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女所生的庶出之女。
卻在京城放話,勢必要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子,我要當皇後。
所有人都覺得我在癡人說夢。
可是手握重權的小將軍卻將我視若珍寶。
就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也對我唯命是從。
“謝慕初,你究竟還想要什麼?”當初的皇後坐在席下,看著上座衣著華麗,無波無瀾的女子,心裏是摸不到底的恐懼。
“太後這話本宮就不懂了,不過今日閑來無事,閑敘些家常。”
我抬眸看向座下迅速衰老的女子,明明一年前,她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一國之母,如今卻畏然的坐在下座,生怕我動什麼手腳。
我勾起唇角,嘲弄的輕笑出聲,
“太後別著急,比起你往日作為,本宮尚不及你萬一呢!”
我踏出門去,沉重的宮門在身後緩緩被拉上,我聽到她的嘶吼聲。
“你心思歹毒,會不得好死的,你不得好死啊!”
好惡毒的詛咒,如果這種話真的能應驗就好了。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院子,我在躺椅上曬太陽,四周一片寂靜。
因為不喜熱鬧,我身邊隻留了一兩個隨身侍候的人。
冬去春來的時候,太陽曬在身上,也不覺得灼人,從內到外都是暖融融的。
一雙手從身後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聽到了何昭一貫溫柔的聲音,
“不蓋條毯子嗎,雖說初春了,到底還是有些寒氣的。”
他把手中的毯子給我蓋上,從身後握住我的一隻手摩挲。
最近朝中查軍需查的緊,國庫查的確有虧空,何昭近幾日忙的脫不開身。
如今摸到些頭緒了,他才能抽出些時間來看她。
“我今日去了太後寢宮。”
我把軟軟的毯子往身上又拽了拽,回身看向他,等著他的反應。
何昭隻是愣了一下,很快的調節回來,握住我微微有些發涼的手嗬著熱氣,沒有說話。
“不怕我殺了她?”
何昭溫和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痕,
“慕初…”
我看著他眼中的掙紮,卻裝作渾然不知,
“我想吃橘子,你剝給我吃。”
何昭對我的要求總是不會拒絕的。
他從一旁的果盤中拿起一個橘子,慢慢的剝開,將上麵的白絲一點點摘幹淨,然後將橘瓣喂到我嘴邊。
我怎麼會殺了太後呢,那是何昭的生母。
況且就這樣殺了她,未免有點便宜她了。
酸甜的汁水在我口中蔓延開來,我伸手環抱住何昭的脖子,笑著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何昭眼神溫柔,戀戀不舍地回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