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莊斯年對張琪琪的態度變得忽冷忽熱。
一天晚上,他一到家就將別墅大門反鎖了。
門外傳來張琪琪罵罵咧咧的聲音。
“莊斯年,你就是個禽獸。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跟我說分手?你竟然要跟那個克隆人在一起?”
“你個變態,你竟然喜歡克隆人!你惡不惡心!”
他徑直走上二樓,一把將我拉了起來,把我拖到主臥。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醉氣熏天,意識不清。
他將我推到床,開始扒我的衣服。
酒氣撲到我的臉上,讓我有些生理性反胃。
我隱約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卻沒有絲毫反應。
因為在我的記憶中,這樣的事情早已發生過許多次。
張琪琪依舊在叫罵,罵聲響亮。
“我告訴你,你老婆已經死了!你少在我麵前表演夫妻情深!”
“你別忘了,你是怎麼給好端端的秦淺陌出具癌症的診斷書。”
“又是怎麼聯合醫生,在她的體內注入足以致死的慢性毒藥。”
“你別以為她知道了這一切,真的能原諒你......”
張琪琪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和芯片中傳來的最後一絲記憶重疊到了一處。
去世前三個月,在莊斯年的極力要求下,“我”去他開的私人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
檢查結果出來後,顯示乳腺癌,已經到了晚期。
原本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我”,在入院檢查的第二天,突然開始頭暈,嘔吐。
醫生告訴“我”,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腦部,需要做化療。
“我”拒絕了。
“我”不想將自己最後的時光耗費在醫院裏。
“我”知道國外有個克隆島,能在短時間內快速複製一個同樣的人。
“我”想要為莊妍和莊斯年留下些什麼。
【記憶讀取進度:100%】
讀到這裏,我全身顫抖。
看向眼前的男人時,眼中出現了一種名為“恐懼”和“厭惡”的情緒。
我順手摸到床頭上的一個煙灰缸。
本能和情緒促使我操起煙灰缸就往他的頭上砸去——
“莊斯年,你去死吧!”