種老板可真是我們的『福氣』。】
【不過哥哥,這種地下關係真刺激,但被這資本家知道不得把咱們吃了?】
【這臭資本家,還得是我哥哥最善良了。】
……
我不停吐槽,許廷深的手機也在不停震動。
一連發了十幾條後,他終於拿起手機,看完消息後麵色不佳。
會議室死寂了許久,旁人以為出了什麼事,大氣不敢出。
許廷深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沒注意時間,都餓了吧,先吃飯。”
大家頓時鬆了口氣。
“深哥威武!”
時鏡伸了伸懶腰,看見我把一個粉色便當盒放在他麵前時,定住了。
這是早上早起給時鏡做的愛心餐,一直沒來得及給他,剛剛才熱好。
幾個小姑娘見了,氣得開始陰陽怪氣。
“何已晴,你可真是勤快啊,還有功夫給時鏡哥做飯呢。”
“人家是大小姐,哪需要做飯,動動嘴皮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反正都安排了,不然你也把我們的飯菜全包了唄,反正我們早吃膩盒飯了。”
許廷深冷著一張臉,扔下一句:“吃膩了,可以自己出去吃。”
嚇得她們立刻噤了聲。
時鏡擺手本想拒絕我的好意,在看到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後立刻湊了上去。
對於常年控製飲食的他來說,這無疑十分誘人。
許廷深敲了敲桌子。
“馬上就發新專輯了。”他接著提高音量,用激光筆指著便當,“這個,不可以。”
時鏡撲向便當盒的手僵在半空,哀嚎著伸出一根手指:
“深哥,還有半個月呢,我就吃一口,就一口。”
我趁機把糖醋排骨往他麵前推了推:
“哥哥昨天練舞磨破的傷口還沒好呢,吃點補補也沒事。”
許廷深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不行!!”
我撇撇嘴,手機在桌下盲打:
【哥哥,這資本家今天好凶哦,好怕怕,要看看腹肌才能好。】
許廷深紅著臉咳了一聲。
“深哥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時鏡嘴裏含著偷拿的紅燒肉湊過去,“該不會背著我們談戀愛了吧?”
許廷深直接把激光筆甩他身上。
“吃完去練舞。”
又是一陣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