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睡得特別特別的沉。
再睜眼時,已經連人帶行李離開了季嶼家。
四周是茂密的草地,因為被紗布蒙了眼睛,我看不清遠處。
隻隱約看見一米外,溫欣正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醒得還挺快啊,”她語氣不屑,“死賤人,攪了我這麼多事,要不是時間緊…哼!”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你被關在這的時間裏,我會解決一切的。”
信誓旦旦說完,她轉身就要離去。
我連忙大喊出聲,“季嶼會來找我的!”
季嶼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不知是不是牽扯到季嶼,觸碰了溫欣的神經,她停下腳步陰冷冷地瞪我。
旋即又綻出一個笑來,“不,他不會來找你了。”
“等會兒回去,我就告訴他是你自己跑出去了,讓他著急,放鬆警惕,然後趁機給他喝點加了料的東西,”
說到這時,溫欣神情越發溫和,“到時他恐怕自顧不暇,又怎麼會有空來找你?”
似是想到那個場景,她放聲大笑。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感受周圍陌生的氣息,我心底沒有半點慌亂,反而無比鎮靜。
因為溫欣說過一句話。
她說時間太緊了。
既然時間緊,那我現在絕對沒出市區,要回去很容易。
而且剛剛我是故意提起季嶼的。
我就是要套她的話。
事實證明,溫欣確實是個自負的人,居然把計劃一股腦說了出來。
大概是從心底瞧不起我這保姆女兒吧。
那我還偏要讓她看看,一個保姆女兒能壞她多少好事了!
熟練地弄開麻繩,我跑了幾百米,找到一輛不知誰臨時停的共享自行車。
報一絲了!
心裏道了歉,我騎上車就跑,因為臨近下班我甚至比溫欣更早回到季嶼家。
但我沒有大搖大擺出現,而是躲在客廳的櫃子裏。
靜待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